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年的春天,喬然坐在車上,她突如其來的想去城外看一看真正的藍天白云。
車子往前行駛,距離城外很近了,她坐的車卻失控般的往前沖,喬然身子往前傾去,她的眼前一黑。
喬然有感覺的時候,她感覺到一種溫暖,如同一種傳說中躺在母親懷里的溫暖。
她的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氣,二十六歲的她,還有漫長的日子要走下去。
喬然安然過著睡睡醒醒的日子,有一天,她隱約聽男人和女人的說話聲音,她很是淡定,智能人果然貼心照顧她。
喬然仿佛還聽到傳說中牛馬的叫聲,2222年,哪里來得這般真實牛馬叫聲?
喬然覺得眼下如同如海水般溫暖蕩漾著她的感覺,實在是太過美妙和舒服了,只是等到她清醒后,她便再也享受不到這種感覺。
這一日喬然突然感覺到一種痛,她聽到有雜亂的跑步聲音,還有人仿佛是驚呼般叫著:“喬娘子,你怎么了?”
“喬奶娘,你快來了,喬娘子摔倒了。”
喬然只覺得說話的聲音就在近處,她們說話的語調有些怪異,喬然卻意外的聽懂了,好象當事人喬娘子正處在危險當中。
時間過去一會后,喬然感覺到透不過氣來,她想要翻一下身子,卻聽到驚呼聲音:“喬奶娘,穩婆來了沒有?喬夫子來了沒有?喬娘子要生了。”
喬然只覺得外面好吵鬧,她雙腳用力的動了動,她的眼前一亮后,她輕舒一口氣后,她努力的想發出聲音,卻變成嬰兒的啼哭聲音。
喬然一下子愣怔住,她的視線有些模糊,可是她感覺到眼前的一切好虛幻,她竟然看到近處古早年代衣裳打扮的老人家。
陽光有些刺眼,喬然還是感覺到一種寒冷,她用力把手腳伸了出去后,她發現她是真的成了嬰兒。
喬然面對這完全不同的世界,她的內心好惶恐,她大約是回不去2222年。
喬然哭了,那個抱著她的老婦人,笑著說:“喬娘子,孩子生得美。”
床上喬娘子戴氏面上只有淡淡的笑容,她輕輕的點頭說:“辛苦你了。”
穩婆瞧一瞧手里的女嬰,瞧一瞧戴氏面上的神情,她經事多了,自然知道不用再多說話。
喬然有心想去看一看喬娘子,可是她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她想著還是睡吧,或許睡醒之后,這一切只是夢而已。
喬然再一次醒來后,中年婦人喬奶娘抱著她跟戴氏說著話,那語氣滿滿的歡喜:“少奶奶,小小姐生得美,而且性子好,都沒有哭幾聲。”
喬然努力盯著眼前的喬奶娘,她看出來喬奶娘的衣裳,象是傳說中古人穿的衣裳。
戴氏面上有了淡淡的笑意,她已經欣然接受了女兒,她笑著跟喬奶娘說:“奶娘,她剛出來皺皺巴巴的難看,這幾天的時間,便長得好看起來。”
戴氏剛生下女兒幾天,正躺臥在床上休養,她瞧著女兒眼神溫暖。
喬奶娘在心里輕舒一口氣,她先前有些擔心戴氏扭不過心里一心想要兒子的執念。
喬然很快又睡了,她再一次醒來,房間里多了一個年青男人,戴氏分明非常的高興,而那個年輕男人僵硬的懷抱著喬然。
喬然好奇的瞧著他,而這個男人喬兆拾滿臉興奮神情瞧著喬然,他跟戴氏笑著說:“娘子,我覺得女兒認識了我。”
喬然暗想著,她這是有了真正的父親和母親?她只能夠看到喬兆拾,她看得出來眼前的人很年輕,比她從前的年紀還要小幾歲的樣子。
喬然想著她如今只是一個小小嬰兒,她沒有資格去挑剔親生的父母是誰,既來之,那就好好的學著面對吧。
喬兆拾瞧著小嬰兒打哈欠面上滾下的淚珠,他越發舍不得把孩子放下去。
喬兆拾跟戴氏笑著說:“娘子,我們的女兒好可愛,就是打哈欠也比別的孩子美。”
戴氏親眼目睹夫婿面上歡喜的神情,她的心里面漸漸放松下來。
喬兆拾瞧著戴氏很體貼說:“娘子,你好好的坐月子調養身體,家里的事情全交給奶娘去打理。”
戴氏微微的笑了笑,喬然卻又想睡了,她閉眼睡了,喬兆拾很舍不得的把女兒輕輕的放在小床上。
喬云然再一次醒來,戴氏房間里多了一位說話的中年婦人,戴氏很是親近的跟她說:“嬸嬸,你不要擔心我,奶娘把我和孩子照顧得很好。”
戴嬸瞧著戴氏面上的神情,她輕輕點頭說:“姑爺和他奶娘一家都是好人,我瞧著姑爺很是喜歡孩子。“
戴氏輕輕的點了點頭,她輕聲說:”嬸嬸,我知道了,我自個的女兒,我自然是喜歡的。“
喬然躺在戴氏的身邊,她的心里暗想著,這是一個什么樣的朝代,她生活的環境好象不太好的樣子?
