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白色不吉利這一個說法在絕大部分人里還是挺根深蒂固的啊。
唉,劉青山看著迎風招展的金櫻子頗為無奈,明明美得如此純粹,卻因為花色潔白而讓人不愛。
不過,這個時候,劉青山忽然想到了山里的桃金娘。
如果說杜鵑花是紅的喜慶,金櫻子是白的純潔,那桃金娘就是完美的將二者結合到一起了。
因為它的花有紅有白,絢麗奪目。而且,那山里的桃金娘都已經長成樹了,冠幅自然是要比杜鵑花大的。這樣一來,絕對能讓人耳目一新。
確定了想法之后,劉青山沒跟馬總說自己的想法,而是直接于第二天一早再進山區。
到了深山之后,來到桃金娘處,山花依舊灼灼艷艷,格外的惹人注目。
經過一番仔細挑選之后,選了一棵全部都是花蕾的桃金娘下手。
把桃金娘挖回到家里,種好桃金娘,精心伺候兩天,那桃金娘的花骨朵兒便陸陸續續的盛。
于朦朧的清晨時分,陽光剛剛灑落大地,且微風徐徐的時候,劉青山給可愛的桃金娘錄了個視頻給馬總發出。
等他收到回復的時候,已經是幾個小時之后。
馬總發來語音,音色有些難掩的激動:“青山,你不是說沒有杜鵑花了嗎?”
“這個不是杜鵑花。只是有點像而已。”
“哦?那這個是什么?”
“這我們這邊深山里的一種野果樹,不僅果子好吃,而且開花也特別漂亮,你看到的這棵就是剛剛開花的樣子。它的名字叫桃金娘。”
“桃金娘?好奇怪的名字。”
“哈哈,是挺奇怪的,不過不影響它漂亮,馬總,你覺得這棵怎么樣?”
“漂亮,這棵就非常漂亮了。感覺比上次你帶來的杜鵑花還要漂亮。”
“那是當然,這一花兩色,而且還長成了樹狀,肯定要比上次的杜鵑花漂亮。”
“哈哈,那就幫我帶來吧,明天就帶過來。”
看到馬總的這條信息,劉青山的小心臟頓時撲通撲通直跳。
要是把這棵桃金娘給賣了,說不定一下子就可以把改造房子的錢給賺回來了。
不過,他不是太確定,就趕緊找到何風的微信,向何風求助。
跟何風說明情況之后,還把桃金娘樹的視頻發給何風。
何風看了之后也是連連贊嘆不可思議。
何風道:“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長成小樹的桃金娘,這也太牛逼了。青山,你這棵桃金娘不是嫁接的吧。“
“當然不是,就算我想嫁接,我也沒那個技術啊。這是原生的。”
“原生的。”何風不可思議的說道,“太神奇了,桃金娘居然長成了樹,這得多少年的樹齡啊。”
“不知道,但至少幾十年了。”
“青山,你這棵桃金娘如果真是原生的,那絕對是個大寶貝,你不要吧價格定太低了,不然就虧了。”
“那定多少合適?”
“上次你的杜鵑花不是賣了十萬嗎?那你就大膽一點,把這棵桃金娘定價為十五萬。”
“十五萬!”
瘋了吧!
劉青山叫道:“十五萬是不是太多了?”
