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女人和二丫頭走了出來,孟離和婆婆還在外面坐著喝水,見她們出來,婆婆陰陽怪氣地說:
“以為給孩子說就有用了嗎?還得過我們這關。”
女人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心情也跟著不錯,并不介意婆婆說什么,她拿出了些碎銀執意要給孟離,說感謝孟離對二丫頭的多年撫育。
還給孟離保證她以后不會再來,絕不會打擾他們的生活。
孟離也是勉為其難的收下了女人給的那點碎銀,給她就收著,這個碎銀只作為感謝,養大二丫頭不可能才花費這么點,二丫頭此后也不敢說她母親幫她償還了欠這個家的東西。
然后女人就走了。
婆婆就追問二丫頭,女人給她說些什么話,二丫頭只是說女人給她解釋當年拋棄她的事情,并沒有說女人給她積蓄的事情。
孟離當時也沒用精神力看,也不知道二丫頭得了女人的積蓄。
婆婆將信將疑,但二丫頭確實沒跟著女人走,她問:“沒叫你跟著她走嗎?”
二丫頭搖了搖頭。
婆婆就說:“看來也只是來看看你,露露臉,沒打算帶你走。”
二丫頭有些煩悶地說知道了。
是啊,只是要死了看在自己和她關系的份上過來送點積蓄,若不是要死了根本就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沒想過和自己有任何牽連,被拋棄的人就是被拋棄的人,拋棄她的人自始至終不打算擁有她。
女人給孟離那點小碎銀子被孟離給了任大,讓他安排這點錢財吧,不多,想要做什么也做不了。
之后孟離也開啟了自己的計劃,當著二丫頭的面把埋在土里的黃金給挖了出來,明明是自己埋的,可還要做出一副震驚的浮夸表情。
二丫頭倒是真的很震驚,她把上面的土扒拉開,難以置信地問孟離:“這是真的嗎?”
孟離也拿過來翻來覆去的看,最后說:“應該是真的吧。”
二丫頭連忙說:“娘你快收好,我感覺也是真的,別叫人看到了。”
孟離點點頭,把黃金裹在自己的衣服里。
二丫頭覺得自己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左看看右看看,覺得真是匪夷所思,最近運氣這么好嗎?
有人送積蓄給她,又在地里挖出黃金來。
要知道黃金可值錢了,這小小一塊黃金比那些積蓄都要值錢。
二丫頭又想起母親的話,說這種家庭突然得到一筆錢也是不可隨意花,會引起別人注意。
她就連忙提醒孟離:“娘,這個不能隨意花,更不能叫人知曉,說不得會引火上身。”
孟離看了一眼她,問道:“這些話誰給你說的?”
“我自己感覺的。”二丫頭并沒實話實說。
孟離想了想,突然就意識到二丫頭的母親來了之后肯定給了二丫頭一點錢財,畢竟都給了自己一點。
不過孟離沒想到會是那女人一生的積蓄。
她不是很在意這個事情,二丫頭的錢財自己留著就好,她不貪這點。
“知道了。”孟離笑著說:“還好有你提醒我,不然傳出來該被小偷盯上了。”
小偷是假,若是誰家里突然過得好一些,就有官府的人過來光顧,勸說他們‘募捐’,到時候凈是麻煩事,家都能被翻個底朝天。
在最底層,別人想怎么對待就怎么對待,根本不必顧及那么多。
二丫頭躊躇了下,問道:“那娘怎么處理這些錢財?”
孟離說:“你怎么會著急問這個問題?”
二丫頭嘆氣。
因為她不知道手中的錢財該怎么花。
而且即便是嫁人以后也不知道該花在何處。
“我就是擔心處理不當會給家里引來禍事。”二丫頭小聲地說,有些害怕孟離生氣。
孟離唉了一聲,道:“丫頭你有心了。”
“嗯?”二丫頭意外地看著孟離,孟離說:“其實我一直想做一件事,但奈何手中無一分錢財讓我寸步難行。”
反正這個計劃也該說了,那就先給二丫頭說,二丫頭她是這個家最想改變現狀的人,若是能先說服她,就能讓她與自己一同說服家人了。
“什么想法?”二丫頭瞅著孟離。
孟離表情嚴肅地說:“我想開飯店。”
她之前想過很多種適合委托者人設的致富辦法,比如說養蠶,這個不算什么高端技術,即便是普通人會也沒什么好稀奇的。
但是又覺得養蠶太慢了,而且還有風險。
在這個地方養蠶很容易被人剝削,富不起來,社會背景不好。
所以想要發財還得舍棄一些東西,脫離現有的環境。
后來一番深思熟慮之后,覺得去外面的話可以開個紡織作坊,自己懂一點紡織技術,但也很難解釋知識來源,紡織這個技術有些復雜。
還想過刺繡,她也會刺繡,拿出來的刺繡技術至少是這個位面沒有的,這可以說是自己瞎琢磨出來的,到也不會引得人起疑心。
女人家縫縫補補研究出個新花樣并不稀奇。
但是刺繡發展太慢,需要一個挺長的時間去過度,前期的話又只能靠自己和兩個丫頭,且不知道兩個丫頭能不能學得會,學得會不說還得精通,精通不說還得要教會別人。
以后做大了肯定要請繡娘的。
但在這之前任大和兩個兒子似乎又幫不上什么忙,弄得沒什么存在感。
最后有一天做飯時徹底領悟生活的真諦,為什么不簡單一些,想那么多復雜做什么。
開飯店呀。
憑借自己走遍了這么多世界,吃過那么口味的菜品,開個飯店最合適了。
任何一個人都有潛能去研究一些新菜式,這個太符合委托者的人設了。
沒有誰規定一個農家婦女就不能研發新菜式,不能有創造力。
而且開飯店并不是很難的事情,只要有錢,這個家又這么多人口,都可以去幫忙,解決了人工問題,不像刺繡,工期長,過渡期長,還容易讓家中男丁無所事事。
大道至簡,孟離想了這么久,最后就做出了如此樸素的一個決定。
二丫頭匪夷所思,不確定地問:“開飯店?”
猛一聽太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