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北部,三山城外百里處。
“主公,如今我等已逼近三山城百里,可卻依然不見城中哨探,若是末將所料不差,其防守定然松懈。”
公孫旌對著坐在一顆大樹旁休息的冷星河道。
“按照公孫將軍所言,若果真如此的話,那可真是天賜良機。”
聽了公孫旌的判斷,冷星河心中微喜。
“你們...要奪三山城?”一旁早已醒來的官雨萱,依靠在她剩下的最后一位女親衛身上,好奇的看向冷星河。
雖然此時冷星河依然穿著炎鳳軍的盔甲,但她卻不會認為此人是她炎鳳軍的士卒了。
你見過哪一個小人物身邊居然會有三千名六階戰帥護衛左右?
此時她已經對冷星河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依她所聞,在三大帝國當中,根本沒有這樣一號人物。
“怎么?有何不妥?”冷星河聽到官雨萱的疑問,笑著看向官雨萱。
“雖然三山城是三山郡治所,但卻緊鄰北部蠻族,秋日里,若是一個不好,就會被圍困住,往年都是其他郡縣或是炎鳳軍解圍。”
官雨萱直接將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
“大將軍所言星河也知道,不過三山城卻也是一個好地方啊。”
“哪里好?三山城正北部的婁山關已經被打破,再加上年久失修,所以那里的駐軍很少。
去年的時候,大概只有一萬左右的騎兵在那里駐扎,說句不好聽的,若是真發生什么事情,那些騎兵定然是第一個逃跑的。”
“哈哈,對別人來說,也許是件壞事,但對我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好了,這些大將軍不必擔心,我自有安排,您現在需要做的是...好好休息。”
冷星河當即哈哈大笑著上前,一把將渾身無力的官雨萱攔腰抱起,將她放在戰馬上,隨后飛身上馬,將官雨萱牢牢固定在自己的懷里。
“若是我沒有受傷,就憑你現在的舉動,信不信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冷星河的舉動讓官雨萱眉頭一蹙,寒聲說道。
冷星河靠近官雨萱的耳邊,輕聲道:“你就是這樣和你的救命恩人說話的?”
聽到這樣的話,官雨萱聲音一滯,隨后一臉落寞的低下了頭,他說的沒錯啊,若不是他,現在她官雨萱應該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吧。
半響,官雨萱轉頭看向將自己攬在懷里的冷星河道:“你到底是誰?為何穿著我炎鳳軍的盔甲?”
“我?我叫冷星河,估計你也不知道,不過我之前可是加入了你的軍隊,也算是你的人了,自然會穿著炎鳳軍的盔甲,這有什么不對嗎?駕~”
說完,冷星河一聲輕喝,便帶著身邊的衛隊和白馬義從向著三山城進發。
“冷星河?原來...是他。”聽到冷星河自報姓名,官雨萱便知道了他的來歷,當然,是這具身體的來歷。
在五年前,當時出現了一件震動整個紫金帝國的事情,而這件事情,她恰好知道其中一二。
沒想到,眼前救了自己的人,居然是五年前被滅門的冷家庶子。
不過,就看這三千人的白甲戰帥騎兵,這明顯不是一個庶子應該擁有的東西,莫不是...冷家當真所圖甚大?
剛想到這些,隨后又搖了搖頭,就算他們圖什么,現在也已經和她沒有任何關系了。
從帝國拋棄她的那一刻開始,她之所以堅持,也只是為了對得起自己的稱號和自己的良心而已,至于其他的,她早已不在乎了。
“主公,再有五十里便是三山城了,我等是否強攻?若是強攻,現在就可以提前準備好沖鋒了。”
公孫旌看著立足在密林外圍的冷星河道。
“不急,三山城雖然守城士卒松懈,但畢竟是一郡治所,應該有能夠傷到你們的存在,如此一來,只有夜間行事,方才穩妥。”
冷星河搖了搖頭,否決了公孫旌的提議。
強攻?這是不可能的,若是對方有所準備的話,說不得他真的要強攻了。
可強攻必然會有所損傷,這些白馬義從可是他的寶貝,若是在這種情況下有所折損,那他會很心疼的。
對付這些一點防范意識都沒有的守城將領,自然是夜襲什么的最為穩妥了。
是夜,冷星河當即便命令一千名白馬義從偷襲城門。
白馬義從,不單單是弓騎兵,也可以是輕騎兵,更可以是步兵,如此,方可稱為特殊!
