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還是喜歡直來直去的,最好真刀真槍干!這一個小小的機場,彎彎繞繞這么多。”何紅軍微微搖頭道,“真是不閑累,吃飽了撐的,擰成一股繩,一起干事業不好。”
“這就是政治,各自的出發點不同,站的角度不同,必然有沖突。”林希言故作高深地說道。
“少給我扯,這還能扯的上政治嗎?”何紅軍嗤之以鼻地說道。
“辦公室政治。”林希言端起茶杯又哆了一口道,“甚至軍事也是政治的延續。國軍為什么輸的那么快,潰不成軍,政治因素不可忽視。”
“不說這個了,你怎么知道我身體抱恙啊!林希言同志。”何紅軍朝后坐了坐,靠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說道。
“說起這個,你跟我去一起去找單老幫你看看。”林希言立馬說道。
“單老?”何紅軍滿臉疑惑地看著他問道。
“單之初老先生,老中醫。”林希言看著他解惑道。
“不用,我現在在喝著中藥了,是醫院里的老中醫開的。”何紅軍神色如常地看著他說道,“我那水壺里就是中藥。”
“怎么傷的那么嚴重?”林希言關切地看著他說道,目光上下打量著他。
“這你還不知道啊!美國鬼子的火力有多強,這槍炮無眼,不小心就受傷了唄!”何紅軍輕描淡寫地說道,“不能生氣、不能抽煙、不能喝酒,好好養就好,沒有大礙。”以防著他繼續追問好奇地問道,“你是咋知道的。”
“我愛人看出來的。”林希言看著他直接說道。
“弟妹?”何紅軍一臉驚訝地說道,“她不是護士嗎?怎么看出來的,現在護士都這么能干嘛?”
“她中西醫都在學。”林希言雙眸分外地柔和地說道。
“嘖嘖……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的表情,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何紅軍看著他打趣道,忽然想起來道,“不對呀!我跟弟妹都沒有過多的接觸她咋看出來我身體不好的。”
“中醫,望聞問切,望可是排在第一位。”林希言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道,“你看你的臉瘦的都棱角分明了,臉色也差。”
“有嗎?”何紅軍摸摸自己的臉道,“我感覺還吃胖了不少。”又問道,“弟妹就這看看就能看出什么了?”
“給你把脈了。”林希言看著他指指他的手腕道。
“把脈?”何紅軍仔細回憶,兩人好像沒有肢體接觸吧!等等,第一次見面握手來著,可是握手好像,忽然眼前一亮道,“不會吧!就那么短暫的接觸,就號脈號出來了。”
“怎么樣?我愛人醫術棒吧!”林希言微微仰著下巴驕傲地說道。
“又沒夸你?”何紅軍看著臭美地他說道,拍著大腿起身道,“好了你忙吧!我走了。”
“你走什么走?這是你的辦公室。”林希言好笑地看著暈頭轉向的他道。
“哦哦!”何紅軍坐下來端起茶杯道,“你呀!快去看你的寶貝疙瘩吧!”
“我走了。”林希言說著將水杯里的水一飲而盡,放下空杯子抬腳離開。
何紅軍目送他離開,長出一口氣,“呼!終于把話說清楚了,不用在藏著掖著了。”雖然自己還是將病況隱瞞了,不能知道,知道該把自己當成易碎品了。
站起來拿著空杯子去了衛生間沖洗了一下,放回原來的位置,坐到辦公桌前,開始下午的工作。
孫家昌跟著褚云亮的身后進了他的辦公室。
“說說吧!怎么回事?你怎么會為馮有才說好話。”褚云亮目光犀利地打量著他道,“這一點兒也不符合你的做事風格。”頓了一下又道,“馮有才風評如何你不會不知道,在咱們面前那是哈巴狗,在其他人面前囂張的很!”
“我就覺的他……今兒這事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罪不至死吧!”孫家昌躲避著他的視線,心虛地說道。
“你在為他的行為找借口。”褚云亮瞇著眼睛看著他說道,“我要知道真實的原因,別給我打哈哈。”
“啥真實原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孫家昌眼神游移地說道,“雖然馮有才有著這樣、那樣的毛病,但修理飛機的能力還是有的,人才難得。”
“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追問了,不過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什么困難事,你可以說出來,一起想辦法。”褚云亮脈脈溫情地看著他說道。
孫家昌看著老搭檔,有那么一刻真想說出來,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實在此事非同小可,即便是多年好友的他也不能說,免得他跟著提心吊膽的。
其實這事也怨自己,你說前兩年一股腦的捐了那些害人的袁大頭多好,非要留了一些,好死不死地正巧讓馮有才看見。
那家伙也還真是嘴嚴,守口如瓶,既沒有,告發他,也沒有趁機勒索他。
就當自己漸漸的把這事給忘了,沒想到他居然用這個來威脅他。
孫家昌垂下眼眸,眼底閃著鋒利的寒光,馮有才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不然老子不介意親自收拾你。
只是剩下的百十來塊袁大頭該怎么處理啊!放在家里始終是個定時炸彈。
在想心里輕嘆一口氣。
“老孫,老孫。”褚云亮看著陷入沉思的他道。
“哦!”孫家昌趕緊抬頭看著他道。
“想什么呢?那么入迷。”褚云亮看著他擔心地問道。
“沒什么?”孫家昌定定心神看著他說道,“我只是沒想到林希言這么能干,不但理論知識水平高,還會修飛機,這一次真是讓我開了眼了。”頓了一下又道,“沒想到何書記還是最可愛的人。”目光直視著他道,“下一步咱們要怎么走?看起來他們倆人還不錯。”
“怎么這會兒的功夫就把你給收買了。”褚云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誰上個星期還說人家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
“這不是他用實力證明了自己嘛!”孫家昌不好意思地說道,忽然又道,“不對,不對,現在只是證明他的理論知識水平,修飛機的水平,還有開飛機的水平,還有待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