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走到顧君柯面前:“姑娘,我們這也是小本生意啊,讓你男朋友手下留情啊,我把那個最大的娃娃送給你怎么樣?”
顧君柯說到:“最大的我就不要了,我要那個兔子。”
“行行行。”
顧君柯走過去拉住安景崎:“行了,娃娃到手了,別打了,一會老板要破產了。”
安景崎將槍放下,看著顧君柯:“我說還是不說?”
周圍的人都是一愣,這個男人這么厲害,這個時候要說什么。
但是顧君柯立刻反應過來,將娃娃一下子塞到他的手里,拉著他就走,走出了很遠的地方是才說道:“人家老板也是小本生意,你揭穿他有什么意思,不過,安景崎,看不出來啊,動了手腳的槍,你竟然也可以百發百中?”
“你的娃娃……”安景崎將兔子遞給顧君柯。
“你知道么?像這樣小夜市的的娃娃,一般質量都不怎么好,前一陣子還老有黑心棉的新聞傳出來。”
“所以,你剛才說,它像我?”安景崎指了指被顧君柯抱在撫摸的兔子。
卻是得到了女孩一串笑聲作為回應。
“哈哈哈哈,走吧,周昂呢,車在哪?”
“前面。”安景崎還是看著顧君柯,想要聽她說下去,但是女孩卻是笑著不說了。
安景崎便是也不再追問,拉住顧君柯的手,往前走過去,顧君柯發現這個男人現在牽自己的手真的是越來越自然了,好像,真的和自己是情侶一般,未婚夫妻么?
安景崎,安氏集團的負責人,安氏家族的少主,這樣的男人,如果,自己真的喜歡他,不知道會是什么樣的結果?會和薄仲籬一個下場么?
顧君柯突然身子莫名的抖了一下,
這想想就是一件恐怖的事情,顧君柯,你一個洛明川吃的虧還不夠么?
“你冷?”安景崎說著,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披在了顧君柯的身上。
顧君柯看著面前比自己高出許多的男人。
夜涼如水,馬路上面只有一些學生情侶在陸陸續續的往學校走過去。
而安景崎就站在路燈下面,路燈的燈光溫暖柔和,將男人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顧君柯從這個男人的眼中看到了溫柔,像是錯覺的一般,顧君柯開口:“安景崎,為什么,你總是給我一種錯局,你好像,真的很喜歡很喜歡我似的……”
安景崎笑了,路燈的燈光讓他的笑容看起來溫和,毫無殺傷力,他低下頭,雙手捧住了自己的臉頰,然后輕聲的說道:“那不是錯覺……”
路燈下,男人低頭吻在了那個女孩的唇上面,這一對男女像是漫畫中的剪影一般被定格在路燈下面,連路過的人都變成了黑白的配角。
而在另一邊,陸展庭回到了酒店,卻沒有睡覺,甚至連澡都沒有洗,屋子里面全部都充斥著酒精的味道,桌子上面是擺的整整齊齊的空酒瓶。
“陸司長,今天的事情是我事先沒有調查清楚,對不起。”梁琦站在陸展庭的面前,似乎這屋子里的酒氣沒有任何影響她的地方。
“算了,安景崎和許堯,也不是你能調查得到行蹤的人。”陸展庭用手撫了撫頭,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模樣,“薄家的資料差的怎樣了。”
梁琦搖搖頭:“但是,有意外的收獲,安家似乎也有動靜也在調查薄家。”
陸展庭突然想到今天在飯局上,那個男人抱著女人離開,并且在自己的耳邊說道:“不要再調查我。”
雖然語氣很隨意,但是卻是明明白白的威脅。
很久了,陸展庭這么多年,都沒有人敢威脅他了。
陸展庭突然站了起來,在梁琦的面前將桌子上面的全部的文件和擺的整整齊齊的酒瓶全部都推到地面上,所有的東西都掉在了地攤上面,亂七八糟的,似乎在無聲的抗議。
陸展庭兩只手撐在了桌子上,低沉的說道:“安景崎,你威脅我?呵,安家嗎?”
