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前,韓家傳出喜訊,韓州同兩位妾室已經懷孕三月,還有一位通房也已經懷孕了。
喬云然接到這種消息的時候,當時愣了愣,轉而問沈洛辰:“韓大人納妾的時候,舉辦了家宴,這一次妾室通房懷孕,這般的宣揚,難道是想要我們主動去送賀禮嗎?”
喬云然想了想又搖頭說:“夫君,我是不會給別人的妾室和通房送賀禮的,何況只是懷孕,除非孩子出生后,韓大人夫妻舉行滿臉宴,我們跟著大家隨一份禮物。”
沈洛辰含笑瞧著喬云然說:“然兒,這些事情,你做主便好,韓大人縱然是十分的歡喜,在眼下,也不會表現得太過明顯。一切等到孩子們生下來后,再瞧一瞧韓宅的動靜。”
韓州同并沒有大家認為的那般歡喜,他是非常痛恨的瞧著韓夫人,說:“夫人果然高瞻遠矚啊,你這是有了別的想法,便想給我留下一地的雞毛吧?”
韓夫人神態平和瞧著韓州同說:“大人,你又誤會我了,你既然和她們在一處了,我總不能夠讓她們一直不生吧?
這時間長了,外面的閑言便會多了許多的,如今她們懷孕了,也證明大人是能夠生育的,而且我是真正的賢惠人。”
韓夫人眼里面快速閃過一抹紅色,她越發知道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她和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已經走到陌路了。
韓夫人微微的閉了眼,韓州同瞧明白她面上的脆弱神情,有許多訓斥的話,在這一時反而說不出口了,只能夠重重的跺了一下腳,然后轉身便走了。
“啪”房門給韓州同重重的甩上了,寒風在房間里打了轉,然后又消散了,管事婦人這個時候從角落里面走出來,低聲說:“主子,我服侍你歇著吧。”
韓夫人抬眼瞧著管事婦人苦笑道:“這些年,我聽得最多的話,就是我要歇著去了。我如今再調理一年的身體,我希望以后不再聽到這句話了。”
管事婦人瞧著韓夫人面上的神情,想起代寄到別處的家信,她的心里面有了猜想。
年前,韓宅傳出好消息后,也沒有別的事情,韓夫人帶著妾室出來的時候,夫人們有機會見過她們,韓夫人面上多了笑容,她仿佛是滿心歡喜家里面要添人口。
她身邊跟著的妾室,低垂著頭跟在韓夫人的身后,從頭到尾都不曾抬過頭,而且從她的身后面瞧過去,只覺得這女人又瘦了許多,那衣裳穿在她身上,都顯得有些空蕩蕩。
喬云然自然不會是那個仔細的人,她只是聽右鄰夫人說了說,然后右鄰夫人把話題轉向過年的準備了,喬云然家中有三個孩子,都是盼望過年的年紀。
沈洛辰和喬云然因此對過年的事情,也跟著有了一些興致,他們夫妻把過年的日子,已經安排得滿滿的,包括過年時去賞燈籠的事。
當然別人是夜色里面去賞燈,沈洛辰夫妻決定帶著三個孩子在黃昏時去賞燈籠。
正好那個時候,人少燈籠卻不會太少,店家會陸續往外面掛燈籠,他們一家人是去欣賞燈籠的,至于燈火,留著有心人慢慢的欣賞。
右鄰夫人聽說沈家的安...
家的安排后,她越想越覺得有趣起來,說:“我也挑那個時候出門,我年紀這般大了,我也只是去欣賞制作精良的燈籠。”
右鄰夫人沒有問喬云然大致出行的時間,反正她是不會湊沈家這個熱鬧,她只想著這一年里面,總算是有一樁可以盼望的事情。
喬云然瞧著右鄰夫人面上的喜色,再想一想她近來說的話,她已經不太喜歡提及自家的庶子女,如今喜歡說一些街上的趣人趣事。
喬云然聽她說過一兩樁趣事,也覺得有幾分野趣,便說給沈洛辰聽,結果沈洛辰聽了后嘆息道:“你們聽的都是誤傳了的消息,那人和那事沒有那么的簡單歡喜。”
沈洛辰提了一樁人和事情,事情其實非常的簡單,商人元配妻子早逝,只留下一個嬌兒,為了照顧年紀嬌兒,男人只能夠再娶一房賢良妻室。
這些年,商人為了生計奔波在外面,每一次回來只瞧得見賢良的妻子,還有一年比一年懦弱的長子,時間長了,續弦也為商人添了聰明伶俐的三子一女,他越發的厭了不爭氣的長子。
當父親都不重視長子了,那個長子在家里面落魄得還不如下人,幸好商人一直要求家中的兒子們要讀書,那位長子一直在學堂里讀書,學業一直不如弟弟們好。
商人已經原本發話長子有了秀才的功名后,就跟著他一起打理生意事情,續弦當時聽話后,也不曾提出反對的意思。
只是在長子有了秀才功名后,續弦私下里面勸商人,既然長子有心繼續讀書,就由著他去吧,免得外人誤以為這位后母擋了前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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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想起長子的笨拙,又想起余下三子的聰明伶俐,再見到續弦眼里面的委屈神情,他也不想在這方面培養長子了。
商人和續弦商量著長子的親事,續弦在這方面是沒有為難長子,但是商人最后給長子娶的也是學堂夫子的女兒為妻。
長子對這門親事從頭到尾都不曾反對過,成親后,小夫妻相處和順。
但是續弦已經容不下他們夫妻,便和商人又商量說,商人長期在外奔波,長子年紀大了,他們母子的身份也不適合住在一處了。
商人原本就有意在長子成親后,把他母親的嫁妝交給他,再給他分一些田地,然后由著他們一家人出去另過日子。
商人的長子對商人的把他這一房分出去的事情,也沒有任何的意見,而且在家中族老來的時候,也提了商人的不容易。
商人長子分了出去后,如同開卦的人生,這一路上就不曾受到什么波折,在學業方面,也是一路高歌向前行,他參加了鄉試,名次相當的不錯。
他在前往京城參加會試的時候,他們夫妻主動來拜別商人夫妻,只是商人出行在外,他的后母也沒有心思見他們夫妻。
商人的妻子認定了繼子會一直慫到底,特別是在學業方面,繼子不如她親生的兒子。她認定長子只是一時的考運好,在長子夫妻上門告別的時候,她沒有見人,也沒有任何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