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自己的外套搭在了了謝海音的身上說道:“大小姐,以后這么危險的事,還是不要做了,那個許堯在道上面出了名的殺人不眨人,什么陰險的手段都可以使出來的。”
謝海音看著安景崎給顧君柯包扎,一邊不在意的說道:“沒事,反正已經暴露了,我哪點看著像小姐了,我質量高多了好么?”
“是。”謝初白笑了一下,點頭。
謝海音的眼角的余光剛好看見站著的謝初白的笑容,這個角度,謝初白的笑容的幅度,像極了謝溫,只是那個男人遠沒有謝初白長得好看,但是卻是擁有一樣的感覺。
謝海音的眸子伸了一下,低聲的說道:“初白,你不要刻意去學謝溫……”
謝初白愣了一下,隨即微微的低下頭。
“我不知道謝溫死前對你做了什么,讓你成了現在這一副模樣,但是既然現在你接手了94,你就是94的老板,謝初白,94可以有很多老板,但是謝溫這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所以,你不要變成他。”謝海音從兜里面拿出了剛才順走的許堯的一根煙,點上,女孩精致的面容,在煙圈里面模糊,看不真切,“任何人都不可能是他。”
而另一邊,安景崎直接將顧君柯抱進了車子里面,全程一句話都沒有說。
顧君柯用眼角的余光看著安景崎,只見那個男人的表情平靜看不出來有什么情緒的撥動,可是車子里面冰冷的氣息好像已經進入了冬天一般。
顧君柯和安景崎在諾大的車子里面是面對面做的,這個時候顧君柯站了起來,坐在了安景崎的旁邊,男人依舊安景崎的坐著不理人,顧君柯想要開口說些什么。
但是男人突然就拿起了一本放在一邊的書,開始看書,好像身邊從來沒偶有自己一般。
顧君柯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看了一眼,發現男人的目光根本就沒有看向自己這一邊,便是小心翼翼的拉了男人的衣角一下,看安景崎翻書的動作頓了一下,但是卻是依舊沒有給顧君柯一點點的目光。
“你在生什么氣啊,美人。”顧君柯瞥了一下嘴巴委屈地說道,“那音音被那個許堯刁難,我肯定是要去的啊。”
顧君柯有一句話卻是沒有說出來,謝海音是94幕后的人這件事情,現在還不能被別人知道,尤其是許堯那種陰險狡詐的人。
安景崎依舊不說話。
顧君柯嘆了一口氣:“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美人,音音受了欺負,我是不可能坐視不管的,你不是很喜歡看熱鬧嗎,今天這么一出好戲,你為什么要生氣?”
“許堯,心狠手辣。”安景崎突然開口,“你若是招惹了他,便是再也擺脫不了了。”
“你在擔心我?”顧君柯將腦袋湊了上去,“哎呀,許堯這個人是什么樣的人,我是再清楚不過的了,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能讓音音栽在他的手里面,音音肯定是不會爆樓自己的身份的,你剛才也看見了,許堯那個人心思重的人,明明知道謝海音就是音音,還在和音音坐這一場戲,要是我剛才不過去,還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事情。”
“我一直意外你對于謝海音。”安景崎講書合上面,轉過身子來,看著顧君柯,眼神格外的認真,“有些事情就應該永遠都不要讓她知道。不過是利用……”
顧君柯沉了一下眼眸。
“如果,不是利用。”安景崎看著顧君柯聲音很輕,然后從旁邊的小桌子下面抽出來一份文件,文件被密封,看起來很是機密。
“這是什么?”顧君柯接過來文件,眼神凝重的問道。
“如果你對于謝海音不是利用。”安景崎接著說,“有些事情就應該永遠都不要讓她知道。”
顧君柯打開文件,看著里面夾住的一頁頁的文件,眼眸越來越沉,這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吧。
