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虎目一瞪,“還叫叔叔?”
這……
李某人一時間還真有點叫不出口了,略略垂頭掩飾了下尷尬,這才重新抬頭,喊了聲,“爸。”
徐父笑得那是一個開心,“好,好。”
這總不能厚此薄彼吧,李某人視線一轉動,沖著徐母喊了句,“媽!”
“好好,真好。”
徐母一邊拉過李某人的手,一邊拉著女兒的手,把他們兩的手疊放到一起,慈和的說著,“響子,媽就把小蕓交給你了。以后你們倆呀,要學著相互遷就,相互為對方考慮,知道嗎?”
李某人誠摯的點了點頭。
徐若蕓瞧了李響一眼,眸里裝滿了愉悅和幸福,“媽,我知道的。”
幾人又聊了有大半個小時后,徐父方才說道:“小蕓,你帶響子去看看你爺爺吧,他等你們很久了。”
“好的,爸。”
徐若蕓點點頭,起身拉著李響走了。
望著兩人的背影,徐母眼淚沒忍住又開始掉了出來,“養這么大的女兒,就這樣白白送人了。”
“瞧你這話說的,什么送人了。”
徐父回頭望著妻子,搖頭淺笑,“女兒長大了,終歸是要嫁人的。再說了,這樣的女婿,難道你不滿意嗎?”
“是很滿意,可是……我這心里總是覺得難受。”
“行了,別哭了啊。”
徐父把妻子抱在懷里,溫聲安慰著,“女兒能找到自己中意的如意郎君,我們得替她高興才是。”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繼續道:“俗話說了,女婿半個兒,這等于我們還多了半個兒子,更是應該開心了。”
他這安慰的話,是說到徐母的心坎里了,她想了想,驟然間便破涕為笑。
一見面,徐榮便哈哈笑了起來,“李老弟,你現在可真不好請哦。”
他停了一下,表情變得有點古怪,“不過,我對你的這個稱呼是不是該改改了?”
聞言,李某人便知道徐榮肯定是從徐父那里得知了他和徐若蕓確定了關系的消息,只是,他可沒想著喊他爺爺。
他便灑脫一笑,“徐老哥,我想吧,我們倆還是依照之前的方式相處,你可別想著占我便宜。”
“行行。”
徐榮可不是個死板的人,他又笑著,“那我們就各論各的,讓你一個行動處顧問喊我爺爺,我倒還真不敢應呢。”
兩人聊了幾句后,徐榮就迫不及待地拉著李響去了徐家校場,他是真心想要瞧瞧對方目前的真正戰力了。
兩人上了演武臺,離著有五十米的距離站定,李某人這次倒沒有拒絕徐家子弟的觀戰。
徐榮從物品欄中取出一把普通長劍,道:“李老弟,以你現在的實力,老哥我可遠不是對手了。你可得悠著點呀,別把我這副老骨頭給拆了。”
李某人同樣取出一把普通長劍,笑著點了點頭。
臺下,一個從未見過李響的年輕男子奇道:“這人誰呀,這年紀,實力還能強過家主不成?”
“嘖,你真是孤弱寡聞了,李顧問都不認識。”
“什么李顧問?”
“特別行動處李顧問啊!”
“啊……他看著比我大不了幾歲吧?”
“天才,哪能以常理論之。”
“這倒也是。”
站立了有一會,待氣勢攀升到一個高度,徐榮提醒道:“我可出手了,你小心點。”
李某人淡然一笑,“你只管放手攻擊吧。”
“哈哈,也是,倒是老哥我瞎操心了。”
說著,他身形一展,人如輕煙般飄出,在離著李某人還有十來米距離的時候,長劍連抖,瞬間就打出了十幾道劍光。
有點弱呀。
李某人淺然一笑,腳步一點未動,長劍拉出,在空氣中平平劃了一下,一式‘雪漫長空’施展開來。
旋即,鵝毛般的劍影分灑而出,絢麗多姿。
“砰!”
“砰!”
“砰!”
頃刻間,十幾道凌厲的劍光便被紛紛破開,余下的大半‘鵝毛’更是把演武臺切出了一道道深淺一致的痕跡。
這一次,李某人就是在劍法中融入了一絲的劍意,沒想到威力卻是增強了不少。
深不可測呀。
從對方輕描淡寫的一式劍法,徐榮便瞧出了非比尋常。
要知道,剛剛那一擊,他可是用出了七八成的實力,那一式劍招,也是他擅長的絕技之一。
腳下一點,他又繼續往前行進了幾米,雙目一凝,內氣運轉到了極點,一劍直直刺出,如碧波無痕,爆炸性的劍氣也極度攏到了一起,沒有絲毫的泄出。
這招還是不錯的嘛。
李響眉頭稍稍一挑,手上動作不急不緩,長劍從鞘中拉出了兩分有一。
一點毫芒疾射而出,半個眨眼功夫便直直撞上了對方的攻擊。
沒有特別的動靜發出,也沒有引人注目的現象產生,只聽得輕微的‘啵’的一聲,好似氣泡被刺破了一樣,徐榮的攻擊再次被完美瓦解了。
場下,徐家二爺徐元雙眼大睜,滿是震駭之色。
作為徐家第二高手,他對自己大哥的實力是相當熟悉的,他也看出來了,就是剛剛那一刺,可謂是徐榮的最強攻擊了。
可,李顧問呢,輕描淡寫間就給化解掉了。
不愧是行動處的顧問,這實力,真真是令人難以望其項背!
不過,對方的實力越是強大他就愈加開心,作為徐家重要人物之一,他可是知道的徐若蕓同李顧問之間的親密關系。
這人,可是有大概率會成為他們徐家靠山的。
若是他知曉李某人已然成為了徐家女婿,只怕此時此刻,他臉上的表情都將被巨大的欣喜所填滿了。
一擊未立寸功,徐榮也沒繼續發起進攻,在隔著李響有接近十米的位置站定。
他不禁搖頭感慨,“長江后浪推前浪。李老弟,以你目前的實力,恐怕就是十個我都未必會是你的對手了。”
就是一百個你都是不行。
當然,這話李響是絕不可能說出口的,會打擊死人的。
他莞爾一笑,謙虛道:“呵呵,徐老哥,沒有你說的那么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