在冷星河的命令下,當即便有一千名白馬義從下馬,直奔城樓而去。
畢竟全是六階戰帥,偷個城什么的,還不是手到擒來?
不大會功夫,便見原本緊閉的城門,從中緩緩打開。
“沖!”
早已帶著大部隊等待在城門外的冷星河一看城門大開,大手一揮,便當先沖了進去。
————————————————
“郡守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一名小吏跌跌撞撞的跑進了郡守府,將正在與身邊小妾嬉鬧著的費武嚇了一跳。
“尼瑪的小兔崽子,老子好的很,你想嚇死老子啊。”
費武一看來人便氣不打一處來,他好的很,怎么就不好了?
“不是的大人,是有人殺進來了。”
那小吏一見費武發怒,心中慌亂,脫口而出道。
“什么?殺到哪里了?”聽到這小吏的解釋,費武眉頭一皺,一把將懷中小妾推開,在屋內來回踱步。
“郡守大人,已經快殺到這里了。”
“這不可能,怎么會這么快?那些士卒呢?難道我養著他們都是吃干飯的嗎?”
本以為還有操作余地的費武被小吏的話一下子弄蒙了。
“大人,千真萬確,那些人都是騎兵啊。”看到費武居然不相信,這小吏都快哭了。
“騎兵?難道是蠻族打過來了?可不對啊,現在還沒到秋天呢,怎么會殺過來?”
“不是蠻族,是一群身著白袍白甲的騎兵。”
“轟~咔嚓~”一聲巨響,隨后便是一陣喊殺之聲傳入費武的耳中。
此情此景,費武知道,大勢已去,只能殺將出去了。
當即便將放在屋旁一角的大刀抄在手中,奔出房門,至于小妾什么的,這個時候,哪里還能管得到她們。
“噗噗~呃啊~”
剛奔行到前院的費武就看到迎面飛來的幾個人影。
他想也不想的飛身一踢,便將這幾個人踢飛了出去。
隨后飄然落地,卻不想,此時的他,已經被一群弓手圍住了。
若是尋常弓手,可能他早就欺身而上,殺他個片甲不留了。
可現在,他卻不能這樣做,費武滿頭大汗的看著面前的這些六階戰帥,不敢有絲毫的其他動作,否則必然身死。
同時心中暗自思索,到底是誰啊,居然有這么多六階戰帥。
“呦,這位大人想必就是這三山郡守了吧?”
冷星河此時已經帶著官雨萱等人來到了郡守府,看著被圍在中間的費武微笑道。
而費武能做這三山郡守,自身能耐還是有一些的,一眼便看出了冷星河身上的衣甲是何出處。
當即便滿面堆笑道:“原來是炎鳳軍的大人,怪不得有這么多戰帥,不知是哪位大人駕臨,下官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本將軍可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想要這三山城作為臨時的修整之地罷了。”
冷星河聞言,擺手道。
聽到冷星河這大言不慚的話,立在他身旁的官雨萱翻了一個大白眼,她可不知道炎鳳軍什么時候出現了這樣一位將軍。
“既然將軍有意這三山城,那本官讓出便是,您看現在,您這是何必呢。”
費武一聽冷星河這話,便知道對方想要的是三山城,心中松了口氣。
同時暗恨,好個炎鳳軍,居然敢來奪他的城,等他回州府那,糾集一些好友,定要參他一本。
“唉,反派永遠是死于話多啊。”
隨著冷星河的一聲嘆息,只見自冷星河身后,突然竄出一人,一桿戰槍,帶著一往無前的架勢刺向費武。
“什么?”費武雖然驚訝,但卻并不會束手就擒,怎么說他也是戰王初階不是?
不過他那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如何是公孫旌的對手?走不過三十招,便被公孫旌一槍刺中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