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黑了起來,小鎮里只有客棧的門口氣死風燈在風中搖擺,鏢隊先行人員已經安排好大家的住處。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客人住在鎮上最好的客棧里面,而鏢隊的人則住在別一間客棧時面,兩邊就這樣的區別開來。
客棧里的晚餐非常的簡陋,但是對于趕路的人來說,有一碗熱湯和兩個菜入胃,大家已經很是滿意。
凌花朵和喬云然進房間的時候,兩人同時輕舒一口氣,凌花朵跟喬云然低聲說:“我這一路上就擔心那人纏上來吵鬧,結果她安分了一路。”
喬云然瞧著凌花朵低聲問:“你下馬車的時候,你瞧見了她?”
凌花朵輕輕的點了點頭說:“客人們入住客棧的時候,我瞧了她一眼,天色有些暗,就瞧著她進了客棧的門。”
喬云然瞧著凌花朵低聲說:“走,我們提兩桶溫水回來好好的梳洗一番吧。”
凌花朵笑瞇瞇的瞧著喬云然低聲說:“我早跟東家娘子說好了,那水一會給我們送進來,我們這一次總算可以在上房里面,就好好的梳洗一番。”
喬云然打量一下房間,她想起前一次住過的下等房,她非常滿意的點頭說:“凌姐姐,我這是沾了你的光。”
凌花朵瞧著喬云然輕搖頭說:“我也多虧有你在身邊作伴,我做什么事情都可以放心一些。”
客棧很快的送來兩桶熱水,也特意跟凌花朵和喬云然說明,客棧的人少,她們沒有辦法再上來幫著收拾房間。
凌花朵很是直接的跟來人說:“我們會把用了桶放在門外,你們瞧著收拾一下,房間里便不需要你們再收拾一遍了。”
凌花朵和喬云然梳洗過后,兩人待頭發干了以后,她們很快的睡了,第二天還要早起,她們晚上都不敢多聊天。
第二天,天色還暗著,客棧里面已經喧囂起來,凌花朵和喬云然趕緊起床梳洗后,兩人出了房間,在客棧里用了早餐后,她們出了客棧門后,便各自分開行事。
喬云然在半路碰見了劉玉朵和她的丫頭們,她們就擋在路的中央,喬云然眼睛都不曾抬一下,她直接從她們的身側走過去。
劉玉朵漲紅了一張臉,她的丫頭們瞧著她,一個個暗自有些著急起來,自家小姐這些日子的張揚行事,明顯已經讓鏢隊的人有些惱怒起來。
劉玉朵站在路中間不走動,丫頭們只能夠互相瞧了瞧后,年紀最大的丫頭上前跟劉玉朵說:“小姐,天色不早了。”
劉玉朵瞧一瞧丫頭面上的神情,她直接往自個的馬車走去,她低聲跟丫頭們說:“你們給我盯牢了那兩人,我就不信他們兩人會清清白白。”
丫頭們互相瞧了瞧,劉玉朵要管的事情也太寬了一些,別人的父親就在身邊,當長輩的人都不去管,她一個外人總是跳得這么高,有什么好處?
丫頭們先前總是聽說劉玉朵會跟舅家人親上加親,而她們這一次跟劉玉朵去了平河城后,她們便瞧得明白,老夫人是有這個親上加親的意思,自家小姐心里面自然是一樣想親上加親。
但是總鏢頭夫妻和那未成親的表少爺都沒有那個意思,他們就差直接跟小姐明言,要小姐回江南尋一門好的親事。
劉玉朵大步在前面走,丫頭們在后面互相瞧了瞧,她們的心里面有數,她們來平河城的那一路上,劉玉朵的心情還沒有現在這么的差。
劉玉朵對丫頭們是不太好,可是她心情好的時候,她對待丫頭們還是有好的時候。
丫頭們把劉玉朵當主子看待,她們覺得自家小姐是心里太苦了一些,這一路上她才會有這么多的鬧騰。
丫頭們也曾聽說過一些閑言,總鏢頭家的人很是看好凌鏢頭家的女兒,她們都知道的事情,她們的小姐只怕心里一樣的有數。
劉玉朵這邊上了馬車,凌花朵遠遠的瞧見后,她輕舒一口氣跟凌鏢頭說:“別人年紀越大越懂事,這一位怎么是年紀越大越不懂事。”
凌鏢頭瞧一瞧自家女兒面上的神情,他低聲說:“你都知道她年紀大了,你就別跟她去計較。”
凌花朵瞧著凌鏢頭面上的神情,她輕搖頭說:“爹爹啊,你這樣的行事,我會好難做人,我又沒有欠過她什么,我干嗎要處處讓著她?”
凌鏢頭瞧著凌花朵皺著眉說:“她是客人,我們不管如何都要讓她平安回江南。”
凌花朵頓時無話可說,她只能夠委屈巴巴低聲說:“爹爹,我避著她一些吧。”
凌鏢頭瞧著凌花朵也嘆氣不已,凌花朵這樣的年紀,你說她不懂事,她偏偏又懂一些事情,你要說她懂事,她又總是讓人操心不已。
凌花朵聽著凌鏢頭嘆息聲音,她皺起眉頭說:“爹爹,我都應承了你,你干嗎還當著我的面嘆氣。”
凌鏢頭哭笑不得的瞧著她說:“我現在在你的面前是不是連氣都不許嘆了?”
凌花朵趕緊搖頭解釋說:“爹爹,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對我的要求得太高了一些,我明明不是那樣的一個人,你偏偏要求我做一個十全十美的好人,我也是很為難的。
我這般為難的情況下,我都能夠應承你,你應該覺得欣慰才對,可是你還是嘆氣,你讓我的心里不舒服。”
凌鏢頭瞧著凌花朵輕輕搖頭說:“你啊,就別想著這世上事事都如意,就是有兩全其美的事情,我們這樣的人家,未必能夠接得住。
花朵啊,你也大了,你應該懂事了,你應該明白,人要往前走,就不可能平平順順,總要遇到一些曲折的事情。”
你現在覺得為難的事情,其實都不是什么大事情。你將來經事多了,你便會明白,你能夠應付得了不懂事的客人,日后遇到更加不講理的客人,你也能夠應付自如。”
凌花朵瞧著凌鏢頭的眼神特別的奇怪,說:“爹爹,你如今是把我當成真男子了吧?你還跟我說日后的事情?”
凌花朵很快的樂了起來,繼續說:“爹爹,你愿意為我的以后打算,你是不是覺得我其實是可以不用嫁人的?
爹爹,你別擔心說服不了外祖母和舅舅們,我可以幫著你一起去說一說。”
凌鏢頭只覺得胸口那一滴血都要直接噴了出來,凌花朵竟然存了這樣不可思議的心思,他立時反對說:“你休得胡說,過兩年,爹爹就給你尋一門好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