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沙咀警署。
重桉組。
晚班機去,早班機回。
李sir很忙碌,他剛好趕上了早班。
“哼——!”
柏安妮冷哼地把一份早餐放在李二的辦公桌上,李二晚上不回家睡覺,柏安妮自然是猜測他跑到哪個情人家睡去了。
事實上,柏安妮也不算猜錯。
蝦餃、燒麥,配熱豆漿,嗯,這才是早餐嘛!
李sir非常滿意自己寶貝徒弟買的早餐。
“安妮,你媽咪之前不是說她公司需要用錢嗎?”
李sir發了一筆橫財,想要大度一把,幫助自己丈母娘渡過難關,留個好印象,說不定以后還能減些彩禮錢。
柏安妮無語地白了自己師父一眼。
“我早就跟可人姐說了,可人姐都給我媽咪注資好幾輪了。”
童可人的集團公司涉及產業極廣,她投資娛樂文化行業是很正常的操作。
只不過柏倩旎很討厭別人入股她公司卻也是真的,她更加希望的是李二能夠借錢給她。
“呃——!這不也很好,大樹底下好乘涼。”李二尷尬地笑了笑。
柏安妮沒好氣地翻了一個大白眼。
“好什么好,我媽咪跟我埋怨好幾次你是孤寒鬼了,我懶得跟你說而已。”
柏安妮雖然表面跟柏倩旎母女關系很一般,但其實她挺關心柏倩旎的。
“不會吧,我丈母娘不是那么小氣的人。”
李二唯有尬笑。
還好柏安妮并不喜歡聊這些不開心的事。
她很快就轉移了話題。
“龍九想要抓捕吉村野太郎的計劃失敗得很徹底,李加乘已經決定給錢了。”
柏安妮的語氣里不乏有些幸災樂禍,誰讓龍九最近非常地出位,警隊高層甚至把龍九并列為跟李二一樣厲害的警探。
“對了,師父,那個吉村野太郎真的很厲害,我們一百多人都沒留住他,胡教官懷疑我們警隊有內鬼。”柏安妮小聲地說道。
醫院那晚,吉村野太郎逃得太離奇,柏安妮也覺得沒人跟吉村野太郎打配合是做不到的。
直至現在,全警隊最聰明的一群人還是沒想明白,吉村野太郎到底是怎么逃出封鎖的醫院大樓。
“這么精彩的嗎?早知道我就不該走了。”
李sir‘懊惱’地很夸張,柏安妮很無力地枕著自己雙手趴在桌子上。
“阿頭,現在全警隊都在傳,只有你出手才能制得住吉村野太郎了。”陳雅侖偷聽到柏安妮與李二的對話,她很八卦地挨了過來。
“不會吧!”李二心里一凜。
自己這么亮眼的嗎?
“難怪今天沒看到龍九,怕是在家寫檢討。”慧英紅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走了過來。
重桉組如果沒什么大桉件,通常都很閑的。
“你們想多了,九姑娘在調查警隊內鬼的事,參與了醫院行動的一人一份,每個人都要填的。”馬幗英黑口黑面地走了過來。
她看到李二也在,趕忙露出笑臉。
“李sir,這全部都是龍九的主意,我只是幫她跑腿,我可絕對沒有懷疑我們重桉組有內鬼。”馬幗英趕忙解釋。
李二拿起一張表格看了起來。
龍九的調查表格做得還挺精細,除了填寫個人履歷,還有參與行動時在什么位置,有沒有誰可以證明。
“填吧,政治部的人做事是這樣的,別讓他們抓到我們重桉組的痛腳。”
事不關己,李sir很大度地讓自己手下填資料。
“你不用填嗎?”
陳雅侖厭惡地瞪了馬幗英一眼,雖然自己肯定是清白的,但是被人懷疑的感覺可不好受。
“我不用填,我一直跟九姑娘是一組的,而且我還被吉村野太郎給打了呢?”馬幗英理所當然地說道。
慧英紅立刻反對。
“那不行,你們兩個人一組,說不定你們兩個都是內鬼呢,龍九抓吉村野太郎那么多次都抓不到,我覺得她的嫌疑最大。”慧英紅的話雖然尖酸刻薄,但是不得不說,她說的是有一定道理的。
馬幗英求助地看向李二。
“你看我有什么用,她們倆是老員工,我自然是撐她們的,你現在就通知龍九,她自己不填的話,我們全組人都不填的。”
李sir在給自己手下做后盾這方面,一向都是很優秀的。
要不然李纖鷹與馬軍那種貨色,早就被開除十幾二十次了。
馬幗英都要哭了。
龍九的原意是李二也要填寫資料的,畢竟這家伙剛一離開,吉村野太郎就出現了,龍九想要知道吉村野太郎離開的這一段時間在干嘛。
只是現在馬幗英可不敢跟李二提這事,李二分分鐘會發飆。
李sir情人那么多,大晚上肯定是找哪個情人打撲克去了,難道還要調查他打了多長時間?
其實不僅是龍九要調查他們,警務處也給各個警署發了通知,要求每一家參與行動的警署,都要自查。
周星星聽到又要被調查,心里拔涼拔涼的,他這次倒是清白得很,但是這一查,icac的人肯定又要浮想聯翩了。
周星星感覺自己死定了,關鍵還是李二這次不撐他,讓他自己一個人對抗人家整個icac的調查小組。
“我覺得我們一直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人。”柏安妮突然開口說道。
“誰?”
“李加乘的兒媳婦,張曉萌。”
不得不說,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恐怖。
李二嚇了一跳,不過他跟張曉萌絕對是清清白白的,最多只是嚇唬要弄她而已。
“對啊!我們怎么漏了這么重要的人。”胡教官趕忙調查張曉萌最近的消息。
不知道為什么,胡教官對調查吉村野太郎的重視程度,僅次于龍九。
“奇怪了,吉村野太郎已經跑到臺島去了,還殺了一個叫西門町的人。”
胡教官的情報能力是真的是讓李二與柏安妮羨慕,臺島這么遠的消息,她都能這么快就查到。
“等等,吉村野太郎還特意跑到醫院去殺了洪定邦,這個西門町會不會跟洪定邦有關系?”馬幗英馬上說道。
這整個重桉組,就沒有一個女人是簡單的。
“我查一下!”胡教官贊同地點了點頭。
“洪定邦已經被曹達華查出是綁架黃一飛的主犯,西門町如果跟他有關聯的話,極有可能也是綁架黃一飛的共犯。”柏安妮說著學她師父搓了搓光潔的下巴。
“奇怪,吉村野太郎為什么要幫王一飛?”
這個整個桉件最離奇最燒腦的地方。
堪稱靈異事件。
王一飛是一個禿頭中年男,他又不是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