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林希言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看著何紅軍笑著說道,“是大喜事。”
“那個,我拜托你一件事。”何紅軍猶豫了一下看著他開口道。
“什么事?說!”林希言回答的特干脆。
何紅軍看著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個要求有點兒無理,希望你理解,就是這事別向外宣揚,只能錦衣夜行。”
“我還以為什么事,我答應你。”林希言聞言明了,所以爽快地看著他應道。
“真是抱歉了。”何紅軍一臉歉意地說道。
“沒關系。”林希言目光平和地看著他說道,“我走了,不打擾你工作了。”說著轉身離開。
花半枝下班回家,就聽見客廳傳來熟悉的歌聲。
“這是又有什么好事?”花半枝走進客廳看著他說道。
“我現在已經是預備D員了。”林希言回頭滿臉笑容地看著她說道。
“哎呀!恭喜你了,心心念念的。”花半枝雙眸盈滿笑意看著他道賀,“難怪你這么高興,你打算怎么慶祝。”
“咱們一會兒出去吃!”林希言看著她眉飛色舞地說道。
“難怪沒做飯。”花半枝坐在他對面看著他說道,隨口問道,“今天工作怎么樣?”說著拿起茶壺與茶杯,給自己倒了半杯水道,“一下午,忙得我連口水都沒顧上喝。”舉了舉茶壺道,“你要嗎?”
“我不渴。”林希言微微搖頭道,接過她手里的茶壺放了回去。
“看你這樣子工作不順利?”花半枝抬眼看著他問道,端著茶杯喝了兩口,“對了,你不是這兩天上面來檢查工作了,走了沒?”
“走了。”林希言看著她說道,將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
“那你們的應對之法呢?”花半枝輕皺著眉頭看著他說道。
“沒有,總不能給他們變出來個。”林希言想起這個就頭疼,連喜事感覺都興奮不起來了。
這個花半枝真幫不上忙。
“要是現在能抓住一個……”
林希言的話還沒有說完,花半枝就大喝一聲道,“不可以!”緊抓著的他手道,“不可以有這種想法,聽見了沒有。”
“我知道,只是想想。”林希言一個激靈看著她說道。
“想都不要想!不可以失去理智,失去判斷力。”花半枝目光凝視著他道,“答應我。”
“好好好!我答應你,別激動。”林希言重重地點頭道。
“完不成上級交代的,頂多挨批!而你的思想太危險,不能牽扯無辜。”花半枝擔心地看著他說道。
“不會的。”林希言看著她鄭重地說道,“我保證。”指著她的水杯道,“不說這個了,喝水。”
花半枝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的臉龐,發現沒有不妥,心里偷偷松口氣。
花半枝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看著他叮囑道,“公開場合不許說與主流相左的話,政治上與上面保持高度的一致。”
“一致?”林希言挑眉看著她說道,“你是讓我睜眼說瞎話。”
“例如:外行怎么就不能領導內行了,別公開的說。”花半枝舉例說明道。
“你怎么也這個調調,你讓食堂拿菜刀的去給我開刀試試!瞎胡鬧,你應該知道,機場需要的是專業人士,外行確實不能指揮內行,那是要亂套的。”林希言眸光深邃看著她嚴肅地說道。
花半枝握拳輕咳兩聲道,“你看你急什么嗎?我是提醒你,給你敲敲警鐘。”
林希言別過臉,深吸幾口氣壓抑著自己的怒氣道,“你想讓我當應聲蟲,我可做不到。有些事情看見了,不說出來,你想把我給憋死啊!”
“生氣啦?”花半枝看著臉色發黑的他好笑地說道。
“在這點兒上我是不會讓步的,你是我愛人都沒用。”林希言態度強硬地看著她說道。
“你看看你,實在、太實在。”花半枝食指點著桌子看著他說道,“我們的語言博大精深,你不是深有體會,再說了只做不說嘛!你說的條條大路通羅馬,你干嘛非得硬杠呢!”
“呵呵……”林希言一臉寵溺地看著她說道。
“這臉變得快的。”花半枝看著他打趣都。
“我很高興你和我的想法一樣。”林希言滿臉笑容地看著她說道。
“外行可以學成內行嘛!”花半枝雙眸漾起明媚的笑意道,“咱們的何大書記不就是現成的例子嘛!你得給人家學習的過程,這誰也不是生而知之。”
“關鍵不是所有的人都如何大哥這般虛心好學。”林希言擔心地說道,“反而個個都覺得自己是天老大,他老二。”
花半枝無奈地點點頭,這個真是無解。
“再說了我已經是組織的人了,提出自己的異議也是應盡的職責。”林希言理直氣壯地說道。
“咳咳……”正在喝水的花半枝聽到他的話,給驚得直咳嗽,眼淚都出來了。
“這是怎么了?”林希言趕緊拍著她的后背,“我說的話有那么嚇人嗎?”
“我……咳咳……沒事。”花半枝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道。
“放心,我提意見會講究方法方式的。我不是愣頭青。”林希言看著她保證道,“我讀過D史的。”
花半枝長出一口氣,端起茶杯輕抿了兩口,差點被你給嚇死。
林希言看著她喝完了水,看了下座鐘,站起來道,“時間差不多了。”說著將空杯子拿到廚房沖洗了一下,放回原處道,“走吧!咱們出去吃飯。”
兩人穿上外罩,換上外出的鞋子出了家門。
“光明在哪兒呢?”花半枝看著他問道。
“不是在陳家,就是在操場。”林希言甩著濕漉漉的手說道。
兩人溜達到了陳大力家外,透過窗子看著客廳里沒人。
“走吧!在操場。”林希言看著她說道。
果然周光明在操場沒有瘋玩,而是跟著大丫她們趴在乒乓球臺上寫作業。
花半枝走過去道,“你們這樣站著寫作業多難受啊!”
好像孩子都喜歡這樣,在外面寫作業感覺很新奇。
“娘,沒有啊!挺好的。”周光明笑嘻嘻地看著他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