當初謝家的人派人來將謝海音抓好回去,當時的場面十分的胡亂,而自己替謝海音擋了一槍。
這也就是為什么謝海音一直固執的認為就算是世界上面的人都背叛了自己,顧君柯也不會背叛自己的,因為當年,還是學生的顧君柯就已經用自己的生命,救了謝海音的。
但是這是一份當初的驗傷報告,還有對于事故現場的調查報告,事無巨細。
當年的事實是,其實,在顧君柯的角度,完全可以用很多種方法,讓謝海音可以躲過那一槍,但是顧君柯確實選擇了最危險的一種,
而且這份報告里面還顯示是了,當時,明明顧君柯可以及時得到治療的,卻是在送到醫院的時候,突然身體不適,嘔吐不止沒有辦法及時接受治療,導致都在搶救的時候差一點有了生命危險。
這一切看起來好像不過是這一件是事故中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這份報告卻是將所有這一件幾年前以就被掩蓋的事情的全部疑點都提了出來,
只要你看完這一份報告,不管是里面所有的案發現場的示意圖,但是醫院里面的化驗單,都會覺得,這個本來受了重傷的女孩子,完全可以得到最有效的救治,甚至,而如果沒有這些意外的行為或者動作,這個女孩也根本就不會受傷。
而這一份報告,看起來根本就是有有意調查的,至于這一份醫院的檢查,顧君柯握著文件的收緊了一下,這個當時檢查的醫生曾經在為自己檢查。
“而且……”安景崎看著顧君柯的把表情,輕聲地說道,。“當年的真相是,你根本就沒有中槍,對不對?”
顧君柯重重的合上了文件,沒有說話,既然安景崎依舊得到了這一份資料,就說明依舊有人在就當年的事情調查自己了。
“是。”顧君柯轉過頭來看著安景崎,“我當年的確沒有中槍。”
本來以為男人還會追問一些什么事情,但是男人確實將頭轉了過去,輕輕說:“哦”
然后就這件事情再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
顧君柯將手里面的文件微微得舉起來,看著安景崎說道:“就這樣,你沒有什么想要問我的?”
“夫人做事情總是有自己的理由的。”安景崎笑了一下下說道,“我只是想告訴夫人,當年的事情有人想要抖出來,如果夫人真的已經將謝海音當做朋友,那么有些事情就需要好好處理一下了,比如,這個本來應該死了的醫生。”
當初,顧君柯根本沒有中槍,但是那個時候太混亂了,當顧君柯將謝海音推開的時候,謝海音依舊被謝溫帶走了。
所以顧君柯買通了醫生,造成自己身受重傷的假象,但是那個醫生明明已經被自己處理了,為什么,還會有人查到這些?
看來有人是要存心調查自己。
“沒有想到。”車子停了下來,安景崎下車,秋水居的車子已經停在在那里了,這次換了一輛輛紅色的跑車嗎,“夫人還會有真心想要交的朋友。”
“怎么?”顧君柯下了車,看著這樣一輛紅色的扎眼的跑車,“你有意見?”
安景崎點點頭:“有點吃醋。”
顧君柯一怔,看著面前的男人一臉笑意,只聽見他說:“想要吃什么?”
“今天我給你做,我昨天學了新的沙拉。”顧君柯突然響起來昨天看著的視頻,開心的說道,“我也是有手藝的好嗎?”
“嗯。”
結果,顧君柯在廚房里面忙碌了半天,濃濃的廚房里面是一片狼藉,廚師都站在一邊皺著眉頭看著夫人在廚房里面叮叮咣咣的。
面面相覷,不知道應該怎么樣。
這個時候,安景崎站在了了門口,示意廚房的人離開,他走到了顧君柯的面前,看著女人正在努力的和上面的一個胡蘿卜奮戰,便是熟練地戴上了圍裙,看著顧君柯說道:“我來吧。”
“我可以的,我明明昨天看視頻和很簡單的啊。”顧君柯瞥了撇嘴。
“嗯,我知道你可以。”安景崎已經走到了案板前面,熟練地拿起了刀,開始切菜嗎。
男人像是藝術品一般修長的手指,在菜板上面熟練的一刀刀快速的切著,像是在雕刻一件藝術品。
而男人微微低著頭認真的模樣,讓他拿一張好看的容顏,似乎染上了夢幻的顏色。
顧君柯不知道想到了是什么,突然從后面環住了男人的腰。
安景崎正在切菜的手頓了一下,隨即切下來一小塊胡蘿卜丁,放進了顧君柯的嘴里面:“怎么了?是不是餓了?”