“陸司長?”梁琦出聲,帶著試探的意味。
梁琦跟著陸展庭許多年,除了剛開始的時候,已經很少見到陸展庭如此失態的時候了。
陸展庭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先回家吧,燈不要關。”
“知道的,陸司長。”
梁琦離開總統套房。
深夜,但是總統套房里面的卻是燈火通明的。
一開始梁琦不明白,陸展庭明明不怕黑,為什么總是不關燈睡覺。
后來她知道了,因為曾經有一個女孩,很怕黑,很怕黑。
夜晚的時候,總是要開著燈才能睡著,怕黑的不是陸司長,是他心中的那個女孩……
梁琦走后,陸展庭坐在了沙發上面,半瞇著眼睛,眼前似乎閃過了很多的畫面。
學校里面,草坪上,戴著眼鏡穿著土里土氣的少年卻是彈得一手好吉他,樂曲吸引了許多的學生,只不過都因為這個少年的外貌而卻步。
只有一個女孩,趴在男孩的旁邊畫畫,似乎很是享受這樣的音樂。
學校里面,教室里面,女孩趴在書上睡著了,睡得太香了,都有一點流口水了,而旁邊的男孩,也趴了下來,看著女孩睡覺的模樣,然后手指在女孩嘴邊的不遠處輕輕的在空氣中擦拭著,但是卻是完全沒有碰到女孩的嘴邊,任由女孩嘴邊的口水將書浸濕了一片。
年少的時候,當你喜歡上一個女孩的時候,會告訴她嗎?會怎么告訴她呢?
陸展庭再后來甚至覺得,或許是因為當年自己表白的時候,挑了一個下雨天,以至于,以后的很多時候,他和顧君柯吵架都會是在下雨天。
那個時候突然下起了大雨,可是女孩卻是急急忙忙的要趕去做什么事情,陸展庭情急之下,竟然將自己的棒球帽一下子扣在了女孩的頭上面。
女孩一下子就笑了出來:“你干嘛,陸展庭你不會以為,這么大的雨,一個小小的棒球帽,可以遮的吧?”
“做我女朋友吧……”那個時候的男孩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面前的女孩的笑顏,一向理智的自己,竟然完全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就說出了這句話。
等想要說些什么補救的時候,就聽見女孩的回應:“好啊”
后來,陸展庭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那個時候,知道,這個女人接近自己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好朋友,自己還說說出那樣的話嗎?
可惜,沒有如果,人生永遠不可能重來。
但是既然不能重來,就創造新的未來,他已經不是以前的窮小子了,顧君柯,被人捧在心上,又重重的摔在地上的感覺,你怎么能不嘗試一下呢,顧家大小姐!
而此刻在城市的另一邊,月湖山莊中。
此刻已經是凌晨了,但是月湖山莊還是燈火通明的,夫人不睡覺,整個宅的人都在旁邊伺候著。
孟騫回來的時候,看著自己燈火通明的宅子,突然有了一種回家的感覺。
這個在云川市一直空置的宅子,也好像有了溫度。
是是時候好好整理一下月湖山莊了,如果謝海音想要長期住在云川市的話。
“孟少您回來了,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們好準備準。”這個時候,孟家大宅的管家孟叔走了出來,看著停在外面的車子,上面空無一人的說道,“孟少這次又是您自己一個人回來的?您也是的,說一聲我好派人去接您呀,或者您可以再休息一晚回來,怎么就連夜趕回來了,我聽說那邊的會議今天下回才結束的呀。”
“哎呀,你這個沒有顏色的。”孟叔的老婆是這間宅子的管家之一,“肯定是為了夫人嘛!”
