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原地,靜默陳思,逐漸的、心中規劃越發完善,該做什么?怎樣去做?都有了初步計劃。
他注定會在這個世界上呆很長的一段時間,做任何事都不能著急。
欲成大事、必須耐得住性子
他已經有計劃、有意識的開始改變自己,讓自己更加快速的成長起來,急躁就是其中一大忌。
耐心、沉穩等等都是他需要去學習的。
有時候,這些東西比武力更重要,也更能證明一個人的成長。
至于在這個世界時間太長,會不會耽誤主世界的事情?
根本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來到這個世界后,他就從外掛那里得知,這里的十年相當于主世界的一天,時間完全足夠。
又過一會兒,再次去到密室開始修煉,如今是他的實力進步高峰期,沒有什么阻礙,他自然要以最快的速度增強自身實力。
第二天天色尚是黑暗,古玄就走出密室,不急不躁的出了護龍山莊,乘坐標有獨特印記的四人轎子,向皇宮而去、參加早朝。
去年先皇駕崩前,唯恐朱厚照年少,容易被奸人操控,或無力主持朝政,不懂分辨忠奸,便令前身創立護龍山莊,權力凌駕所有朝廷機構之上,并被賜予丹書鐵卷和尚方寶劍這兩樣至寶,可以上斬昏君、下斬饞臣。
權力之大、可想而知。
上朝是他可以去,也可以不去的事情,前身幾乎每次必到,原因很簡單,打造忠君愛國的形象,跟百官打好關系。
他今天前去,一是要繼續維護并改造自身形象,二則是要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此時這個時間,整個京城都處于沉睡之中,只有那些王公貴族大臣們的府邸上一片雞飛狗跳,軟轎從中抬出,匯聚向皇宮。
其實,上早朝這個事情,非常的痛苦,不管是對皇上還是百官、皆是如此。
自英宗后的幾位皇帝就經常能不舉行早朝,就不舉行早朝。
朱厚照年少、貪玩,更是不愿上早朝,一年來,群臣百官好不容易才跟他達成了約定,七天必須舉行一次早朝,今天就正好是舉行早朝的時間。
古玄到達午門時,差不多馬上就要到寅時了,有資格參加早朝的百官能到的都到了,皆等在午門外。
見古玄到來下了轎子后,絕大部分官員皆是主動微微行了一禮,但并沒有主動上前來談話。
畢竟大臣跟皇室中人交往過密是忌諱的,起碼表面上不行。
古玄面色平靜,只是對群臣點下頭,就走到距離午門最近處站立,閉目養神。
耐著性子、一直等到了卯時,也就是早上五點左右,午門打開了,古玄帶頭向奉天殿而去,群臣跟隨。
沒有什么波瀾,來到奉天殿,又開始等待。
半個時辰后,仍是不見朱厚照身影,群臣小聲交談著,有商談政務者,也有隱晦指責朱厚照的,更多的是罵劉瑾、曹正淳為首的宦官集團。
又過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動靜,群臣的議論聲更大了,但顯然也是有些習慣,畢竟這種場景他們經歷過了不少次。
這時,一個小太監快步而來,高聲道:“傳陛下口諭,今日朕龍體不適,早朝取消,眾卿自行處理政務去吧。”
群臣嘩然,怒意上涌,話語更加激烈了。
古玄暗暗搖頭,朱厚照雖然聰明,但現在還真是小孩心性。
這個時候傳這種話,明顯是在戲弄百官。
不過正好。
威嚴的目光一掃那些還在指責的百官,怒意一閃,毫不掩飾,“好了。”
聲若雷霆炸響,回蕩在整個奉天殿,頓時讓群臣安靜下來,或驚或恐的看向古玄。
“以臣指君,以下犯上,你們想做什么?”
古玄氣勢更足,聲音沉重又帶著些許冷意,目光如山,一一掃向每一個大臣。
群臣有些愣了,哪怕是內閣四位閣老都是一愣,頗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古玄。
怎么回事?
以往神侯可沒有這種反應!
不過礙于古玄的權力地位,驚訝中一時間沒有人說話反駁。
古玄對群臣的驚訝目光視而不見,以往的朱無視面對這種情況,自然不會多說什么,野心勃勃之下,他恨不得群臣與朱厚照離心離德,罵的越狠越好。
對朱厚照的荒唐舉動,更是縱容的態度,不管不問。
現在,他來了,自然也就不同了,這么有權力地位實力的皇叔、當然要做應該做的事。
“以后、本王不想再聽到這種喝罵皇上的話語,還望眾位大臣好自為之,皇上既然下了口諭,就各自去做事吧。”
冷淡的說完,負手向奉天殿外而去。
群臣寂靜無聲,還是沒反應過來,或者說弄不清狀況。
一直與他們相處良好的鐵膽神侯,這是怎么了?
