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鎖了手機,在通訊錄里翻找著,竟然就看到了楊珊珊的電話。
對嘛,兩人關系那么親密,怎么可能不互存電話呢。
他快速撥了過去,卻聽到桌上一個電話在嗡嗡嗡響。
楊珊珊洗澡沒有帶手機!
他簡直無語了,內心腹誹道:洗澡怎么可以不帶手機?情侶之間難道不能有隱私了嗎?
情急之下,他轉動了幾下門把手。
也不知是感應到了文杰有事情找她,還是快洗完了,楊珊珊關了花灑。
她抽了一條浴巾圍住重要部位,這才覺得有安全感了,朝門口嚷嚷道:“文杰,你干嘛?你不知道我在洗澡嗎?”
見門口沒有動靜,她心下一動,莫不是出事了?
慶典在即,這個時候還是不能放松警惕。
她快速擦試著身子,套上內衣和底褲,走到洗浴室門前,將暗鎖扭動半圈。
“咔吧”一聲脆響。
房門打開一條縫,她探出頭去。
沒人!
門口并沒有文杰。
她朝外跨出一步,發現屋子里空無一人。
文杰呢?
洗浴室的門有半截的金色毛玻璃,雖然看不清門外是誰,但是輪廓是能看清的。
剛剛文杰明明站在門口的。
一定是出事了。
她套好衣服,回到臥室拿起手機,快速給文杰發了一條信息。
沒有人回復。
這會兒文杰其實在走廊的盡頭,點了根煙緩緩抽著。
跟那些犯了煙癮的男人一樣,背著女朋友溜到走廊里的吸煙區。
剛剛他拉門出來的時候,那個梳著發髻的矮小男人已經走了過去,聽到有開門聲音,回過頭,朝他這邊瞥了一眼。
兩個人的目光隔空相接。
文杰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緒來。
而對方眼中閃過的狠戾和乖張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奇怪的是,守衛并沒有阻攔他,文杰抽著煙朝其中一名守衛湊了過去。
見那個古怪的男人在四樓走了一圈,坐電梯朝上一層而去,文杰伸手指了指電梯的方向,看似隨意地說:“那人……干嘛的啊?”
守衛認得文杰,剛剛8341出了公函,要求他們配合101對V字仇殺隊派出的殺手實施抓捕,若對方反抗,當場擊斃。
守衛端正了站姿,正色回答:“那位男士是酒店的維修工。”
維修工?
文杰心生疑惑:“酒店會聘用外籍員工?”
聽到文杰提到了外籍人士,守衛忍著笑說到:
“他不是外籍員工,只是著裝有點奇怪。這里工作人員,身份都經過審核的。凡是可疑人員,這個特別時期都安排休假了。”
哦,是這樣,可就是感覺那個人怪怪的。
文杰猛吸了三兩口,把煙蒂掐滅,丟進了垃圾桶。
疾步回了房間。
他正要進房間,看到楊珊珊穿戴整齊準備出門。
沐浴后的楊珊珊,皮膚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吹彈可破,讓人有點不忍心碰觸,卻又忍不住想伸手掐一掐。
洗白白,這是要去哪里……文杰訝然:“你要去哪里?”
楊珊珊看到文杰,愣了一瞬。
正常來說,文杰身上有帶著傷,他是不會大晚上跑出去的……她篤定一定出事了。
在屋子里三兩下穿好衣服,都沒來得及化妝,背著文杰的包就沖了出來。
而她看到了什么,文杰一身煙味的出現在門口。
自己這么擔心他,敢情他是溜出去抽煙了。
她小臉刷地紅了,胸脯起起伏伏:“文杰,你干嘛去了?你身上有傷,你說你大晚上的瞎跑什么?”
文杰錯愕地睜大了眼睛,自己干嘛了?惹得楊珊珊這么生氣。
這會兒兩人都是一腳在門里,一腳在門外,就這樣尷尬地卡在門口……他朝走廊兩側看了看,走廊里的守衛身形端正,雙眼直視前方。
他們是裝作沒有看到小情侶在吵架,心里指不定憋著笑呢。
文杰淡淡道:“進去說。”
楊珊珊還想再說什么,可看到文杰那張冷峻的面孔,瞬間就沒了脾氣。
乖乖低下了頭,朝屋里讓了一步。
文杰邁步進屋,反手關了門,把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
楊珊珊越聽越蔫,最后攀上來搖晃著文杰的胳膊:“哦,那你不早說,你害人家擔心了。”
“還好你沒搖晃我左側胳膊。“文杰表情淡淡的說道。
楊珊珊騰地松開手,身子好像被彈出去了一樣,跟文杰間隔了半步的距離。
很快她反應過來了,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捉弄人家,被你嚇壞了,以為碰到你的傷處了呢。”
女人的思維模式……文杰一陣無語。
他上前一步,把手臂搭在她肩膀上:“那么,咱們言歸正傳。這個非常時期,外面很危險,你要老老實實呆在這里,這里起碼有守衛。“
看到文杰突然變得這么嚴肅,她一個勁的點頭,跟啄米的小……鳥一樣。
嗯,自己的女朋友,怎么好把她比做小雞?
“可是,守衛只是保護領導的,會保護我們嗎?”
終于可以理性思考了,有進步……文杰挑了挑眉毛,揶揄道:“他們肯定會保護我的,至于會不會保護你……可能不會吧!”
“你……”
楊珊珊知道文杰又在擠兌他,揚起了拳頭。
愣愣地看看自己的拳頭,又看看文杰的左側手臂,泄氣地放下了。
文杰看著楊珊珊吃癟了,忍住笑意,重新回到床上。
小心翼翼地躺了下來,朝身旁拍了拍:“珊珊,過來,有事情問你。”
“才不去,你現在壞的很,不想跟你講話。“
“哦,是嗎?你說那個日本籍的女孩子,為何要殺你啊?還有李詩曼和靈石的事情,你把知道的都跟我說說。”
楊珊珊聽了真的要說正事了,乖乖過來坐到床邊,默默地盯著墻角的某處。
文杰知道這是在醞釀感情,并未催促,只是安靜地等待著。
漸漸的,楊珊珊的眼神變得迷離:”
“跟李詩曼認識,也是在系統中……”
她的聲音變得沉緩而遙遠,仿佛來自于過去的某個時間點。
她抬手攏了攏額前的頭發,繼續道:
“當時的李詩曼在美國遇到了一件特殊的事情,潛意識中總是出現一些畫面和不屬于她生活軌跡的記憶……這讓她很苦惱。
還特意因此去看了精神科,心理學方面的專家,做了心理疏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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