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想的是他的事,我們做晚輩的該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管如何,明月是你的女兒,是他的孫女,于情于理,該去瞧瞧。”云嬌伸手理了理他的衣襟:“咱們自立門戶了,做事情更要占幾分理,不能任性妄為。”
秦南風知道她說的有道理,握住她的手點了點頭:“好,明日我帶明月去。”
“爹爹帶我去哪里?”明月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眼里滿是好奇。
“去瞧你祖父。”秦南風抱起女兒,放在腿上。
“祖父?”明月想了想,眨巴著眼睛:“祖母說,祖父好兇的,明月不去。”
祖母是時常來瞧她的,祖父她卻從未見過,爹娘也不提祖父的事,她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但她總覺得祖父好像不好。
“有爹爹在,還怕誰對你兇?嗯?”秦南風捏了捏女兒軟乎乎的小臉。
“對呀。”明月一聽,頓時笑了,一雙大眼睛彎成月牙狀:“爹爹是蓋世英雄,有爹爹護著,誰也傷不了明月。”
“那是。”秦南風聽了女兒的話,美滋滋的將她摟入懷中:“咱家明月也是天底下最好看最乖巧的孩子。”
他家明月,就是說什么都中聽。
明月咯咯的笑了起來。
“你們父女倆就互吹互擂吧。”云嬌在一旁忍俊不禁。
午飯時分,菜一樣一樣的端上來。
起初,云嬌一邊照顧女兒一邊吃飯,一切如常。
等那盤蒸赤鱗魚端上來的時候,她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魚腥氣,以至于下意識的掩住了口鼻。
“怎么了?”秦南風見她如此,不由自主的問。
“這魚腥氣怎么這么重?”云嬌蹙眉,從前吃的時候,也不曾覺得有這么大的味道。
“重嗎?”秦南風嗅了嗅:“與從前差不多,只有香氣,并不是太腥。”
“不行,快端到你那邊去。”云嬌聞的有些受不住了,一只手不停的在跟前扇。
“你怎么回事?”秦南風伸手端過魚盤。
兩人對視了一眼,忽然都想到了一處去了。
“莫非是……有了?”秦南風開口問。
云嬌細細想了想:“這么快嗎?可是同上回不同。”
上回是半分油腥氣都聞不得,這回難道是獨獨不能聞到魚腥氣?
“丁寅,去請李院正來。”秦南風也不管那許多,就算不是有了身子,云嬌身子不適,也是要看大夫的。
“蒹葭。”他又吩咐:“將這魚端下去。”
“你吃啊,很難得的,端下去做什么。”云嬌攔著他。
“你都不吃,我一個人吃也沒意思。”秦南風抬手,蒹葭端起了魚盤。
“你們分著吃了吧。”云嬌無奈,吩咐了一句。
這么好的東西,他們不吃也不能糟踐了。
蒹葭歡歡喜喜的端著魚下去了。
剛放下碗筷,李院正便到了,診脈過后,他便笑著拱手:“王妃有身子一個月有余了,王爺大喜啊,老朽恭喜王爺王妃了。”
“當真?”云嬌有些不敢置信。
她停了那避子湯不過兩個月,這就有身子一個來月了?
“這種事情,老朽豈會玩笑?”李御醫笑呵呵的撫著山羊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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