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戶隼人快速返回后山,卻發現是千夏不知什么時候趴在盆邊,看著盆里的金魚流出了口水。
淚,不禁從嘴角流了下來。
想著這些金魚在自主研發制造愿力值的過程中立下的汗馬功勞,水戶隼人趕忙把千夏趕走。
“這又不是大阪鯽,不能吃。”
剛想著千夏在戰斗中是個極好的幫手,以后說不得要對她好一點,現在卻就要對神社里的吉祥物們下手。
這千夏的性格,怕是不好生管著,以后說不得會做出什么上房揭瓦的事情。
這次想要吃金魚,下次是不是就想看一看水戶的金魚,順便還要產生吃金魚的念頭?
那這樣還得了?
“嗯?算了,你以后可以再對這些金魚起一起殺念。”
“哈?”
雖然0.1愿力少的可憐,但要是千夏每想要吃一次金魚,拯救一次就會給自己0.1愿力值,這樣循環往復。
一直拯救一直爽!
這又是愿力機的一次偉大構想,不過現在看一看繪馬墻上還有沒有什么重要的信息更為重要。
壓下了千夏想要表演生吃金魚的念頭,水戶隼人又返回了繪馬處。
瞪著眼睛看了一會,他硬是沒看出來有哪一張繪馬適合自己去實現,一個個的都太奇怪了。
果然還是打怪升級爆金幣更適合自己?
嘆了聲氣,他不想一直這樣枯燥乏味的打金,好歹也要有點人生追求才好。
第二天千夏和失島戀也看到了拜殿前的繪馬墻,除了千夏一直在不停追問為什么會一夜之間出現繪馬墻外,失島戀倒是對這份不可思議淡然接受。
隼人展現出怎樣的神跡她都不覺得意外,別說是忽然出現一個繪馬墻了,就算把整個神社都抬升到天空上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了解了繪馬是什么東西后,千夏饒有興致的翻動著繪馬墻上的一個個繪馬,她對人類有什么樣的夢想要求可是太好奇了。
作為萬物之靈長的人類,肯定不像她這個妖物一樣混吃等死!
“欸呀。”千夏愁眉苦臉的看著繪馬,“怎么上面會有這么多漢字,難道大家都用假名不好嗎。”
假名就相當于曰本版的拼音,幼兒園會學習認識假名,隨著年齡升高越需要學習更多的漢字。
只有在涉及到一些西洋舶來品翻譯的時候,曰本人會干脆用假名標注,比如電腦在日語中就直接用假名形容——亢皮踏。
要是沒有在一定了解的情況下看到假名標注的西洋舶來品,抓破腦袋也想不出這到底是什么東西,這也導致一些曰本人在給外國人說英文的時候,會下意識的說出來假名舶來品的名稱,外國人也只能干瞪眼去理解曰本人說的是啥。
“我來看看寫的是什么吧。”
失島戀接過千夏手里的繪馬,原本臉上帶著的笑意卻凝固起來。
她死結眉頭看著手中的繪馬,上面書寫的字體倒是清秀,不過還稍顯稚嫩。
救救我。
祈愿者:白木憐子
在兩人看不見的一行中則寫著愿力值,十點愿力值,只有水戶隼人才能看見。
而這張繪馬也是今天剛剛出現。
“我也寫個愿望上去。”千夏從繪馬墻后摸到了一塊白凈的繪馬,歘歘的寫了一堆假名和簡單的漢字上去。
每天都要吃飽喝足。
千夏把剛寫完的這條劃了去,在神社中她已經能實現吃飽喝足這個要求。
每天除了吃飽喝足外,還要吃的足夠好足夠美味。
對,這樣才是一個有追求的妖族!
千夏將繪馬掛了上去,雙手合十拜了拜。
………………
在經過一晚的自愈后,白木憐子又一瘸一拐的上學去。
媽媽最終還是沒有按下微波爐的按鈕,其實憐子也知道,微波爐的功率沒有那么大。
大多數情況下都只是嚇唬自己,但什么時候說不定真的會下殺手也不一定。
家中媽媽天不亮就出門去,然后是妹妹出門,最后才是憐子出門。
她不能和妹妹走在一起,要遠遠的跟著,更不能和妹妹的朋友們說話,似乎連呼吸同一片空氣都不行。
不過剛才出門前,憐子看到了妹妹走進媽媽房間中,拿出了一支口紅。
拿口紅干嘛?學著班里其他女生一樣在班里交談著,涂抹在自己的嘴唇上。
要是自己敢拿媽媽的口紅,不,只是走進媽媽的房間中都會被打死,媽媽是個獅子,領地意識極強。
但不管怎么說,妹妹的膽子最近也越來越大了,連媽媽的口紅都敢拿。
“呼。”
冬天的風從北方吹來,將一堆東西吹到白木憐子面前,她提著小腳,將面前的垃圾踢開。
但又是一陣妖風吹來,這次直接是將東西吹到她的臉上。
“撲!”
一張報紙撲在白木憐子的臉上。
她有些氣惱的把報紙拿開,沒想到連一張報紙都會欺負自己。
報紙和北風聯合起來欺負自己。
白木憐子稍惱怒了一會,然后看向報紙上的內容。
是琦玉縣本地的小報紙,在現在這個社會,小報紙還能生存下去,也是多虧了國家里老人的數量足夠多。
“欸?大后天的報紙?”白木憐子敏銳的看到了報紙上所打印的時間出了問題。
她掐手指算了下時間,發現這張報紙有著巨大的奇怪。
再三看了幾眼,憐子確定不是自己看錯了,這還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她站在街頭,移動視線向著報紙正文看去。
什么奧運會、花邊新聞這些東西她都不懂,但其中一條卻讓白木憐子愣在街頭。
川口市小學五年級女生疑似自殺?
小學五年級,正好是自己的年紀。
如果是川口市的話,說不定還和自己一個學校,欸!還有可能是一個學校,同班同學也說不定。
白木憐子繼續向下看去,報紙上還刊登著那小學女生所生活的團地。
為了保護隱私,團地的建筑照片大部分已經打了馬賽克。
不過從一些隱晦的地方上,白木憐子認出了這個團地的身份。
就是自己生活的地方,絕對沒有錯,而且正是自己所在的樓!
“是,是,是我……跳樓了嗎?”
白木憐子瞪大了眼睛,拿著報紙的手都在顫抖。
她聰明的小腦袋一瞬間轉了許多圈,將報紙上的種種信息串聯到一起后,豈不是說自己會跳樓?
“時間是……今天晚上?”
來自大后天的報紙上書寫了今天的跳樓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