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昔日名不見經傳的新羅的國母,竟還是一位天人境界的武者。這天下、這世道,還真是越來……越讓人捉摸不定了!”
目送左賢王穆勒以及大行司的人告退,消失在視線之中。烏籍單于也隨之將視線重新焦距到,剛剛張昭所呈上的輿圖之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再次開口,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喃喃自語道:“不過……不管這天下、這世道如何。本單于……都將會帶領我長生天的勇士,成為最終的勝利者!”
不提匈奴這邊,如何再次轉動它的戰爭機器。
與此同時另一邊,百濟、東島那里,也同樣蓄勢待發,也同樣在大行司方面相關負責人的游說之下派出了高手。
準備助富態男子一臂之力,將大行司這邊之前所制定好的計劃,重新拉回正軌。
當然,除了這三方的支持,富態男子所托付的樓外樓那里,也同樣不負他所托。三位天人境界的高手,也已啟程前往金城。
金城,景仁宮中。
獻哀王后正在處理著手中的政務。
而也正是此時,有手下人來報,之前被派往中原腹地執行任務的文武王,已于昨晚在慶州登陸回國,現以抵達金城。
沒錯,朝廷那邊,到底還是沒能堵住新羅的文武王等人。
讓他們自青州那邊脫身,自海上返回了新羅。
這里說一下,這文武王等人之所以能這么快就脫身,也是有著多種因素在。
其一,就是因為有金甲蓐收等己方勢力的插手,多方勢力爭相角逐之下,給予了他們足夠喘息的時機。
其二,則是因為這文武王等夠果決,在發現有多方人角逐他們手中的東西、也就是他們得自朝廷那處武器研發機構的諸多設計圖紙之后。
本著本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之心。直接將相關的圖紙復制了多份,然后直接分享發散了出去。
而第三點,則是朝廷這邊可能也是覺得,這文武王好歹也是自神雪寺覆滅之后,現如今新羅王室之中,為數不多、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極度稀缺的頂級戰力。
在接下來的大行司的謀劃之中,也算是個不小的助力。
所以也就稍微放了一下水。
好了,書回正題。
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
這位文武王,在中原可能名聲不顯,但是在這新羅,卻是名噪一時。
因而當聽到此人已然歸來之后,哪怕以獻哀王后的城府,手中的朱筆都不由為之一頓。重新下筆之后,繼而頭也不抬的輕笑著開口道:“差點都把他們給忘了,即刻傳哀家口諭給李桂城,讓他派兵,將他們自中原拿到的東西,可以帶回來。同時將這支前朝余孽……誅絕斬盡!”
“是!”
手下人聞言剛要去辦事,不過獻哀王后要是想到了什么,又突然將其叫住,吩咐道:“等等,讓李桂城先不忙著出手。他不是進城了嗎?盯死他!看看這城中,還有誰與他暗中勾連!”
“是!”
目送手下人告退離去,獻哀王后目光流轉間,瞇著眼喃喃自語道:“文武王,回來的倒也正是時候。正好讓哀家看看,這金城……到底有多少牛鬼蛇神藏匿于其中!”
正所謂蛇有蛇道,鼠有鼠道。
因而就在獻哀王后這里,收到了這文武王的同時,這金城之中,自然也同樣有消息靈通的,收到了相關情報。
其中甚至有更早的。
比如說富態男子這里。
畢竟如之前所提到的,那位文武王之所以能在這個時間點返回新羅,從某種意義上,大行司方面也是出了力的。
“大人,果真如您所料,這位文武王,一進城便被獻哀王后的人給盯上了!”
崇仁街的那一處極度奢華的府邸之中,富態男子的手下,對著正在書房的書桌之前,揮毫潑墨的富態男子匯報道。
“只是盯著?”富態男子挑眉反問,再從手下的人手中得到了肯定的答復之后,若有所指的輕笑道:“這是準備釣魚啊。”
“看樣子,的確如此,”手下人佩服道:“幸得大人提點,屬下等這才沒去接觸這位文武王。若不然,屬下等怕是已然暴露了。”
“沒能暴露嗎?”富態男子眼睛一瞇,目光流轉間,挑眉提醒道:“那這可不行啊。這金城出了這么大的變故,我堂堂大行司,竟然未能有絲毫反應。換做你是那獻哀王后,你會如何作想?”
“大人遠見,是屬下思慮不周,”手下人恍然佩服的同時,繼而道:“那,屬下這就讓人去接觸一下這位文武王。”
“還不夠,我們還要幫他鬧出點動靜來,”富態男子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目錄精光道:“聲勢越大越好!”
“是!”
不提大行司這邊,接下來會做何安排。
與此同時另一邊,這金城之中,專門用于關押重型犯人的淵牢之中。
勝王正如同一尊石像一般,盤坐在獨屬于他的、位于這淵牢幾乎算是最深之處的牢房單間之中。
而也正是此時,伴隨著一連串機關響動之聲。這處堪稱銅墻鐵壁的大牢的牢門也隨之被打開,一個身穿牢頭服飾的疤臉男子,也隨之提著一個飯盒走了進來。
“主上,該用膳了。”
沒錯,這個疤臉男子實際上,正是勝王的人。而這樣的人,在這淵牢之中還有,就比如說此時正在外把風的那個獄卒。
這也難怪先前勝王在被帶著,關入這淵牢之中之時,會泰然自若了。
“嗯,”勝王聞言雙眼緩緩張開,接過對方雙手遞過來的筷子的同時,繼而開口問道:“外面可有什么消息送來?”
“回主上,月五那里傳來消息說,文武王已自青州處回轉,現已入得金城。”
疤臉男子恭聲道:“另外,月三那里也有消息來,現新羅之中,除了慶州、鐵原、熊壤三城,以及居拔關、益石關這幾處,其他城池,基本上已都被獻哀王后的人拿下、所控制。”
“這么快!看來本王的這位皇嫂是蓄謀已久啊!”勝王一邊不緊不慢品著菜中的滋味,一邊瞇著眼道:“那大行司那邊呢?”
“回主上,那邊只說是讓主上您暫時先忍耐幾日,”疤臉男子回道:“他們很快便能撥亂反正,迎主上您出獄,執掌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