戴氏這時候輕聲跟戴嬸說:”嬸嬸,奶娘兒子喬正的親事,已經拖了好一些日子,你幫著瞧一瞧那一家人的動靜。“
戴嬸聽戴氏提及喬正定親的那戶人家,她的心里面就有些生氣,戴氏如果不是因為那一家人的孩子進城來沖撞了她,她也不會提前生產。
戴氏瞧出戴嬸面上不悅的神情,她趕緊解釋說:”嬸嬸,我已經到了要生產的日子,那個孩子沒有撞到我,我只是避著他的時候,我不小心摔倒的。“
戴嬸沉默下來,她的心里面明白戴氏的意思,戴嬸也無心毀了喬正的親事,畢竟喬正的親事在城里來說,是有一些艱難,大部分人家都舍不得把女兒嫁給曾經為仆人的喬正。
喬兆拾和戴氏成親以后,喬正經媒人牽線,總算是和城外農家大戶女子定下了親事。
喬然如今是什么都不明白的情形,她很是用心聽著外面的消息。
有一天,她醒來后,她聽見喬奶娘有些煩惱的跟戴氏輕聲說:”那家長輩生病了,說要再晚三月成親。“
喬然在一旁聽得莫名其妙,這家長輩剛生病,就已經知道他會病得長長久久嗎?
只是戴氏沉默不語,喬奶娘過后也不曾再說什么話,喬然滿心的好奇心,也只能夠忍著。
喬然滿月了,戴氏可以抱著她出房門的時候,她感受到春風的溫暖,還有陽光照在面上的熱度,她是歡喜的,她很是好奇的想抬頭,她卻抬不起頭。
喬家為女兒辦了滿月宴席,來的都是親近人家,鄰居們賀喜了送了禮物,大家熱鬧了一天。
喬奶娘一家人這一日歡喜過后,他們有些失落,他們通知了未來親家,可是親家那邊沒有任何的消息。
喬然滿月以后,她覺得日子過得很是新鮮起來,自家住的小院子很是簡陋,可是陽光卻非常的好。
喬兆拾夫妻和喬奶娘一家人明面上是分了家,兩家人暫時還在一起用餐,這樣生活上兩家都可以節省一些開支。
喬然很快聽到新的消息,她一個小小嬰兒其實不想那樣的八卦,可是戴氏和喬奶娘說話從來是當著她的面說。
喬奶娘跟戴氏說了喬正想明白要退親的事情,喬奶娘擔心夜長夢多。
戴氏則略略的想一想后,說:“奶娘,我瞧著女方那邊大約早想退親,他們只是等到我們這邊的反應。喬正兄弟退親的事情,我們暫時不要急。”
喬奶娘瞧一瞧戴氏的神情,低聲說:“少奶奶,那女子很會哄人,我擔心正兒給她哄一哄又變回了心思。”
戴氏瞧著喬奶娘搖頭說:“奶娘,我瞧著喬正兄弟不是糊涂人。我們這邊不急,那女子年紀不小了,他們家才是應該著急的人。”
喬然覺得喬奶娘和戴氏說的事情有些無趣,喬然張著嘴巴哈一口氣,她便微微閉了眼睛。
戴氏瞧著喬然又睡了,她有些著急跟喬奶良道:“奶娘,你瞧一瞧這個孩子,這才剛睡醒一會,她又睡了。她白天睡,晚上便吵得她父親沒得睡。”
喬奶娘瞧一瞧又睡熟過去的喬然,她也不忍心喚醒喬然,只能跟戴氏輕聲說:“少奶奶,小小姐再大了一些日子,少爺便不會事事由著小小姐的性子。”
戴氏瞧著喬奶娘輕搖頭說:“奶娘,相公疼女兒,她哼兩聲,相公便舍不得,會抱著她哄著她。她到現在沒有定下名字,是相公執意要挑選到好的的字配女兒。”
喬奶娘聽后笑了,說:“少奶奶,少爺這般看重小小姐,我覺得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