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維蘭惱羞不已的拿出帕子捂住臉,喬云然瞧得明白,她是從另一個衣袖抽出來的帕子,她用帕子捂住臉哭奔而去。
戴氏瞧得滿臉懵然的神情,轉頭瞧向安然坐下來的喬云然,嘆道:“她這樣的哭了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
喬云然瞧著戴氏面上的神情,說:“母親,家里面人人知道小姑的稟性,她這樣哭了出去,我還真不擔心自個的名聲。
母親,小姑的心思不深,有點蠢笨而不自知。你和她相處的時候,還是防著她一些為好。
有的時候,還真不用擔心聰明人做傻事,就擔心那種笨人做聰明事情。她要是這樣天天的哭下去,都不用等到年紀老,很快眼睛就不太行的。”
戴氏瞧著喬云然半會后,坦白說:“然兒,我平時不給她機會挨近,也真沒有聞到她的帕子上面的味道,你怎么知道她的帕子上面有味道?”
喬云然坦然瞧著戴氏說:“母親,我和她距離得有些遠,也沒有聞到她的帕子上面有什么味道,她不過是做賊心虛,自個露相了。”
戴氏瞧著喬云然片刻,緩緩的點頭說:“然兒,你這樣挺好的,我不用擔心你在夫家吃虧。”
喬云然瞧一瞧戴氏面上的神情,想一想,說:“母親,奶祖母不在了,你有沒有去看過正伯母,他們一家人現在怎么樣了?”
戴氏輕輕的點了點頭,說:“我去過一趟了,你正伯母說,等過了孝期,我們再恢復正常來往。我聽說,你正伯有些日子沒有去鏢局當差了,他去族里面給人幫忙了。”
喬云然聽戴氏的話,低聲說:“我上一次派人送書給喬山,正伯母也說了這個意思,我知道正伯母的心意,明年春天過后,我們再去瞧一瞧吧。”
戴氏輕輕的點了點頭,說:“你爹讓人送了兩車柴火和一車炭火過去,前幾天,又讓人送一些糧食過去,他們家里面種了一些菜,日子也還是能夠過得得下去的。”
戴氏還是不想提及喬奶娘的事情,心里面總是有些不太舒服,她往江南的信里面,又多了一些牽掛。
喬維蘭哭到喬祖璋和林氏的面前,喬祖璋夫妻滿眼心疼神情瞧著女兒,喬祖璋非常生氣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說:“蘭兒,你不是去看然兒的孩子嗎?你怎么哭著回來了?”
喬維蘭默默瞧了瞧林氏后,紅著眼睛瞧著喬祖璋說:“父親,我今天才明白,然兒姐弟都不喜歡我,我剛剛進房間,軒兒他們抱著然兒的孩子往外面走。
我還沒有說什么話,然兒就說我喜歡假哭。父親,我要是會假哭,也不會哭得這般的難看。”
喬維蘭添油加醋的說了喬云然的表現后,喬祖璋當下氣憤的起身,說:“我看她是反了,一個出嫁的女子,竟然回娘家來指責長輩的不是。”
喬祖璋抬腳往外面走,林氏和喬維蘭兩人互相瞧了瞧,眼里面都有掩飾不了的笑意,她們早想喬祖璋發一次威風了,偏偏喬祖璋一直穩得住。
喬祖璋的腳步聲音漸漸的遠去后,林氏和喬維蘭擦拭干凈面上的眼淚,又用溫帕子蓋了蓋眼睛后,林氏和喬維蘭輕聲說:“我現在年紀大了,這哭得多了,眼睛就不舒服了。”...
了。”
喬維蘭瞧著林氏看了半會,說:“母親,我哭起來還是不太好看,對嗎?”
林氏瞧一瞧喬維蘭面上的神情,她示意房間里的人退下去后,低聲說:“蘭兒,你家世好,又要嫁回林家去,而且你舅舅和我說了,未來姑爺相當的能干。
除去逢年過節外,你平時都不用跟公公婆婆一大家人住在一處。你只要有本事讓姑爺一直待你好,你的日子就會好過許多。
你以后是姑爺的元配妻子,還真不需要你有事無事哭一哭。你只要坐穩正妻的位置,別的事情,自然是不用太過操心了。”
喬維蘭促手摸了摸臉,紅著臉和林氏說:“母親,他過年的時候,會不會來我們家里拜年?”
林氏瞧著喬維蘭面上的神情,想起自個年輕時候的心情,她是見了喬祖璋后,覺得這個男人容貌端正,家里面的條件也不錯,然后起了心思嫁人。
喬維蘭先前是非常的不樂意自個的親事,但是自從她見到林家年輕人后,對這門親事就沒有那么的反對了,反而有些暗喜在心頭。
她如今在家里面,只要提親事,便表現出幾分的委屈神情,也不過是借著機會,想讓家里面的人,在她成親的時候,多給她準備一些嫁妝。
林氏是支持喬維蘭的做法,她嫁進喬家的時候,手里面沒有什么嫁妝,以至于喬祖璋的元配妻子一直壓在她的頭頂上面,不管人前還是人后,她都要矮了那人一個頭。
林氏許多的時候,有意無意會忘卻她續弦的身份,她總是想和喬兆光兄弟的母親爭一爭高低,偏偏她那一樣都比不過喬兆光兄弟的母親。
喬維蘭定下親事后,林氏和喬維蘭說,要好好的表現,至少她的兩個兄長手里面都有一些東西,他們手松漏兩樣給她,她的嫁妝都能夠厚實一些。
喬維蘭起了心思想和喬兆光兄弟友好交往起來,但是那對兄弟如何會給她這個機會?通常兄妹是一個月見不了一面,就是見得了一面,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林氏和喬維蘭改變注意,林氏認為女人心軟,喬維蘭在親事上面受了委屈,她和納氏還有戴氏去說一說,兩個當嫂嫂的人,應該是能夠體諒她的不容易,然后便能姑嫂真正的親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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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氏不管喬維蘭哭也好笑也好,一直是用一種客氣有禮節的態度對待喬維蘭。
有的時候,喬維蘭都有一種感覺,仿佛她在表演哭和笑,給納氏看一樣,而且納氏這個觀眾,從來不上心,而且是只看不評論。
納氏這種軟硬不吃的態度,讓喬維蘭很受挫折,她和林氏商量過后,決定還是沖著戴氏去努力一番,然后她在戴氏面前哭著訴說,以后日子的各種難。
戴氏聽喬維蘭的話,也是真心為小姑子做打算,很是有心的和喬維蘭說:“你說以后夫家的日子艱難,那你現在用心學習做針線活。
你做好針線活,將來日子艱難,你可以從外面接一些針線活來做,這樣也能夠貼補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