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奧爾丁頓一家人在小凡爾賽的歌劇院看了一場舞臺劇。
有些類似地球上的話劇表演,但是又有很大的不同。因為這個世界有斗氣有魔法,每一場舞臺劇背后都有魔法師的參與,等于是現場制作特效,所以舞臺顯得非常光怪陸離。一些演員本身就是魔法師,比魔術師牛叉多了。
更別說歌劇院的舞臺,足足有足球場那么大。
所以舞臺劇不僅不沉悶,相反有些表演熱熱鬧鬧的就好像雜技表演一樣,不過舞臺劇的劇情不夠疊放起伏,精彩程度有所缺失。
“這出科爾察的新劇,故事很不錯,不愧是新晉的知名劇作家啊。”
“是啊,龍獸口中脫險的那一段,緊張死我了,小龍堡的表演功力又精進了,大麗花的表演稍遜,但是能配得上這出智龍斗。”
“明天還會排智龍斗嗎?”
“不知道呀,聽說是一周只排一場,畢竟場面太大了,足足十位魔法師在后臺制造舞臺效果。”
散場的時候,許多觀眾都在討論這出智龍斗,比起見慣了特效大片和燒腦神作的奧爾丁頓,他們對這出劇情平淡的新劇,十分喜愛。
“不知道智龍斗有什么好看的,還是公主假日好看,我每一次看都覺得津津有味。”卡莉老夫人抱怨道。
她對這種涉及到打打殺殺、惡龍與勇士的舞臺劇,并不喜歡。
“那聯系歌劇院,明天就排公主假日好了。”奧雷諾男爵隨口應道,以他帝國男爵的身份,這點要求歌劇院不敢違背。
海克特說道:“第聶伯行省最近流行一出城堡美麗倩影,受到很多名媛貴婦的歡迎,不知道為何小凡爾賽沒有引進。”
“只有三家歌劇院,競爭不夠,小凡爾賽作為金色多瑙河平原第一大城市,至少五家歌劇院才能滿足居民的需求。”海倫娜夫人目光閃動,“可惜鳶尾花家族的交際范圍不夠,否則應該開一家歌劇院。”
鳶尾花家族在小凡爾賽,不僅僅有三個莊園,還有其它一些產業,但總體來說規模不大,不如那些老牌貴族。
奧爾丁頓好奇問道:“母親,開歌劇院欠缺什么嗎?”
“欠缺的太多了,演員需要培養,舞臺魔法師需要培養,還有劇作家也要培養,否則一臺劇至少交出一半的版費……成功的歌舞劇,需要涉及到太多方面的人才,這都是鳶尾花家族所欠缺的。”
聽著海倫娜夫人的嘆息,奧爾丁頓恍然發現,這歌舞劇不就是地球上的電影嗎。
只不過歌舞劇的成本太高,普通人根本消費不起,只有上流社會的有錢人才能付得起歌劇院門票,也只有老牌貴族才能養得起歌舞劇團隊。
他略微走神,想到:“以這個世界的魔法水平,不知道電影能不能發明出來?”
很快他就把想法按捺下去。
報紙、手表、電影,還有其它一些產業,似乎都可以從地球移植到拉法大陸,可謂是只要善于發現,處處都是未經開采的金礦。
“哪怕我是一個廢柴,沒有書中海金手指,應該都能在這個世界活得有滋有味。”
“不過。”
“我是騎士啊!”
帝國男爵的繼承人,發展個人實力去開拓進取才是最根本的道路,這是不應該動搖的核心。
“但是金雀花已經承平五千年,除了邊界還有戰爭,以及對付各自領地的魔獸之外,恐怕早已經是文明崛起的國度。這不是一個可以順利建功立業的亂世,這應該是一個紙醉金迷的盛世。”
他這樣想,所以接下來在小凡爾賽痛痛快快的享受了幾天美好時光。
沒有參加沙龍,但是隨著凡爾賽日報上兩首詩作的發酵,大詩人的頭銜已經安穩戴在頭上。
蝴蝶別院城堡的大門快被擠破,負責迎賓的男仆收拜帖收的手發軟,全都是一些小貴族、容克子弟、夫人小姐、藝術家之流,就連魔法師、牧師也有不少人前來拜訪。甚至于宮相都來別院城堡見了他一面。
艾博德·溫莎,王室成員,愛德華十二世的堂弟。
“金雀花年輕一代已經冉冉升起,奧雷諾,看到奧爾丁頓他們,我就好像看到二十年前,我們追隨王國陛下,在多瑙河兩岸奔馳的畫面。”客廳中,艾博德感慨道,語氣溫和顯得十分平易近人。
奧爾丁頓保持著微笑不變。
奧雷諾男爵開口道:“年輕人還需要雕琢,不過,遲早都要上戰場,那才是騎士的舞臺。”
“杜立克是一位優秀的騎士,奧爾丁頓跟隨他侍從,能學到很多。我聽說杜隆坦邦伯,親自授予了奧爾丁頓燕尾旗?”
“或許杜隆坦邦伯,也懷念當初一起并肩作戰的日子吧。”
“是啊,我們奔襲三天三夜,將馬其頓王國的冷輝騎士團,擊潰在馬頭之堡,努比斯·紅頂隼在城堡上應該都嚇傻了。或許也正是那一次深刻記憶,讓他選擇將自己的女兒,嫁給杜立克吧。”
艾博德說完,笑著看向奧雷諾男爵。
奧雷諾男爵不動聲色,簡單回道:“誰知道呢。”
“那桿燕尾旗,還插在蝴蝶堡的城頭嗎?”艾博德忽然問道。
男爵抬起眼皮:“什么?”
艾博德轉移目光,看向奧爾丁頓:“小奧爾丁頓,等你晉升騎士之后,我送你一桿方旗如何?”
代表見習騎士的燕尾旗剪掉燕尾,就是代表騎士的方旗。
奧爾丁頓從容應道:“感謝宮相大人的贈予,我家城堡上有很多位置可以插旗。”
“哈哈!”艾博德大笑,隨即起身說道,“奧雷諾,時間已經不早,我該告辭了……奧爾丁頓,努力修煉吧,金雀花的未來需要你們年輕人的效忠。”
這位榮譽伯爵,來去灑脫,帶著幾位扈從,很快就消失在莊園前的道路上。
目送對方離開,奧雷諾男爵慢慢收回目光,對奧爾丁頓說道:“你的應對很好,蝴蝶堡有很多位置可以插旗,金色花旗可以,紫色鳶尾旗可以,杜隆坦送的燕尾,亦或者艾博德送的方旗,都可以。”
奧爾丁頓笑道:“父親大人,這位宮相大人和叔叔形容的一樣,氣勢很銳利。”
“他想做事,畢竟榮譽伯爵沒法世襲,但我們是帝國男爵家族,為什么要著急呢。”男爵也跟著笑了,“何況,你已經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