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是靳非凡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讓你發出如此感慨。”林希言伸手握著花半枝的雙手道。
“我不想說的太多,只說他在家里當大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卻上趕著給人家當牛做馬。具體的你自己想象吧!”花半枝看著他非常不滿地說道。
“本質還是不珍惜,得到的太容易了。”林希言一語中的地說道,“這就是人!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自己做的選擇,就不要后悔。”
“他會后悔的!”花半枝冷笑一聲道,“腦子如此不清楚,我以為只有女人會感情用事。”
“這個不分男人、女人吧!只不過戲文話本里總是癡心女子負心漢,倒顯得男人薄情了。”林希言看著她不緊不慢地說道,“有感情沒錯,但要分場合,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除了感情還有責任。這世上不是所有的人都要圍著你感情轉,為你的感情讓步。”忽然想起來道,“這么說起來小卓真的舉報了她的愛人。”
“嗯!一封信,小小一枚郵票。”花半枝看著他唏噓道。
“可是這都是小卓的一面之詞,人總是偏向自己的。離婚這事傷害太大了,做出什么過激行為猶未可知。”林希言看著她小聲地說道,“多年未見,人心易變。”
“你看見她的樣子就不會這么說了。”花半枝長嘆一聲道,“我第一眼看見她差點兒沒認出來。就算是離婚折磨人,憔悴了可以理解,但是這手上的繭子長年累月下來的,騙不了人。”
“你能幫就幫吧!好在現在經濟趨暖,日子要好過一些。”林希言摩挲著她的雙手道。
“不想了,這日子總歸要自己過,咱們也幫不了多少。”花半枝看向他催促道,“早點兒睡吧!你明兒不是要飛嗎?”
“睡覺,睡覺。”林希言起身去看了看孩子們,掖了掖被子,回到床上,放下床帳,鉆進被窩將花半枝摟進懷里,伸手拉了燈。
黑暗中林希言嘀咕道,“怎么還沒有動靜?”
“什么動靜?”花半枝聞言詫異地說道。
“咱家老四啊!”林希言在她耳邊問溫柔地呢喃道。
“你別靠這么近,耳朵癢。”花半枝耳朵酥酥麻麻的,“老四?”
林希言大手覆在她的小腹上,“前兩年經濟困難沒法生,現在經濟向好了,咱們考慮再生一個吧!”
“現在兒女雙全了,你還要啊!”花半枝好笑地說道。
“多子多福,咱又不是養不起。”林希言言語輕快地說道,“你不喜歡孩子嗎?”
“不是,你不覺得年齡大了。”花半枝頭枕在他的胸口上聽著強有力的心跳聲。
“三十歲,剛剛好。”林希言低頭親親她的額頭道。
“隨緣吧!有了咱就要。”花半枝咕噥道。
“那等我飛回來,我就努力。”林希言渾身散發著喜悅的氣息。
“睡覺。”花半枝下令道。
“好好好,睡覺。”林希言摟著她陷入夢鄉。
卓爾雅下班回到家,孩子們已經到了家。
“過來讓我看看你們的作業。”卓爾雅將粥熬上看著他們倆道。
靳勝美將作業從書包中拿出來,遞給了卓爾雅。
卓爾雅伸出手,發現手濕漉漉的趕緊在圍裙上蹭蹭,接過靳勝美的作業,仔細的看了看,字體還可以,“都會念嗎?”
“呃……”靳勝美吭哧了半天道,“會念?”
卓爾雅還有什么看不明白的,“等吃完飯,媽媽教你。”
“媽媽,這拼音我不太會?”靳勝美抬眼看著她神色不安地說道。
拼音自己也沒學過啊!卓爾雅眸光看向坐在方桌前的悶頭的兒子道,“勝利你正好學過拼音,你來教妹妹。”
“我也不會。”靳勝利頭也不抬的直接說道。
卓爾雅被堵了回來,想了想看向勝美道,“問問你老師。”
“我不敢。”靳勝美眼神怯怯地看著她說道。
“媽媽,先做飯,這事我們等回來再說。”卓爾雅看著她說道,“這數學怎么不寫。”
“我不會算?”靳勝美說著給嚇哭了。
“掰著手指算。”卓爾雅看著她一雙小手道,“你不是會數數嗎?”
“可是不夠用。”靳勝美眼眶里轉著眼淚小聲地說道。
卓爾雅看著她想笑又怕打擊了孩子,想了想道,“去拿一張廢紙來。”
“哦!”靳勝美拿了一張廢紙遞給了她。
卓爾雅將紙折了折,撕成小紙片,“好了,這樣去查數吧!這次一肯定夠。”
“哦!”靳勝美拿著撕的整齊的碎紙片坐在方桌前,老老實實的拿著鉛筆開始寫數學作業。
“勝利,你的呢?”卓爾雅看向兒子道,方桌前沒有書,沒有作業本。
“不會!”靳勝利低著頭悶聲說道。
卓爾雅失望的閉了閉眼,本想著過些日子等事情淡忘了再說,看樣子不說不行了。
卓爾雅看著他叮囑道,“那你先看書,我們吃完飯再寫作業。”
“我頭疼。”靳勝利直接起身丟下三個字,回了自己的屋,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靳勝美目光在緊閉的房門,與卓爾雅身上轉了轉,有些不知所措。
“勝美趕緊寫做作業。”卓爾雅看著她催促道。
“哦!”靳勝美低頭趕緊寫作業。
卓爾雅做好了飯,叫上孩子吃完飯,收拾干凈吃飯的小方桌,然后教孩子們寫作業。
對于兒子卓爾雅甚至連叫都沒叫,心病不除去,嘴皮子磨破都沒用。
等天黑了,哄著靳勝美先睡了,卓爾雅敲開了靳勝利的房門,站在門口道,“勝利,我們好好的談談?”
“有什么好談的?”窩在床上的靳勝利怨恨地瞪著她道。
卓爾雅看著擺明不合作的靳勝利,深吸幾口氣道,“你不想知道為什么嗎?為什么我會變成這樣?”
靳勝利騰的一下坐了起來,“為什么?”
“我們出去談談,別影響勝美睡覺。”話落卓爾雅轉身出了家門,頭也不回的又道,“記得把燈關了。”
靳勝利走到門邊伸手拉了燈繩,出了家門,帶上房門。
跟在卓爾雅身后下了樓梯,出了家屬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