“對對,你瞧我這個腦子,少爺累了吧,餓了吧,我給你做點吃的去,少爺不是我說的,雖然你廚藝比較好,但是這么大個宅子還是有廚師比較方便啊。”孟叔一邊接過孟騫的行李一邊說道。
“不了,我沒有什么胃口,音音還沒有睡?”孟騫看著開著燈的房間問道。
“是的,少夫人最近都熬到凌晨才睡,有時候一晚上都不睡。”孟嫂猶豫了一下說道,“少爺,你要不要問問夫人是怎么了,最近感覺夫人的壓力還是挺大的的……”
當孟騫進到客房的時候,便是很快的明白了孟嫂說的,夫人最近狀態不是很好是什么意思了。
滿地都是煙頭,屋子里面也是烏煙瘴氣的,不過這些都沒有讓孟騫介懷,讓孟騫真正介懷的,是剛才那個在不遠處走廊里面站著的謝溫。
他就站在離客房的不遠處的窗戶口,只要這里出事,那個地方是能夠最快趕過來的距離。
謝海音又將一團紙團在了一起,扔在了地上面,重新點上一根煙,整個人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你這樣,很容易發生火災的。”突然有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來。
謝海音猛然抬起頭,便是看見那個穿著軍綠色長款風衣的男人站在門口看著自己。
謝海音一愣,一時之間手上面夾著的煙,不知道扔掉還是拿著,只是木然的說道:“阿騫,你回來了啊……”
孟騫看著女人有點無措的模樣,點點頭:“嗯,我回來了。”
謝海音突然就笑了,將煙在煙灰缸里面摁掉,然后用跑的,奔向了孟騫,一下子跳在了孟騫的身上,腿將孟騫的腰牢牢地勾住,整個人掛在了孟騫的身上:“阿騫你可回來了,人家想死你了,嗚嗚嗚嗚嗚嗚,好多東西要做啊,嗚嗚嗚嗚嗚,人家好想你啊,好累啊,嗚嗚嗚嗚…………”
女人的身上面是重重的煙味,但是聲音卻是甜甜的,像是糖果一般,和煙味奇異的融合在了一起。
孟騫用手拖著女人,讓她不至于掉下去:“煙戒了吧,對身體不好,尤其是女孩子。”
“好累啊……”謝海音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撒嬌的說道,“好累啊,我之前在謝家的家主課程的時候,總是偷懶,現在可是到了報應的時候了。”
孟騫抱著謝海音將往前走了幾步,將謝海音放在了桌子上面,看著謝海音說道:“怎么了,最近有很多事?”
“還不都是謝家那些破事,煩死了!對了,你怎么提前回來了?”謝海音看著面前的男人,雖然風塵仆仆的樣子,卻是讓他冷峻的面容更顯得剛毅的線條。
“過幾天,顧家要進行大型祈福儀式,也邀請了孟家。不知道顧延要做什么,薄家的人最近也有所動靜,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我就先回來了”
“是啊,你是不知道啊,良川古鎮明明已經快要投入運營了,偏偏這個時候,謝良和陸展庭要橫插一腳進來。”謝海音嘆了一口氣說道,隨即興奮的說,“對了,我們給它起了名字‘良川’怎么樣?!很好聽吧。”
“嗯,良川古鎮么……”
“嗯!這以后一定會引領新的文化性旅游業潮流的!”謝海音笑著說道,“不過,謝良真是太煞風景,竟然真的跟著來!”
“謝良已經是窮途末路,謝家的那些長輩都已經不會再支持他了,他手里面謝氏的股份也被陸續收回。”孟騫冰冷的聲音,理智的分析著,“但是這樣的他,竟然還能在云川市內活躍。”
“對,對,重要的是,陸展庭還非要聽聽他的意見,一定要好好審查一下古鎮。”謝海音將頭埋進了孟騫的懷里,委屈異常,“族長們說,謝家從我父親的那件事情之后,就不被國際貿易司認可了,如果這次我要是讓謝家加入國際貿易司,他們就沒有可說的了!”
“倒是你,這次孟家的事情怎么樣了?”謝海音看著孟騫說,“你,這么久沒有回到孟家?”
“沒事。”孟騫看著謝海音表情冰冷嚴肅,語氣中卻是帶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緩和和溫柔,,“只不過,孟家的內族人最近的動靜很奇怪,開始投資考古產業,孟家一直以來除了軍隊,在經濟這方面,都是和國安署合作做軍用物資補給的,本來就拿的最肥的一塊肉,但是他們最近竟然花錢投資這種從沒有涉及過的產業,真的,挺奇怪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謝海音突然從孟騫的懷里面抬起頭來,看著孟騫說道,“我覺得,世界各地有影響的世家門閥,突然開始楚楚欲動,各自有各自的動靜,總覺得像要發生什么事情。”
“嗯,最近有在好好學習。”
“那是。”
“那你就應該清楚,這一切的開始都是從1年前,顧君柯正式進入顧氏企業開始的。”
謝海音看著孟騫,眼神突然陰郁:“孟騫,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