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雨聲漸漸的弱了起來,凌鏢頭來通知凌花朵,第二天出發的事情。水印廣告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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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花朵和喬云然互相看了看,兩人眼里都是欣喜的神情,她們就盼著這一天的到來。
第二日的早晨,客棧喧囂起來,鏢隊已經準備要出發了,劉玉朵和她的丫頭們還在房間里面整理東西,凌鏢頭親自去催促,換來答復是:“稍等,我們馬上便好。”
凌鏢頭在房門外冷笑了起來,劉玉朵這樣的小招數,他還真沒有放在眼里。
因為總鏢頭私下里跟凌鏢頭說的一些話,凌鏢頭認為劉玉朵這個女子其實是有些可憐的,他便在她多了一些的包容。
然而眼下這般情況,劉玉朵還是這般的不懂事,他也無心繼續包容下去。
凌鏢頭直接通知劉玉朵:“劉小姐,你要是身體不適,而無法和我們同行,我能夠體諒。
我會給鏢局傳消息過去,你在小鎮略略的等一等,還會有隊伍要前往江南,他們經過小鎮的時候,可以來接一接你。”
房間門一下子打開了,劉玉朵的面孔瞧著明顯有些腫,她眼里含著淚水,站在房門口低聲說:“凌鏢頭,你們再稍等一等,我可以跟你們一道同行。”
凌鏢頭瞧一瞧劉玉朵腫了面孔,他想一想輕點頭說:“我只能給你一刻鐘,你的身體不適,其實可以留下來休養。”
劉玉朵直接拒絕了凌鏢頭的好意安排,一刻鐘后,劉玉朵一行人平穩的上了馬車。
劉玉朵沉默的坐在馬車里面,她原本以為她已經這般的慘樣子,凌鏢頭瞧見后,他會對她心軟幾分,結果她還是失望了。
凌花朵沒有瞧見到劉玉朵的慘樣,但是喬云然卻瞧得明明白白,劉玉朵昨天那么一摔,是有些慘,兩邊面孔明顯是胖了不少。
喬兆拾瞧見這樣的劉玉朵,他的眼里沒有一絲多余的神情。
劉玉朵這個女子心思太過隱晦,她昨天是存了心思想要算計喬云然,只是喬云然機靈的閃開了她的拉扯,她自個都摔成這般的慘樣,這要換到別人的身上,只怕會更加的慘。
喬兆拾只要想到那個別人就是自家的女兒,喬兆拾瞧著劉玉朵就沒有任何的同情心。
喬兆拾回頭跟喬云然說:“然兒,你別隨便同情不相干的人。”
喬云然瞧著喬兆拾面上的神情,低聲說:“爹爹,那人不需要別人的同情。”
喬云然對劉玉朵還真的沒有一絲的想法,劉玉朵再怎么的慘,她的身邊還是有丫頭來照應她。
鏢隊出行的時間還是晚了一些,大牛在馬車跟喬兆拾低聲說:“總鏢頭自家人什么都好,他家就是有些親戚,瞧著人模人樣,可是相處起來,總有些說不出來的味道。
這一位表現得是直白一些,只要她不亂折騰,其實也還能夠應付過去。
還有幾位那心思就深,又喜歡事事沾著總鏢頭不松手。總鏢頭家的兒媳婦們一個個還是能干的人,才能夠應付得了心思多的親戚。”
喬兆拾瞧一瞧大牛的神情,問:“你家跟總鏢頭家有沾親帶故的關系?”
大牛笑了起來,他搖頭說:“我家和總鏢頭家沒有沾親帶故的關系,總鏢頭家的一些家事,在平河城來說,也不是什么多秘密的事情,我們這些老人們多少能夠聽到一些的風聲。”
喬兆拾立時悟了,他瞧著大牛笑著說:“大牛兄弟,你有空時多跟我說一說這方面的事情,免得將來有機會面對總鏢頭的時候,我無意當中說了什么不應該說的話。”
大牛轉頭瞧一眼喬兆拾后,他轉回頭說:“得了,這又不是什么大事情,我只不過和你閑聊一些閑話,你不必這般的認真。
我原本總覺得然小子的表現實在是有些不太象你,你待人很是溫和,瞧著就是好相處的人。他小小年紀卻總是一臉的認真神情,讓人在他的面前都不敢輕忽對待他。
我剛剛瞧你這認真的樣子,我現在明白過來,這兒子象父親,這是天性。”
喬兆拾聽大牛的話,他笑了起來說:“這孩子自出生起,就是特別安靜的性子,我這心里面是盼著她能夠活潑愛笑一些,但是有時候想一想,這強扭的瓜也不甜,便由著她去了。”
大牛聽喬兆拾的話,他深有感觸的點了點頭說:“喬兄弟啊,你這話說得有道理,我家長子天性憨厚,他早一些年說要跟我出來走鏢,他那般的性子,我只有直接拒了他。”
喬兆拾聽大牛又提了提家中兒子們的情況,喬兆拾邊聽邊點頭說:“大牛兄弟,你的兒子們都是好孩子,我覺得他們不惹事又愿意安分守己的過日子,這是你們夫妻教導有方。”
大牛聽喬兆拾的話,他一下子笑了起來,說:“我們除去給他們有衣穿有飯吃外,別的時候,他們還真是天生天養般的長大,那個時候家里生計都困難,自然也沒有想過送他們去讀書。
我后來在外面見識多了,有心送他們去讀書,結果一個兩個去了學堂后,還沒有半個月的時間,他們怎么都不愿意繼續去了。
后來他們跟我說了大實話,他們認為讀書是一樁苦差事,他們怎么學都學不進去,夫子在上面念書,把他們一個個念得差點要睡覺。”
喬兆拾是當過夫子的人,他知道有些孩子是聰明,可是偏偏在讀書方面沒有天分,他笑著跟大牛說:“世上的道道這么多,他們一樣可以做好旁的事情。”
大牛嘆息著輕點頭說:“他們后來要成親的時候,我跟他們說了,最好娶讀書人家的女兒,他們又反對起來,我后來想一想,我自個都不喜歡聽有些讀書人說話,我何必去為難他們。”
喬兆拾微微的笑了起來,大牛這話是改了一些意思,他最初和大牛搭伙做事的時候,大牛對他的態度明顯是有些抗拒,只是他拒絕不了鏢頭的安排。
喬兆拾待大牛的心態一直相當平和,只是他從來不曾想到大牛和喬云然竟然能夠相處得和諧,兩人明顯是絕對不同的性子。
喬云然跟喬兆拾明言:“爹爹,大牛叔是難得的痛快人,他說話做事大氣,他瞧著待誰都差不多,其實仔細看,這里面還是有些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