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那個老娘們兒也不敢向外嚷嚷,迎上他們的狐疑地目光,梁達宏激動地說道,“你們可別胡思亂想,我可沒有欺負她,我怎么可能會犯這種錯誤。這大庭廣眾之下,我瘋了。”
“別激動!別激動!”何紅軍看著他趕緊說道,“我們當然相信梁部長的為人了,不會拿自己的工作與政治前途做賭注。”
這話怎么聽著別扭,梁達宏也沒心情計較這個。
“現在梁部長對于她的處理你有什么意見。”何紅軍目光直視著他道,嚴厲地說道,“要嚴懲不貸,居然公然毆打干部。”
“當……”梁部長突然急剎車,看著他們說道,“我大人不記小人過,跟她計較那么多,太掉價。”
“聽梁部長的意思是就這么算了。”何紅軍詫異地看著他說道,小肚雞腸的他居然不追究了。
“算了,她已經得到應有的處罰了。”梁達宏擺擺手道。
“人現在還關著呢?我們就放了。”陳大力看著他試探的問道。
“放了吧!”梁達宏抬眼坦坦蕩蕩地看著他們說道。
這當事人不追究,何紅軍他們也不過問,“那就不打擾梁部長工作了。”
何紅軍他們三個出了梁達宏的辦公室。
三人到了何紅軍的辦公室,陳大力看著他問道,“何書記你相信他們倆的話。”
“說的含含糊糊的,兩人都有所隱瞞,鬼才信他們。”何紅軍黑著臉看著他們說道。
“現在怎么辦?”陳大力看向他們倆問道。
“郝蓮娜不說實話,我們也沒有辦法,他師出有名。”何紅軍看著他無奈地說道,沉吟了片刻道,“找人盯著梁達宏,只要他們倆別給老子整出丑聞就行。”
“這沒有問題,反正現在不忙。”陳大力爽快的應道,緊接著又說道,“只是這要盯到什么時候?”
“左右這幾天了,等郝蓮娜走了,就沒事了。”何紅軍看著他說道,“讓你的人辛苦些了。”
“沒啥好辛苦的,順手的事情,對他們來說小事一樁。”陳大力看著他們倆輕快地說道。
“希言你怎么看?”何紅軍看著他問道。
“我能有啥看法,兩人都藏著掖著的,咱們想幫也幫不了。況且這事也幫不上忙,郝蓮娜的事情大家是避之唯恐不及。”林希言眨眨眼看著他無奈地說道,“只能先盯著了,這事真無解。真鬧出什么事,咱可都是失職,在她走之前平平安安的就好。”
“行了,都工作去吧!娘的,一大早就出這事,”何紅軍黑著臉說道,“那丫頭總是惹是生非,早點兒結婚了不啥事都沒了。”
林希言伸手拍拍他的肩頭輕嘆一聲道,“別罵了,那死心眼兒的丫頭,不出意外,這輩子算是完了。真是這么多年了,脾氣早就都給她磨沒了。”
“不說了。”何紅軍看著他們擺擺手道。
“我們走了。”林希言也陳大力站起來看著他說道。
何紅軍目送他們倆離開,走到辦公桌前開始一天的工作。
郝蓮娜在何紅軍他們走后,就頹廢的爬在桌子上,在無一絲力氣掙扎。
現在自己是痛快了,可問題依然沒有解決。
“啪……”郝蓮娜甩了自己一巴掌,自己怎么就這么沖動呢!
原來這才是絕望的感覺,臉色一下子灰敗,如新鮮水靈的花一般,迅速的凋零。
“咚咚……”房門突然被敲響,郝蓮娜驚恐的看著木門。
陳大力推開房門站在門口看著她說道,“出來吧!已經沒事了。”仿佛沒看見她眼底的恐懼似的。
“沒事了。”郝蓮娜不太相信地看著她說道。
“咱們梁部長大度不追究你打他的事情了。”陳大力看著她特地點名道,只不過這言語中濃濃的諷刺意味。
話已經傳到了,陳大力轉身離開,對于她搖搖頭,這要是自己的閨女打一頓都是輕的。
郝蓮娜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工作的檔案室,該怎么辦?怎么辦……
郝蓮娜怒打梁達宏,隨著下班,這件事如長了翅膀的似的,飛遍了家屬院的各個角落。
哄睡了孩子們,林母坐在八仙桌前,看著林希言問道,“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林希言一頭霧水地看著他說道。
“我剛在操場帶著孩子們玩兒,聽她們說郝蓮娜把梁達宏給打了。”林母看著他著急地問道。
“什么?我沒聽錯吧?”花半枝從臥室出來驚訝地看著他道,“你怎么不說啊?”坐在他的身旁。
“回來就忙不停,再說了有孩子們在,我哪兒敢說這事啊?”林希言看著她們倆道,“這事具體的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多少還能猜出來些,郝蓮娜的事情你們也知道,這次重點運動對象。結局不外乎兩個,梁部長又是主抓政治的,找她談話,談不攏了,那丫頭也夠彪悍的,直接把梁部長給打了。”
“愚蠢!”花半枝不客氣地說道,“打了他能解決問題嗎?”黑眸轉了轉道,“不過也從側面反映出,梁部長的條件讓她無法接受。”
“姓梁的不會欺負她了吧!”林母看著他們倆擔心地說道,“以她現在的出身,就是被欺負了,也只能忍了。男人啊!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林希言聞言嘴角直抽抽,“阿娘。”
“叫什么叫,別以為你是我兒子,就不是男人了。”林母看著他不客氣地說道,“這男人甭管多大都喜歡姑娘十八,年輕漂亮的,一枝梨樹壓海棠。”
“阿娘,現在是新社會了,可不是舊社會。”林希言看著她趕緊說道。
“嘁!這是因為新社會了,組織紀律綁住男人了,讓男人不敢了,可這也擋不住男人花心。”林母看著他輕哼一聲道。
“阿娘,那郝蓮娜可三十好幾了。”林希言看著她又說道。
“三十好幾怎么了?女人不同的時間段,有不同的風情。我見過她,漂亮、氣質也好。你們空乘人員的學問又高,可比一般青澀的小女生有韻味多了。”林母看著他們倆認真地說道,“這男人或許就喜歡現在風情萬種的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