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呢?”花半枝又看向林希言問道。
“咱們回臥室好了。”林希言看著她說道,“想說話,躺著也能說。”這樣省力氣。
兩人輪流洗漱了一下,回房間,躺在了床上。
“咕嚕咕嚕……”
花半枝眨眨眼道,“這是什么聲音?”
“沒有啊?”林希言看著她說道,“我拉燈了,睡覺。”
“咕嚕嚕……”
“等等!”花半枝伸手攔著他要拉燈的手,“這聲音很大的,你怎么會聽不到。”
“咕嚕嚕……”
花半枝這次順著聲音看著他干癟的肚子,“你餓了。”抬眼看著他說道,“不該啊!今兒咱們吃的很飽的。”
“就是因為吃的很飽,才餓了。”林希言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摟著她道,“快睡覺。”說著抬手拉了燈。
房間一下子陷入黑暗中,林希言輕輕拍著她的后背道,“乖,睡覺,睡著了就不感覺餓了。”
“唉……”花半枝重重地嘆口氣,這事真是無解。
“你說前些年豐產了,糧食又是計劃,糧庫雖然不滿吧!可應該能撐著的。都是該死的老毛子,這債什么時候不能還,偏偏雪上加霜,落井下石。真是混蛋!”花半枝忍不住抱怨道,“即便他援助了咱們,建立的工業體系,我也不會感激他,那是咱們累累白骨換來的。”
“你喲!”林希言聽著她氣沖沖地話語笑了笑道,“說的對!咱們的工業化起步階段,是用鐵血的意志打出來的,可不是靠別人的施舍。在國際上,在國家層面,不要天真的念哪個國家的恩。我們的發展,每一步都是國人用血汗和智慧換來的。”
“嗯嗯!”花半枝在他懷里忙不迭地點點頭。
有的國人天生就是附庸思想,崇洋媚外,總覺的外國的月亮是圓的。所以不是專情于老毛子就是趴舔于美洲鷹。
軟骨頭!
美洲鷹與北極熊的策略并不出于任何對兔子的感情與好感;出于三方博弈,較無害角色幸存,首要敵人優先原則,老大老二理性選擇拉攏老三。
這一切,跟好感和意識形態沒有任何關系。美洲鷹是盎撒白人,老毛子是韃靼化的白人,他們都認為一個東方兔子國家是威脅,最好這個兔子全死了,才符合他們的政治正確。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無論北極熊還是美洲鷹都不是好東西,拉攏兔子只是出于自身利益的博弈結果。我們要學他們的科學技術,利用他們的資本,強大自己,但我們從來不應該念它們任何的恩。
應該強大到讓它們跪著叫爸爸!
“好了,不氣,不氣,很快就回好起來的。”林希言輕拍著她手背,哄道,“趕緊睡,明兒還得早起拜年呢!”忽然想起來道,“對了,這次醫院應該不會有被鞭炮炸傷吧!”
“我也想著沒有吧!今年好像沒有賣鞭炮的。”花半枝輕笑出聲道,“沒有鞭炮就不會被傷著了。”
“我倒希望有鞭炮,這樣就表示我們的生活好了,有錢來買了。”林希言苦笑一聲道。
“會有的,會有的,別著急。”這下輪到花半枝寬慰他了,又轉移話題道,“不值班的話,我今年可以去看爹娘了,這算是好消息吧!”
“咱們有力氣騎上五十公里嗎?”林希言忍不住擔心道。
“有!我覺得我能。”花半枝信心十足地說道,“還是你不想。”
“我當然想了,也就上次送年貨去了一趟。也是有半年沒去了。”林希言下巴抵著她的頭頂道。
“那咱們還有什么好討論的,初三去林場。”花半枝拍板定案道,忽然想起來道,“對了,對了,我發現小云兒的記憶力特別好。”
“我早就發現了。”林希言輕笑出聲道。
“記憶力確實好,我幾個月不回去,他還能認出我來。”林希言笑著又道。
“天天看你的畫像自然認得出來,這些不算。”花半枝立馬反駁道。
“咱家云兒認畫片,一次就記住了。這個可做不了假的。”林希言言語中充滿喜悅道。
“你很高興。”花半枝挑眉說道,語氣中不免有一絲擔心。
“高興之余,我又擔心,有時候記性太好不是好事!”林希言聲音低沉道,“這不開心的事情忘不掉,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我們讓他的記憶中都是開心的事情。”花半枝直接簡單粗暴地說道。
“呵呵……”林希言被她的孩子氣給逗樂,“你說的對!”
可兩人清楚明白,這世上哪有都是開心的事情。
“兒孫自有兒孫福,困難也未必不是好事,不經歷風雨,怎么見彩虹。”花半枝打著哈氣道,“好了,不聊了,睡覺。”
一夜無夢到天明,花半枝他們早早起來。
互相道聲:新年好!
花半枝將壓歲錢遞給周光明他們三人。
“媽媽,您給我錢干什么?”小云兒純凈的雙眸此時充滿不解道。
“這是壓歲錢。”花半枝看著他笑著說道,“至于什么是壓歲錢?讓你爸給你說。”
林希言看著她搖頭失笑道,“咱們洗臉、刷牙,在給你說說什么事壓歲錢?什么是年?”
“爸爸又要講故事了。”小云兒的眼睛亮晶晶地說道。
“好了,咱們洗漱去。”林希言拉著倆孩子進了衛生間。
花半枝將暖瓶遞給他們洗漱用。
林希言給孩子們洗漱完畢后,自己洗臉、刷牙,刮刮胡子,才出了衛生間。
林希言坐在八仙桌前給孩子們講講壓歲錢。
花半枝洗漱完畢,燒熱水,下餃子,昨兒留了些餃子,年年有余嘛!
早飯吃的少,有點兒就夠了。
吃完飯,收拾干凈了,換上新衣,一家五口出了家門,先去拜訪一下何書記與褚經理。
回到家以后,絡繹不絕來拜年的人,一上午就在互相拜年中度過。
如花半枝所想,今年過一個安生年,到了初三,一家五口騎上自行車,朝林場走去。
林希言與花半枝各載著一個孩子,周光明借了何紅軍的自行車。
與以往相比,速度不快,林希言更是破天荒的中間歇了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