“青山,你要這么想,一棵灌木憑借超強的力量長成樹本身就是一個奇跡。一個奇跡,只賣十五萬已經很便宜了。”
“可是,我還是覺得十五萬有點匪夷所思啊,之前的杜鵑花也就賣了十萬而已。”
“但是,之前的杜鵑花都只是大啊,都沒有長成樹。”
“那倒也是。”
“所以,不用擔心,你就開這個價格,這個價格對有錢人來說,什么都不是,況且,這個價格對于你的桃金娘來說,也確實不貴。”
按照何風的話,劉青山就把價格告訴了馬總。
馬總聽聞這棵桃金娘售價要十五萬,雖然沒有很吃驚,但還是說道:“嗯,雖然十五萬也不貴,但是,你得告訴我,為什么你的這棵桃金娘價值十五萬。”
劉青山回道:“不憑別的,就憑它以原生的條件長成了樹狀,光憑這一點,它就值這個價格。”
“我剛剛也問了一下我的朋友,他們確實也說桃金娘都是灌木,根本不能長成樹狀,所以,青山,你可千萬別用一棵嫁接苗來騙我。”
“馬總,我可以以我的人格擔保,這棵樹狀桃金娘絕對是貨真價實的原生苗,如果有嫁接點,我一分錢不要你的,白送給你。”
“哈哈,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馬總很是爽快,直接給劉青山轉了十五萬塊錢,壓根不怕劉青山拿錢不辦事。
既然馬總爽快,劉青山也不含糊,打包好桃金娘就前往省城。
不過,為了感謝何風,出發省城的時候,他還順帶去了一趟市區,給何風送了不少的山稔子以及兩只大土雞。
看到劉青山帶來的新鮮玩意嗎,何風也很是歡喜:“青山,你不是要趕著區省城嗎,那沒必要特地跑來看我的。”
“哈哈,我是為了感謝你嘛,要是沒有你的鼓勵,我可不敢把桃金娘的價格定為十五萬。
“嗨,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掛齒的。”
“那行,這土雞跟山稔子都歸你了,我還要趕路去省城。”說罷,劉青山就回到額皮卡車上。
何風趕忙走到窗邊,問道:“不吃了午飯再走嗎?”
“不吃了,趕路要緊,我怕把東西給捂壞了。”
“也行。”何風看了看車廂上的大箱子,說道,“那你先去省城,等明天你回來的時候,你來找我,我請你吃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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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吧。”
“干嘛不用,我一直說請你吃午飯,說了那么久,也沒請你,明天回來的時候,你一定要來找我。”
“那行,明天見。”
告別何風之后,劉青山前往省城。
到了省城,就將桃金娘送到了上次的大酒店。
這次保安學乖了,看到劉青山的車來,直接放行。
劉青山在停車場等了一會兒,馬總才帶著幾個有些面熟的老伙計出來。
馬總朝劉青山道:“青山,快把桃金娘打開讓這些人看看,不然他們還說我吹牛呢。”
“啊?”劉青山愣道,“在這里打開嗎?不用送你家去嗎?”
“嗨,不用,就在這里打開,讓他們看看,什么叫山外有山,花有有花。”
馬總的幾個朋友聞言,全都露出了一臉不屑的表情。
劉青山不含糊,按照馬總的吩咐,立馬搬下大箱子拆開,將里頭的桃金娘拆了出來。
一樹粉白相間的花兒跳躍在陽光底下。
是一樹!
一樹!
眾人看著樹狀的花木,已然目瞪口呆。
“這事嫁接苗嗎?”有人驚呼著問道,“怎么像棵樹一樣?而且樹型還這么漂亮。”
“是嫁接苗嗎?”
眾人看向劉青山。
劉青山笑道:“這是原生的,你們可以隨便查看,要是能找到一個嫁接點,這花我不要錢,白送。”
有這樣一句話,眾人心中的疑惑頓時消散,只剩下無比的震撼。
因為在看到這棵桃金娘之前,大家就已經知道桃金娘屬于灌木。
什么是灌木?
灌木是指那些沒有明顯的主干、呈叢生狀態比較矮小的樹木。
然而,現在出現在眾人眼中的,卻是一棵有著明顯主干,形態呈現樹狀的桃金娘。
因此,眾人看到這棵桃金娘的第一眼就下意識的覺得,這應該是一棵嫁接苗。
可劉青山卻信誓旦旦的告訴他們,這不是嫁接苗。
另外,這棵桃金娘除了形態堪稱奇跡之外,它的花色也異常美艷。
粉白相間的花朵兒既有粉色的喜悅,也有白色的純潔,兩者彼此依托,就成了一樹恍如少女的奇特景觀。
“這棵花要多少錢?”一人問道。
馬總得意的舉起一只手。
“五萬?”
