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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導了大半個小時后,李響實在是口干舌燥了,向著公園門口走去,他記得那里有一個小賣部。
有了李響的指導,徐若蕓的春風扶柳劍法算是有了很大的不同,起碼一些方向性問題已經得到了糾正。
許多平時不明白的或者沒有做好的,也都一一讓他指正了過來。
李響在去買水的路上,徐若蕓并沒有懈怠,仍然專心致志地修煉著春風扶柳劍法。
一劍接著一劍,黝黑的木劍在陽光下閃爍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
“喝!”
徐若蕓雙目一凝,抿嘴嬌喝一聲,使出了春風扶柳中的一式殺招。
“春風依舊!”
劍中有劍,連續的兩次疾刺,完美地銜接在了一起。
木劍靈動輕柔亦卻不失凌利。
“啵”的一聲。
仿佛氣球被扎破一般。
徐若蕓整個人一下子呆愣住了。
木劍竟然刺破了空氣,能夠刺破空氣,這是“春風依舊”這一招達到入門的標志。
自己這就莫名把這一招練到入門境界了?
片刻呆愣后,一滴晶瑩的淚花,悄然從眼眶滑落。
激動、興奮。
更多的是在釋放曾經的委屈和自卑。
原來別人能做到的,我也同樣能夠做到。
原來并不是自己笨,只是自己缺了一個好的師傅。
徐若蕓輕聲低泣喃喃自語。
“咋哭鼻子了呢?”李響回來后見狀,便輕輕拍了拍徐若蕓的后背,安慰道:“不行的話,咱多練幾遍就是了。”
他以為徐若蕓是因為練不好才哭的。
“不是的前……李哥。”徐若蕓用手背擦了下眼角晶瑩的淚水,“我這是高興的。”
“跟個小孩子似的。”李響輕輕一笑,遞過了一瓶水,“來,先喝點水。”
徐若蕓伸手接過,說了聲謝謝,然后優雅地喝了幾口。
“還繼續不?”李響問道。
“嗯!”
撿起木劍,手腕一動,捥出了一個漂亮的劍花。
轉頭看向李響,俏皮地問道:“李哥,好看嗎?”
感覺不到李響身上的半點威嚴,反而像一個大哥哥一樣,徐若蕓這下開始露出了一些調皮可愛的本性。
李響無奈地了搖頭,白了她一眼,而后臉色一板,“認真點。”
徐若蕓調皮地朝他吐了吐好看的舌頭,這才開始重新演練劍法。
“削不是這樣削法的,太慢了,風有這么慢嗎?……什么,還敢頂嘴。對,差不多了,再快一點,很好,就這樣。你自己再試試……不錯,可以,下一式。”李響細心地指點著。
“點,點不是這樣的。什么……這是劍術基本你都不知道……行行,我給你講解一下。點,顧名思義就是用劍尖點擊,看過小雞吃米吧,……對,對,用啄的,講究三點,快、準、狠……懂了嗎?似乎,好像?那你自己腦海里再想象一下,想象一下小雞啄米時的情景……”
時間悄然而過,等李響完全點播了徐若蕓的春風扶柳劍法。
抬手一看時間。
頓時蒙了。
這都快上午十點了,明明記得自己六點多就到的公園的了,這一下就過了三個多小時。
倏地,李響一拍腦袋,心說差點給忘了,昨晚剛答應枚枚今天要過去幫忙的,這都要到開店的時間了。
“那個,徐丫頭,今天就先到這里了,哥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回去再練練,還有不明白的下次再問。”
不等徐若蕓回話,李響轉身就跑了起來。
“李哥,聯系方式?”徐若蕓沖著李響離去的方向喊道。
“181.....手機號也是微信號。”李響頭也不回的說道。
“嗯!”
望著李響匆匆的背影,徐若蕓莫名笑了一下,雖然就相處了幾個小時,卻是好似認識了好多年的朋友一般。
難道上輩子就認識了,徐若蕓暗自嘀咕一聲,便開始繼續演練劍法,這回正找到感覺,跟打了雞血一樣有沖勁。
……
李響緊趕慢趕,到達水繽紛的時候已經是10點15分了,仍然是遲到了。
幾個年輕小姑娘已經備好了東西,開始營業了,有兩個桌子已經坐上了幾個顧客。
“咳,咳,某人好像遲到了。”李響這剛進店里還沒十秒,劉枚枚就朝著他走了過了,打趣地說著。
“那啥,有點事耽誤了。”李響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
昨天剛答應人家,第一天就遲到,這可不是他的風格。
“哈哈,開玩笑呢。”劉枚枚走到李響身前,就像一個小媳婦一般,輕輕拍了拍他的衣服,突然又輕咦一聲,“怎么有泥巴呢?”
還沒等李響回話。
似乎在李響身上聞到了什么香味一般,便又靠近了李響一些,鼻子使勁嗅了好幾下。
然后緊緊皺起了眉頭,默默轉身離開。
這鬧得,李響用屁股想也知道,劉枚枚是在自己身上聞出了徐若蕓的香水味。
李響想解釋兩句,可話到嘴邊卻是停了下來。
是呀,解釋什么呢?
兩人又不是情侶關系。
再說了,既然誤會了那也正好。
就不用等哪天要自己親口說出讓她傷心的話來。
長痛不如短痛。
劉枚枚對他的愛意毫不掩飾,店里幾人可以看得出來,他李響又不是傻子,怎么又會感覺不到呢?
可他對劉枚枚卻是不來電,眼里只有友情。
不是她劉枚枚不好看,也不是他嫌棄劉枚枚談過不只一個男盆友。
而是因為,李響在她身上感受不到男女之間‘愛’的感覺,缺少那種甜蜜的味道。
郭淼淼和韓露兩人剛好站在柜臺上,這一幕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里。
看著失魂落魄離開的劉枚枚,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擔憂,但都理智的保持了沉默,沒有說話。
劉姐喜歡李哥這事,她們幾個都是很清楚的。
劉姐就像她們的姐姐一般,對她們都特別的關懷、照顧,她們也很希望兩人能夠幸福地走到一起。
可愛情這種東西,是強求不來的。
轉過身去的那一刻,劉枚枚仿佛丟了魂一樣,直接朝著衛生間走去。
關門上鎖,下一刻,眼淚就像決了堤的洪水一樣,嘩嘩的往外流著。
他有女人了,他有女人了……
可那個女人不是她。
香味清新,但濃郁,沒有長時間的接近是留不下那么深厚味道的。
又是大早上的,所以劉枚枚就猜測著李響昨晚是和某個女子睡在了一起。
劉枚枚無力地蹲了下來,捂著嘴,心痛地哭了起來……
彷如心口被狠狠割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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