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兩人還沒醒,睡得可真香呀。
以后可就沒有那么香的覺睡了。
好好珍惜。
昨晚的湯里面有幫著睡眠的成分,讓他們睡到中午沒問題,不過這兩人比她想象中睡得死。
湯沒少喝。
而且讓孟離覺得省事的是,這個孩子的戶口還沒有上,所以她也不需要從李家把孩子的戶口給剝離出來。
以后想辦法給孩子上個戶口就行了。
李家人不在意這個孩子,又想著還想生個兒子,把戶口上的位置留著兒子。
所以小丫到現在都沒有戶口。
孟離帶著孩子,拿著之前收拾好的衣服,還有孩子的衣服,東西不多,也才兩包衣服。
也沒啥值錢的物件,可以說拎包就走。
有些又舊又丑的衣服孟離沒帶,帶著也是累贅。
然后就騎著自行車帶著兩包衣服和一個孩子跑了。
再見吧。
再也不見。
孟離想了想,還是不帶著孩子回到委托者娘家了。
回去沒什么意思。
委托者的娘家并不歡迎離了婚的女兒回去。
回去了說不定還能勸說她與李平凱復婚啥的。
很煩,孟離不想面對。
再說現在李平凱也沒辦法去找委托者娘家的麻煩了。
最多吵一架唄,李平凱是沒實力動手了。
以后他的身體只會越來越差,爬個山都成問題,別說打人了。
而且李平凱的朋友平時在一起打牌吃喝還行,真的要為李平凱出頭,那是不可能的。
再者如果她去了娘家,李家人肯定三天兩頭去找她事,不在的話沒辦法也就算了。
人沒在去找委托者娘家人又有什么用呢。
這口氣不咽也得咽。
要說吵起架來,委托者的娘家父母也不輸于李父李母,孟離都不擔心委托者的父母吃虧的。
溜吧,先去縣城里面找個工作。
孟離到這個位面第二天就已經給工廠的負責人說了辭職,一個女工而已,倒也同意了。
只是說給孟離想做到哪天都可以。
孟離本來打算再上一段時間班的,想來想去事情這么順利,還是不要再在這里上班,以免節外生枝。
鬧起來也影響別人。
孟離到鎮上,把自行車給賣了。
不賣不行,騎車去縣城太遠了,也不方便。
然后又去托兒所把錢給了,才帶著孩子朝著縣城而去。
兩歲多的孩子走幾步就不想走了,孟離只能抱在手上,又擰著兩大包衣服,好在孟離身體好,又修煉了些時日,不然還真的受不了。
孟離看著孩子可愛的小臉,以后這個孩子的人生肯定與劇情里截然不同。
不用再在那種烏煙瘴氣的環境下生活了。
只要委托者腦子稍微擰得清一點,她和孩子的生活會得到改變的。
在家睡著的老兩口子,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還是醫院的人打電話到了村長家里,讓村長通知李家,他們的兒子在醫院,趕緊去交錢吧。
老兩口有點懵,怎么睡了一覺世界都變了。
感覺這一覺睡得太久了,怎么睡得了這么久,平時天亮就醒來的。
看著孟離沒在家以為孟離帶著孩子去上班了呢。
兒子怎么跑到縣城去了。
在醫院?
交錢?
兩人連忙按照村長說的地址搭車去縣城趕到醫院。
看著李平凱在病房里輸液,面色難看,兩人連忙追問緣由。
李平凱見了父母,心里本來委屈又氣憤,連說帶罵地把孟離對他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父母聽。
老兩口聽完既驚訝又憤怒,在醫院直接大罵起了孟離。
語言極其難聽刺耳。
連孟離的祖宗十八代也沒放過。
這個女人太大膽了,太瘋了,就是個瘋子。
半夜把人抗到墳地里,不是瘋子也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還把他們的兒子打進了醫院,現在人就直接跑了,一走了之。
太歹毒了。
李母看了李平凱的離婚證,木已成舟,只能安慰李平凱。
大不了再找一個老婆就是了。
反正這個兒媳婦她也不是很滿意。
孩子給帶走了,他們又沒有累贅,李平凱就相當于一婚,很好再娶的。
李平凱想到孟離,就覺得有些恐懼,又帶著憎恨,聽到李母這樣說,也跟著自我膨脹起來。
對嘛。
離婚了的男人再娶一個很容易。
離婚又帶著孩子的女人再嫁很難,百分百遭人嫌棄的。
以后那個女人有的是后悔的日子,到時候說不上還會哭著回來求他復婚呢。
李母又連忙問李平凱哪里不舒服,李平凱只是說全身酸痛,然后渾身無力,頭暈目眩的。
醫生說應該是中暑了。
李母又問李平凱哪里被打了,李平凱這才說就覺得身上痛,沒傷痕。
李母不信,撩起李平凱的衣服果然沒有發現傷痕,心里不免嘀咕這是怎樣一回事。
會不會是她兒子騙她的呀。
她兒子有時候喜歡吹牛,夸大其詞也不是不可能。
當護士委婉向李母提出繳費的要求,李母老兩口這才發現自己沒有錢。
理所當然的給護士提出先欠著,有錢了再給。
護士:e……
無奈之下護士請來醫生,醫生告訴李母如果不繳費就只能停止治療,李母看著兒子那張病態的臉有些心疼,這才語氣軟了軟,說回家拿錢。
在心里也罵死了孟離。
李母當孟離還在那個工廠上班,風風火火的沖到工廠,擼起袖子都準備與孟離大干一場了。
在心里醞釀了千萬句罵人的話。
在心里發誓一定要把這個毒婦的所作所為宣揚出去,讓這個毒婦無顏面對世人。
結果等李母到了地方卻被人告知,孟離沒來上班。
李母罵罵咧咧走了,也不忘在工廠搞臭孟離的名聲。
工廠的女工大多都是附近這一片人,李家的情況再清楚不過了。
壓根就不相信李母說的話。
李母在家里翻箱倒柜,也沒找到什么錢,而且也發現孟離把衣服都帶著走了。
氣得直哆嗦。
這女人就這樣跑了。
連錢都沒有留下來一分,太絕情,太陰險了。
李母只能找鄰居借錢,但李家作為村上的反面教材,還真的沒有人愿意借錢給他們家。
借給他們家之后,想要要回來,太困難了。
李母跑遍了半個村,都沒有人愿意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