“什么五萬。十五萬。”馬總得意道,“這可是長成樹的桃金娘,五萬你想都不要想。”
“十五萬。”雖然十五萬不是很多,但是,眾人還是不免感到訝異。
要知道,上次的杜鵑花也就十萬塊錢而已。
不過,仔細想想,似乎也合情合理。
一棵灌木長成樹本來就極為少見,況且這棵樹還開出了如此鮮嫩的花朵,那更是難能可貴。
如此看來,十五萬也是情理之中的。
交付了桃金娘,劉青山又在省城住了一晚才回家。
為了不爽何風的約,為了趕在午飯之前回到市區,劉青山一大早便驅車趕路回去。
到達市區之后,跟何風聯系,并按照何風給的地址在一路口見了面。
劉青山一下車,就疑惑道:“何風,你怎么這么空閑?不用上班的嗎?”
“嗨,上什么班。”何風苦笑一聲,說道,“我已經被公司辭退了。”
“啊?”劉青山吃驚道,“為什么啊?好端端的怎么會被辭退?”
他想了想,似乎明白了,問道:“是不是因為上次花展的事情?唉,都怪我不好,早知道就不該惹事的,現在害得你丟了工作。”
看到劉青山有些自責,何風哈哈笑道:“說你傻你真傻,我都無所謂,你自責什么?”
“無所謂嗎?”劉青山看著何風問道,“那不是你最喜歡的工作嗎?”
何風點點頭:“確實是我最喜歡的工作,不過,就算沒有你,我感覺我還是呆不長久的。”
“為什么?”
“嗯,怎么說呢,那種氛圍讓人很難受。”
“也是,你說你總是被同事針對,那種工作環境確實很糟糕。”
“所以,其實也不算是被辭退,而是我自己已經沒有意愿在哪里工作了,就算你不搞事情,我自己也終究會走的。”
劉青山看著這個極力安慰自己的何風,心里越發過意不去,不過,也暖暖的。
跟何風雖然不算很熟很熟,但是通過幾次打交道便可以感受到,何風這個人真的是個可以深交的朋友。
見劉青山因為自己丟工作而耿耿于懷的樣子,何風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笑道:“得啦,別往心里去,走,咱們吃飯去,說了這么久,今天總算可以一起吃個午飯了。”
“咱們不是在去花展的時候吃過了嘛。”
“那不算。”何風笑道,“今天帶你去吃點好吃的。”
好吃的?
一聽說有好吃的,劉青山立馬屁顛屁顛的上車開車。
根據何風的引路,兩人來到了市郊區。
郊區有啥好吃的?
不過,峰回路轉,車子行過一條林蔭道之后,拐入旁道,來到了一處別有洞天的地方。
在旁道路邊,有個大石頭,石頭上雕刻著兩個大字‘食野’。
繼續往里走去,就是一個偌大的停車場,上面所停之車,全是清一色的豪車。
除了劉青山的皮卡車。
“走,就是這里了。”何風指著一旁的房子說道,“今天中午咱們就在這兒吃飯。”
“這兒?”劉青山四下環顧,有些疑惑。
雖說這個停車場很大,豪車也很多,但是,這兒的建筑跟省城馬總的大酒店比起來還是遜色許多的。
這兒是個吃飯的地方?他疑惑的是這個。因為這兒看起來更是像度假村之類的。
“對啊,這兒可是咱們市內最高檔的餐廳,沒有之一。”何風笑呵呵的走在前面,“待會兒想吃就盡管吃,別客氣,今天我請客。”
劉青山愣愣的跟在后面。
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可以看到里頭餐廳的情況。
里頭的情景絕對可以用‘人頭攢動’來形容。里面不僅坐滿了客人,而且前臺還有幾個客人正在著急的詢問還要過多久才能入座。
漂亮的迎賓小姐回道:“先生,再等一下,我門經理已經讓人去搬桌子了,我們會在窗戶那邊給你們加一張桌子。”
聽到這話,劉青山無奈的笑道:“何風,看來我們只能換個地方吃飯了,這兒已經沒有位置了。”
何風回頭看了看他,笑而不語。
這時候,剛剛還在耐著性子安撫客人的迎賓小姐朝二人頭來目光,那雙明媚的杏眼一下子圓了許多也亮了許多,還快步走上前來,有些羞澀狀:“何,何總。”
何風點了點頭,沒說話,帶著劉青山徑直往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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