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4日下午兩點。
科雷亞代表西漢姆聯俱樂部，劉昆代表……他自己，在青年隊聯合大樓會議室，在一方律師的見證下，兩人莊重地簽定了西漢姆聯青年隊培訓合同。
合同中規定，利歐·昆有遵守俱樂部規定以及教練命令的義務，有代表西漢姆出場踢球的責任。
相應的，利歐也有人身安全被保護、接受教練指導的權利，在俱樂部范圍內。
具體的薪資為2000鎊/周。另，根據英國稅法，超過3千鎊不到1萬2千鎊工資，征收個人所得稅10%，由俱樂部代扣。
球員每月需繳納保險金201.6鎊，俱樂部代扣。
餐飲費65鎊，俱樂部代扣。
想到這里，劉昆不禁在心里大吼了一聲：“靠！”
幸好接下來的一條，讓他瞬間抹平了心頭的創傷，眉開眼笑起來。
簽字費：依據俱樂部有關條例，給予利歐·昆一次性簽字費5000鎊。
“呵呵……”
走在返回臺球俱樂部路上，劉昆插在褲兜里的手捏著一張硬硬的卡片，直接樂出了聲。
這是他在亨利俱樂部上班后所辦的銀行卡，亨利發工資也打卡，不發現金。
他剛才出西漢姆訓練基礎不遠，手機便收到了到賬短信，5000鎊已經落袋為安。
有了這5000鎊簽字費，加上他在臺球俱樂部攢的4000鎊，1萬鎊的學費馬上就可以湊夠了。
劉昆仿佛卸下了身上的千均重擔，感覺整個人輕快無比，跑著跑著都快要離地飄起。
同時他還感慨萬千，“踢足球可比打臺球掙得多多了！至于昨晚定下的平常心，唔……那值多少錢？”
零點，預料中的懲罰接踵而止。
劉昆就好像被投入老君八卦爐中煉化的孫猴一樣，又是閃電又是烈火，給折騰了個欲仙欲死。
此時的他又無比厭惡起白天給他帶來無窮體力的體質了，因為無論身心多痛，自己就是挺著，堅決不暈！
其實時間也不長，兩道刑罰各就占了一分鐘，但劉昆可遭了老罪了。
他從行軍床上滾到地板，又從地板滾到門口，一路碾過都留下有水漬。
別誤會，是汗水。
冷汗，疼的。
電火雙殺過了，劉昆又躺在地上至少十分鐘才緩過神來，踉踉蹌蹌摸到床邊。
床已經不能睡了，床單上也是水。
劉昆嘆著氣收拾了一番，換了身衣服合衣睡在地上。
得虧是夏天，地上不涼。
身體上的痛苦帶來精神上的亢奮，他一時無眠，咬牙切齒打開了兩個罪魁禍首。
只一眼，劉昆差點跳了起來。
只見左邊的紅屏上有一行黑色的大字：達到升級要求，是否升級？
這就升級了？憑什么？
劉昆心里有疑惑，沒有想出個大概頭緒，他是不會去點的，因為吃這兩貨的虧太多了，有點怕怕的感覺。
他仔細思考自練球以來的各種情形，事無巨細都在腦里過了一遍。
練球漲經驗？
踢比賽漲經驗？
……
各種可能都想過了，只留下最有可能的一條“小錢錢”！
因為劉昆分析過，以前踢球時沒有進度條之類的東西，可一領錢就升級，應該是它的嫌疑最大。
當然，水到渠成也有可能。
這破系統，不但物丑心黑，還一點都不透明，你就不能主動告訴下升級的條件么？
本人練個球而已，還非得逼我去當下福爾摩斯。
希望下次升級不會是翻100倍，像隔壁的哪么坑！
劉昆祈禱著點下了“是”。
“叮叮叮”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黑字淡化，又出來一個選擇：A，增加一個選擇球員的機會；B，減少每日訓練時間2小時。
看著兩個選擇，劉昆第一時間就想去點A。
所謂干一行愛一行，能增加一個球員的屬性，方能在足球的海洋中徜徉，將路越走越寬。
然而他還是猶豫了，不為其他，就為每日清算時的懲罰。
如果能夠減去2小時足球時間，那么臺球時間就變相的增加了，人也不必那么累。
還有，以后在西漢姆訓練，萬一拖堂，也有個緩沖。
糾結良久，最終還是擔心小命戰勝了擔心前途，他從心地選擇了B。
“叮”，又是一聲音效，黑字消失，在消失的位置出來一個進度條。
祈禱落空，進度條里面是空的，根本看不出來要多少才能填滿它。
當劉昆遺憾地嘆著氣想要關閉系統時，驚喜又不期而至。
不再是競技系統了。
只見右邊的青屏一陣閃爍，上面已經填滿一半的進度條倏地就滿了，然后閃出四個紅色大字：是否升級？
我尼瑪，這么隨意的嗎？
劉昆的臉上掛滿了黑人問號，幸福突然而來讓他震驚當場，竟忘了去點。
哆嗦半天，他好不容易集中精神，狠狠點向“是”。
“當”，腦中好像有晨鐘敲響，一行字浮現在屏幕上。
“1，增加力量度的訓練；2，減少每日臺球時間121分鐘。”
劉昆捏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此刻的他有個大膽的猜想：這兩貨是不是在較勁？
這么說不是沒有原因的：
首先，兩個系統剛才的表現。一個升級，另一個明明沒有達到條件卻非要升級；
第二，一個減免兩小時，另一個就減免兩小時一分鐘。就好像……好像兩個商家在互拼著打折；
第三，兩個系統一起出現時，曾經有過你爭我奪的情況。最終又達成了平衡，各占一邊；
第四，無論是單呼叫哪一個系統，兩個都會跳出來。
“嘿嘿嘿，也許可以利用一下下……”
劉昆不厚道的笑了，選擇B，減少121分鐘臺球時間。
道理還是和先前的一樣，小命最重要，否則你再強又有什么用？劉昆可不能保證自己還能承受多少次電火雙攻。
選擇完畢，進度條出現。
心滿意足地關閉系統，此時睡意襲來，他嘴里念叨著：“我終于又向正常人靠近了一步”，歪著頭進入了夢鄉。
翌日，清晨5點，劉昆醒了。
神清氣爽，這一個月來，他從來沒有感覺到有今天這么舒爽過。
早上去厄普敦公園的練球計劃取消了，待會去了西漢姆有的球練。
現在的時間改為臺球時間，劉昆打算練到8點半，然后去西漢姆吃早飯，那里的早飯可比俱樂部的好多了……吧？
關鍵是交了餐費的，不吃心疼！
或許是雙雙減少了壓力，劉昆打起臺球，自我感覺控制白球走位的技巧也精湛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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