竟然會說那種話!
完全的警告之語,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哪怕對方有著上斬昏君、下誅饞臣的權力,身份特殊、超然,也沒有過。
四位閣老同樣是面面相覷,更加的驚疑不定,皺著眉頭,快速思索著。
這一邊,離開奉天殿,古玄眼中有了些許笑意,這種感覺很不錯。
至于對群臣說出那些話,會不會交惡群臣,他根本不在乎。
如果是第一世歷史上的大明,他自然不會說那些話。
當然、那個沒有武俠的大明,也沒有哪個人能擁有上斬昏君、下斬讒臣的權力,哪怕只是名義上的,也根本沒有。
而這個世界,終究是擁有武俠的世界,個人武力很兇悍,可以影響到國家大局。
加上先帝給予他的權力,他的身份,大明第一高手的實力,幾國并立的局勢。
種種加起來,只要他不是想造反,他完全可以無視群臣,沒必要跟群臣擁有多好的關系。
這恐怕也是先帝的打算,是讓他做凌駕群臣頭上的利劍,輔佐朱厚照掌權,而不是跟群臣站在一起。
原著中,他站在了群臣一面,為收買人心,把自己對群臣的特權廢掉了。
可以說是朱無視自己一步步把自己的權利、獨特超然的地位給廢掉。
現在這個時間段,朱厚照剛剛登基一年,前身剛開始與群臣接觸,一切都是開始,他也仍擁有著獨特超然的地位、特權。
呵斥群臣,完全沒壓力,頂多引起一些疑惑罷了,為什么神侯對他們的態度忽然變了?
不過這根本不算什么問題。
再一次理順心中計劃,他腳步不快不慢,向乾清宮走去。
到達乾清宮外,兩位小太監敬畏的上前道:“見過神侯。”
“嗯,皇上何在?本王要面見皇上。”古玄淡然道。
“回神侯的話,皇上龍體不適,不想見任何人。”其中一個小太監低著頭道。
古玄目光一沉,氣勢極有壓迫力,“你們想阻攔本王見皇上?”
“奴婢不敢。”兩個小太監立馬驚慌道。
“皇上在不在乾清宮?說。”古玄目光微厲,沉聲道。
兩個小太監更加驚恐,他們不是什么大太監,面對此時地位的鐵膽神侯,如何不怕?
“神侯何必為難兩個小太監?他們只是實話實說,陛下的確龍體不適,不想見人罷了。”
這時,一道有些尖細的聲音從宮內傳出,一道身穿藏青色太監服裝的中年太監走出來,滿臉笑容地笑道。
古玄目光不變看去,陡然,厲色大增:“劉瑾、你的規矩呢?“
劉瑾笑容一滯,愣了一下后,像是吃了苦蓮,低頭行禮、聲音更加尖細道:“咱家見過神侯,咱家為了出來見神侯,一時著急忘了禮數,還望神侯見諒。”
一年來,他權力越來越大,除了朱厚照、張太后,他幾乎沒向其他人行禮。
加上之前朱無視也有意無意忽略那些,一時之間、他的確有些忘了。
可既然對方提起,他就必須得做出樣子,畢竟他是太監,是皇上的家奴,對方卻是皇室中人,皇上的家人,還是很重要的家人,他必須要行禮。
不過心中不免有些不悅,但也不敢多想什么。
畢竟他現在的權力還并不是太大,這個世界的局勢也不是古玄第一世上的大明可比。
劉瑾遠遠比不上古玄的地位、重要性。
“之后自己去領罰,再有如此不守規矩,嚴懲不貸,現在本王問你,皇上呢?”古玄毫不留情客氣地呵斥道,真真切切像是在對待一位家奴。
劉瑾郁悶、憋悶,卻不敢反駁,微低著頭道:“是,皇上正在宮中休息。”
“去稟告皇上,本王求見。”古玄俯視般的道。
“神侯,皇上說了、不見人。”劉瑾腳步不動道。
“本王讓你去你就去,你沒聽到?”古玄聲音一沉,強勢至極。
劉瑾低著的雙眼中,更是憋屈,可想想面前這位的權力,還是不敢硬抗。
輕輕應了聲,轉身進宮內去。
古玄面色變得波瀾不驚,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
劉瑾一直都是個聰明人,否則他也得不到朱厚照的信任。
如此低頭很正常,畢竟雙方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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