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先記下來,等想到辦法再來安排。”秦凱瑟想了想道,“其實這個事不僅要農村普及,也要在咱們學校馬上有這么多要結婚的也要普及一下。東征西討,南征北戰這么多年,不知道男女之事的還真大有人在。等他們結婚了,好好的給他們上上課。”
“普及的話為什么不現在開始?”孟繁春看著她不解地問道。
“怕他們犯錯誤,男人太沖動了。”秦凱瑟輕哼一聲道,一科普勾起他們的好奇心還了得。
孟繁春聞言一愣,是一臉的尷尬,摸摸鼻子道,“只不過他們能聽嗎?”
“政治任務,不聽也得聽。”秦凱瑟態度強勢地說道。
孟繁春錯愕的看著她,不得不佩服她了。
“怎么?我說的不對嗎?生下合格的G命接班人,難道不是政治任務。”秦凱瑟微微揚起下巴義正言辭地說道。
“對對對!為了優秀的下一代。”孟繁春忙不迭地點頭道,他敢說不對嗎?這大帽子扣的。
秦凱瑟看著孟繁春游移的視線微紅的耳尖,在心里好笑,我一個女人都不害羞,這一個大男人跟大姑娘似的。
“小孟,醫生眼里只有病人,沒有男女之分。”秦凱瑟看著他突然說道。
孟繁春的雙頰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成了煮熟的蝦子,吭吭哧哧地說道,“道理我懂,只是這事到底不是病人。”
“等你結婚就好了。”秦凱瑟忽然說道。
孟繁春臉上露出一個尷尬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像說什么都不對!
“什么時候把我們的鈴鈴娶回家啊!我可是等著吃你們的喜糖呢?”秦凱瑟看著他打趣道。
“這個……那個……”孟繁春低垂著頭,手摸著脖頸來回的摩挲。
“什么這個那個的,男子漢大丈夫干脆點兒。”秦凱瑟看著笑道。
“我……有那么明顯嗎?”孟繁春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嘖嘖……”秦凱瑟砸吧著嘴說道,“你看人家鈴鈴的目光雙眼冒光。”
“你呀!”秦凱瑟感覺再說下去,這家伙頭頂都要冒熱氣了,算了不逗他了。
“還有什么要說的嗎?”秦凱瑟看著他話鋒一轉道。
“沒了。”孟繁春紅著臉微微搖頭道。
“那明天還去嗎?”秦凱瑟目光凝視著他問道。
“不了,把今天出現的問題想辦法修正一下,后天再去。”孟繁春深吸幾口氣抬眼黝黑的雙眸深沉地看著她說道,“今天大家也累壞了,好久不走路,估計這腳上要磨起泡來了。”
“這么困難不會退縮吧!”秦凱瑟黑眸微微閃爍看著他說道。
“這算什么困難?怎么會退縮呢!”孟繁春目光清明地看著她說道,“不會的!”
“那就好,繼續做下去,有什么需要,我們會大力支持你的。”秦凱瑟看著他微微淺笑認真地說道。
“我匯報完了,不打擾了。”孟繁春看著她站起來道。
“嗯!”秦凱瑟看著他點了下頭,目送他離開。
想起自己的傷心事,人家普及一下就能生下接班人,她這輩子……
冷靜,冷靜!秦凱瑟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想小孟剛才的匯報。
“想不到短短一天就有這么多的收獲,我們也要搞一下校區衛生運動,尤其是新來的學員,改掉他們身上不衛生的臭毛病。”秦凱瑟食指非常有節奏的輕點著辦公桌道,“嗯!就這么辦!”
孟繁春出了秦凱瑟的辦公室,先去了藥房,準備了些東西放在白色的搪瓷托盤上,先去了飯堂,果然人都不在了,想了想去了護士站。
“你在干什么?”孟繁春看著坐在病床上的程韻鈴光著腳丫子,手里拿著針,猶豫不決的想要戳穿自己腳上的磨出來的水泡。
全神貫注正打算處理水泡的程韻鈴冷不丁的被嚇的不清,抬眼看著他說道,“你嚇死我了。”說著要將自己的腳丫子藏起來,正好碰上水泡,“嘶……”疼的倒抽一口冷氣。
孟繁春疾步走過去將托盤放在病床上,蹲在地上抓著她的腳踝道,“別亂動,弄破了就更疼了。”
“我……你……”程韻鈴一下子臉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似的,低垂著頭不敢看孟繁春。
“磨出水泡了,為什么不說?”孟繁春抓著她的腳,看向腳底板,大腳趾下面起了大大的水泡。
“那個你放開我,我自己來。”程韻鈴細弱蚊聲地說道。
“你自己來,就是用針扎啊!”孟繁春看著她微微搖頭道,放開她的腳,“虧你還是護士呢!這都不會處理。”一頓數落,隨即又道,“你等一下。”起身找了個小板凳坐在了病床前,將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
“那你說咋處理?”程韻鈴為了緩解自己的緊張立馬不服氣地說道。
“水泡……”孟繁春低頭看著自己掌中她白嫩、溫熱的腳丫心猿意馬了起來。
“快說啊!”程韻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道。
“這樣。”孟繁春閉上眼睛,凝神靜氣,在睜開眼,平靜的從托盤里拿出來穿有縫合線的針,低著頭問道,“花花和光明呢?”
“哦!他們去掃盲班了。”程韻鈴順著他的話回道。
“跑了一天這么累了,還去掃盲班干什么?”孟繁春不緊不慢地說道,說著穿破了水泡。
“花花那認真樣子……”程韻鈴疼的腳趾都縮了起來,“好痛……。”
“忍著點,很快就好了。”孟繁春緊抓著她腳,看著水泡里的‘水’順著縫合線流下來,流完了,抽出縫合線才放開她的腳。
孟繁春抓著她的另一只腳,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們以前可沒這條件,藥品緊張,就連針也不能隨便用。”
“那你們磨出水泡可怎么辦?”程韻鈴看著他問道。
“用馬鬃!”孟繁春低著頭說道。
“那是什么?”程韻鈴不解地問道。
“就是馬尾巴上的毛,夠硬可以刺穿水泡。”孟繁春看著水潑干癟了下去,飛也似的起身,“剩下的你自己抹藥。”人落荒而逃。
出了護士站,孟繁春靠在長廊下的柱子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冷風吹來,才將身上那股子燥熱給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