“嗯,餓了。”顧君柯一邊吃著胡蘿卜丁一邊含含糊糊的說道。
“嗯,等一下,馬上就好了。”安景崎說完,便是覺得身后的那個女人伸出了一雙手,將自己的頭轉到了后面。
然后,那個女人嘴里面的胡蘿卜在還在,小嘴巴動來動去的格外的誘人。
“美人,你切的胡蘿卜真甜。”顧君柯一邊叫著胡羅吧,一邊說道,小嘴巴一鼓一鼓的。
安景崎突然就湊了上去,將顧君柯嘴邊的露在外面的那半截的胡蘿卜吃了下去。
顧君柯睜眼睛看著安景崎,似乎乜有反應過來男人在做什么事情。
“嗯,是挺甜的。”安景崎將自己咬掉的胡蘿卜咽下去,笑著說道,“還要吃。”
“沒有了……”顧君柯一臉蒙圈的看著安景崎,只見男人的吻就這般的的吻上來,溫柔纏綿。
顧君柯眼眸從詫異轉為笑意,她微微點起了腳尖,配合著男人的吻,男人的吻總是溫柔的,像是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唇瓣。
一頓飯,吃的顧君柯有些不好意思,總是會想起剛才那個纏綿悱惻的吻,男人溫柔地享受是在愛撫一件精致的不能打破的藝術品。
兩個人吃飯吃的都很安靜,吃晚飯的時候,顧君柯的手機剛好響了,來電顯示時陸展庭,打破了溫馨至極的氣氛。
顧君柯猶豫了一下,接起了電話,但是還沒有說上一句話,卻是身后伸出來一雙手,自己的手機被拿走了。
安景崎對著電話那邊安輕聲地說道:“晚上8點,不知道陸司長給我夫人打電話有什么事情……”
顧君柯看著安景崎拿著自己的手機,似乎想要和陸展庭聊天一般,完全沒有要還給自己的模樣。
“那真是太不巧了。”只聽見安景崎你說道,“夫人,她去洗澡了。”
顧君柯看著安景崎光天化日的就睜著眼睛說瞎話,直接無語。
安景崎還真是能讓你分辨不出是謊言還是現實的一個男人,因為他可以睜眼說瞎話啊。
只聽見那邊的電話里面似乎在沒有出聲音,只有長久的沉默,最后,只聽見安景崎說:“好的,我會轉告給我夫人的,還是,陸司長,她現在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我希望陸司長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白天和她說,畢竟晚上,我們夫妻倆,是要做一些不能被別人打擾的事情的。”
在顧君柯的角度,安景崎是笑著的,不知道為什么,也不知道安景崎聽到了什么,這笑容卻是越來越深,讓人覺得有一點的恐怖。
以至于顧君柯第二天見陸展庭的時候,滿心都很想問一下,陸展庭昨天晚上究竟和安景崎說了些什么,竟然會讓那個一貫冷淡的男人,變了臉色。
看著梁琦將面前的桌子上面的吃的東西都親自擺好,面前是精致的西餐,有牛排,有甜點。
陸展庭本來是約顧君柯出來談事情的,但是卻將顧君柯約到了一家在鬧市高端區的名叫做“半山留戀”的西餐廳,這一家西餐廳擁有著五星級的米其林大廚,而且一般都是上層人士來吃飯的地方,不接受提前約月,也不接受包場。
但是今天卻是整個都空空如也只有這一桌,好像五星級的米其林大廚專門為了這一桌子而忙碌的。
顧君柯看著陸展庭穿最昂貴的西服,在自己的對面吃著牛排,整個人優雅的就像是生來就是屬于這個階層的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