看到智姑娘不耐煩的神情,時枝有些受傷,格外無助的看向所有人,她突然感覺自己其實沒有一個朋友。七八中文天才一住ωωω.78zщ.cδмм.7:8zщ.cōм
“時枝,你別擔心太多了。”孟離忍不住開口說道。
但她也知道自己說的話很蒼白。
“我還是你朋友,還有我。”孟離補了一句,說完都感覺自己的話干巴巴的。
她似乎……也做不了太多。
時枝抿了抿嘴:“我知道了。”
似乎自己能得到的話也就這些了。
“是了,即便你不能解決噬滅,一切都還照舊,我去哪里也都會帶著你。”智姑娘說道。
從孟離的語氣中,她算是明白了時枝在擔憂什么了,出言安慰道。
即便是時枝不能解決噬滅,但她依舊是浩瀚生靈,依舊比很多很多人強大,也可以培養來做點別的事。
他們倒不至于那樣過河拆橋。
“到底來嗎?”婆落不耐煩地問。
她們所有人都準備好了。
“來,可以輕點嗎?”時枝忍著對那紅褐色液體巨大排斥,僵硬的走了過去。
婆落沒理會時枝,待時枝站在最中間時,婆落便布置了一個巨大的結界,這個結界上有著紅褐色詭秘的花紋,而結界也呈現一種霧蒙蒙的灰色,讓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的情況。
隨后從里面傳來一些古怪的,像是念咒一般,咒音那古怪的韻律仿佛穿透著她的身體,她的意識海,孟離忍不住抱住了頭,她在這里最弱,受到的影響最大,她的頭很疼。
這些咒音的音韻對她造成著傷害,還有一些類似牛的叫聲,孟離感覺腳底在晃動,不過不是很明顯,又聽到里面傳開時枝痛苦的慘叫聲,聽得孟離揪心。
孟離還聽到了一些別的人的慘叫,大概是用來獻祭的十個靈魂,他們的叫聲比時枝的更為凄慘,像是在承受著非人的折磨。
“你還好嗎?”世梵令見孟離難受,她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其實別人都沒有搖晃,僅僅是她弱了,受了影響而已。
孟離皺著眉頭:“沒事,沒關系。”
她的靈魂在靈魂體中至少也在中等偏上了吧,可卻還是不堪一擊,孟離心底泛起一絲悲涼,真的太弱了。
浩瀚種族看不起靈魂體,在他們眼中,到了孟離這個地步,吸收了無數界力,依舊如螻蟻一般脆弱,那其余的靈魂呢?
想來浩瀚種族其實也寬容隨性,任由人族靈魂體在浩瀚之界穿梭,他們雖然瞧不上,但也愿意和人族共存浩瀚之界,包容著人族,就像婆落說,螻蟻搬食……
他們看著螻蟻搬食?
不知道時枝在里面是何種感受。
孟離也沒想到事態這樣嚴重,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時枝的聲音被淹沒在那些叫的凄慘至極聲音中,那十個靈魂體,也算是倒了大霉,本來不用死的這么痛苦的……
突然間,轟地一聲,結界炸開了,伴隨著剛才那轟的一聲,孟離都有種在她腦海中炸開的感覺,炸的她腦袋嗡嗡嗡,甚至產生了強烈的耳鳴。
她甚至有短暫的失聰,但視力并不受影響,結界炸開了,地上呈現著怪異的花紋圖案,給人神秘之感。
時枝顫顫巍巍地從里面走出來,孟離本想去扶她,又被世梵令拉住了,他說道:“你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
孟離:“……好吧。”
智姑娘過去把時枝扶過去坐著,然后再看向婆落,婆落面色冷淡極了,也看不出結果如何。
元子問道:“婆落,如何了?”
婆落突然舉起那雙褐色的雙手,伸到頭頂去摸了摸她的角,也沒說話,元子也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了,他說:“辛苦了婆落,我們繼續坐下來喝茶。”
“慢慢說,不著急。”
婆落抬了抬下巴,看元子的目光總覺得有幾分涼薄的藐視,她施施然地走了過去,神巫們也重復了剛才婆落的動作,舉起手摸了摸頭上的角,而后才邁著腳步跟在婆落身后。
大家再次落了座,孟離看到坐在對面的時枝一臉疲憊,她揉著眉心,臉色慘白。
這次元子就知趣的沒再問了,而是慢慢悠悠喝茶,智姑娘也耐著性子給婆落倒茶。
婆落在喝了第三杯茶的時候,才看向時枝。
把時枝看得非常忐忑,她小心翼翼地問婆落:“我可以嗎?”
婆落再次搖頭:“你不行,你不能。”
“為什么?”時枝一下子就泄氣了,她為什么還是不行?她再次被人否認了。
她一天時間就被人否認了兩次。
元子和智姑娘還有刑修都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
“那可還有別的破解之法?”元子問道。
婆落鄭重其事地說道:“等。”
“等?”元子喃喃復述。
“時機未到,等。”婆落說。
元子微微頷首:“知道了。”
“我真的不能為浩瀚生靈做點什么了嗎?”時枝不安地問婆落:“就算要等,等時機,那時機到之時,還用得上我的嗎?”
婆落皺著眉頭:“未來的事情,我如何說的定。”
“你過于心急了。”
“我應該要做點什么的,不然我生來做什么?浩瀚意志誕生我,自然該有我的作用才是啊!”時枝慌忙說道,她不甘心被否定。
興許是受到世梵令的刺激了。
“諸多生靈,莫非每一個都是用來解決噬滅的?”婆落覺得時枝過于執念和強求了。
“我心里總是有一份責任,我好像有點放不下。”時枝說道。
智姑娘有些懊悔,她覺得時枝變成這樣跟自己有點關系,是自己有事無事的就告訴時枝,說可能噬滅就指望她。
所謂使命,興許更多的是自己給時枝賦予的。
“有些東西并非那般直接,興許你也能做些貢獻,也許關于你那所謂誕生而來攜帶的使命并不是那樣直接的解決這場災難,總之不要瘋魔了。”興許是剛才時枝為了這件事吃了一些苦頭,所以婆落愿意對她多說兩句話。
“好,我知道了。”時枝感覺婆落似乎給她留了一絲希望,似乎沒有否定的那樣決絕了。
但其實婆落說的話她也沒太聽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