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守門分毫不退讓,沈培琴用身份來威脅什么的,他也是一臉坦然神情:“我們少夫人來的時候,我也是如此行事,我們少夫人還夸贊我做得對。”
喬云然面對家中下人一向態度平和,小廝面對喬云然自然也不是這般的神氣,他會和喬云然交待書房里面現時的情況,喬云然會選擇悄然轉身走人。
沈培琴就是有心想要撞進去,她的心里面還是有幾分怯意,她有好幾年沒有見到沈洛辰了,她能夠感受到沈洛辰身上的官威。
沈培琴很是憤然的轉身走人,攔他的小廝進了院子門后,門房瞧著他低聲說:“你這一次招惹了這一位主子,這幾日,你就避著一些吧。”
小廝瞧著好心的門房,嘆息道:“大叔,你要是有用一些,我何必做這種攔門的事情。”
門房很是不好意思摸了摸頭,他如今的年紀,還真不敢象小廝這樣的猛撞行事,他只想著安然的當差幾年。
小廝多少明白門房的想法,他的老父親年紀大了,總是叮囑他不要太過得罪人,但是他要是執行主子交待的事情,自然總會得罪一些人。
小廝的心里面還是相信沈洛辰的為人,而且他要是沈洛辰身邊總是遇事就躲,好事就搶著去做,用不了兩三年,沈洛辰就會想法子把這樣的人安排去別處。
小廝瞧得清楚明白,沈家如今最有前途的就是自家的主子,他要一直跟在主子的身邊,自然是要做一些實事出來。
沈培琴滿臉氣憤神情回到沈守達夫妻的院子,恰巧沈守達出門去了,沈培琴直接和容氏告狀了,一個小廝都敢攔著她,她在娘家這般的沒有面子了,她以后如何敢回娘家來。
容氏很是生氣不已,當下叫來管事婦人,要她把那個小廝捉了過來問話,她發完話后,轉頭問沈培琴:“琴兒,是那一房的小廝,你說出他的樣子,好方便去捉人。”
沈培琴坦坦然然的說出小廝在哪里,管事婦人聽了后,她滿臉不安神情瞧著容氏,而容氏想了想后,她瞧著沈培琴:“你二哥正忙著,你要是想見你二哥,也不用急在這一時啊。”
管事婦人順勢退了出來,沈培琴瞧得出來,這事情大約就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她很是委屈的和容氏說:“母親,我在你的心里面不如兩個哥哥重要,但是我受了這樣大的委屈。
你是我的母親,你總要幫我出一次頭。我也不要把那個膽大小廝怎么樣,就是想讓母親傳他過來訓幾句話。”
容氏聽沈培琴的話,她的心里面也是極其的不舒服,沈培琴從前在娘家的時候,從來就不是這種懂得說緩和話的人。
沈培琴低垂著頭,悄然瞧見到容氏面上的神情,在心里面暗自松一口氣,她就不信對付不了一個膽大無禮的小廝。
容氏想起沈培琴的要求也是合理的,她起身出去尋了管事婦人說話。
管事婦人滿臉為難神情提醒容氏:“主子,家里面的人都說過,二爺帶著小主子們在書房讀書時,是容不得人隨意進出的。上一次,二少夫人去書房,小廝也一樣擋了的。”
容氏很是生氣道:“我只是叫一個小廝過來問幾句話,也不行嗎?”
管事婦人瞧著容氏面上的神情,她只有親自去了一趟,只是小廝沒有在門口,只有門房守在門口,他瞧見管事婦人的時候,直接把側門關閉了。
管事婦人在門口立了立,她轉身回去和容氏說:“主子,書房院子門關了,我在外面聽見讀書聲音,便回來了。”
容氏瞧著管事婦人面上的神情,再轉頭瞧一瞧滿眼淚光的沈培琴,她揮手說:“琴兒,你別傷心了,我會和你二哥說的。”
沈培琴用帕子擦拭一下眼淚,點頭說:“母親,我相信你。過兩天,我把孩子們送來跟他們二舅讀書的事情,也一樣交付給母親了。”
管事婦人聽沈培琴的話,滿臉驚訝神情,很是快速的瞧了一眼容氏面上的神情,容氏對這樣的事情,反而不敢直接應承下來。
她和沈培琴說:“我先和你父親還有二哥商量后再說,我們家現在這般情況,你和孩子們也別隨意來走動,萬一有什么事情,你在夫家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的。”
沈培琴聽容氏的話,她一下子怔忡了,沈家如今還處在孝期,她回來走動沒有多大關系,但是她要把孩子們帶過來的走動,家中長輩們只怕是會反對的。
管事婦人悄然退下去,只要自家主子不糊涂行事,這個家里面的日子,其實是非常的平和。
沈培琴很快的走了,容氏招來管事婦人說話,她嘆息沈培琴嫁人在夫家生活的不容易,也覺得沈洛太兄弟對這個唯一的妹妹還是冷淡了一些。
管事婦人不說話,她一直覺得沈培琴在夫家的日子,沒有她說的那般不容易,只是沈培琴喜歡在容氏面前說委屈,而容氏又特別體諒女兒的不容易。
陸氏和喬云然很快聽說沈培琴在書房給阻擋的事情,陸氏特意過來和喬云然說:“弟妹,母親很是愛護小姑子,那個小廝的事情,你由著二弟弟出面處理。”
喬云然點頭后,陸氏想起沈培琴做下的事情,她苦笑著說:“弟妹,這位小姑子來一趟,家里總會有些不太平,你還是防著一些好。別象我,最后成了傻子。”
喬云然瞧著陸氏面上的神情,她是不喜沈培琴的為人行事,可是偏偏沈培琴的身份,注定她們兩位當嫂嫂的人,要客氣的應付她。
喬云然苦笑瞧著陸氏說:“嫂嫂,你只是心善,好心終有好報的。小姑子來一趟,我也是熱情迎接她,只是她有事要忙碌,都等不急丫頭端茶過來。”
陸氏瞧著喬云然嘆息道:“母親問起來的時候,你就實話實說,我們不管如何也是當嫂嫂的人,我們面子上做得對,母親應該也能夠理解的。”
喬云然不覺得容氏能夠理解兒媳婦的不容易,她只會理解沈培琴的不容易,喬云然和陸氏又說了幾句閑話,陸氏這才放心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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