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瑤樂一邊抽泣,一邊任著自己的淚水。
顧君柯笑了一下,似乎對這件事情沒有什么意外,她看著旁邊的紀齊:“所以,這些事情你都知道,你還弄傷了別人?”
“那又怎么樣?”紀齊皺了一下眉頭,似乎對于顧君柯的問話有些覺得莫名其妙,“她推瑤樂下去,是事實,不管原因是什么。”
顧君柯笑容更深了,不愧是安景崎帶出來的小孩,這話說的完全沒有毛病啊!
“所以,”顧君柯看了一下紀齊一身的狼狽,“瑤樂是你救上來了的?”
紀齊將頭別過到一邊,難得的微微有些別扭的模樣:“那井口太小了,警察說,成人進不去,就讓我們試試。”
“哦!謝謝你啊,紀齊,救了我們瑤樂。”顧君柯笑容更深了。
“請家長啊”顧君柯歪著腦袋似乎很苦惱的模樣,
“對方的家長是誰知道嗎?太難搞就讓安景崎去,畢竟你們小孩子的事情,砸了燒了拆了人家學校似乎說出來都不是很合適。”
“……”紀齊。
“……”瑤樂。
“聽說,姓許。”紀齊說道,“我聽老師說,是什么許行長的妹妹……”
“許行長的妹妹?”顧君柯眼睛一亮,“不會是許堯的妹妹吧?紀齊,你們班主任的電話給我?!”
“哦,好好的。”顧君柯在電話里面掩飾不住的開心,讓紀齊頻頻皺眉,“哎呀,小孩子嘛,好的,我明天過去一趟。”
顧君柯掛了電話之后,往沙發上面一靠,看著紀齊和瑤樂還是站著不動:“瑤樂,有句話你還真是說對了,你真是可以幫到我的小福星,哈哈哈”
紀齊一臉鄙視,明明剛才說的不要這樣的呢?
“好了好了,你們去休息吧,看看這一身泥,狼狽的,去吧,明天我和你們去學校。”顧君柯笑著站了起來,在經過瑤樂的身邊的時候,笑容在一瞬間收斂。
她輕聲的說道:“但是有句話我是認真的,瑤樂,綠茶這個東西,其實也是很可憐的,因為沒有別的方法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于是只能裝成自己也討厭的生物,但是瑤樂,你在我的身邊,不用如此委屈,你可以光明睜大的囂張,完全不用裝綠茶博取同情,那樣就真的顯得,你是顧家的一條狗的,別忘記了……”
顧君柯離開,她的話還在瑤樂的腦中回蕩著:“你可是我想要好好培養出來的顧家公主啊不要自降身價啊”
第二天,顧君柯帶著瑤樂一起來到學校的時候,老師帶著顧君柯和瑤樂一起進了辦公室。
而辦公室這個時候,已經坐著一個小女孩了,小女孩戴著一副眼鏡,正在玩著手里面的魔方,她的手速很快,魔方被她快速的改變,快速的回歸原位。
顧君柯看著坐在沙發上面的小女孩,她的身上面似乎撒發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模樣,看起來,倒是和他的舅舅許堯有幾分的氣質相近啊。
只是許堯這個行業內都知道殺伐果斷冷血無情的男人竟然是一個妹控,當初因為那個明星欺騙了自己妹妹,竟然將他就那么光明正大的處理了。
“你好,你是安夫人嗎?”班主任老師迎上來,看著顧君柯打量了寫一下說道,“瑤樂的收養人?”
顧君柯點點頭,坐了下來。
“是這樣的,許小姐的飛機晚點了,她說,麻煩您稍等一下。”老師給顧君柯遞了一杯水,笑著解釋道。
“許小姐親自來?”顧君柯接過水,倒是真的有一些的詫異了,這個許堯的妹妹,常年不在國內,除了許堯身邊的,見過他的人很少,據說當年她的老公就是一個渣男,婚內出軌,結果……
被許堯給處理了,哦,這當然是顧君柯猜測的,因為當年徐大小姐的第一任老公出差離奇失蹤,后來發現被人分尸,扔入化糞池。
而妹妹的女兒便是跟著許家的姓,住進了許家。
當年這是一系列的連環殺人案,許小姐的老公也不過是許多受害人之一,后來兇手落網,這件事情也劃上了句號。
但是,顧君柯總是覺得和許堯脫不了關系,畢竟,許家的女婿,誰敢動?
除了許堯。
而只留下了一個孩子,回到了許家。
據說許堯的妹妹是一個考古學家,常年都不在家,這個小女孩是許堯一手親自撫養起來的,今天,顧君柯本來以為可以見到許堯的,可惜啊
不過,只要和許家有所牽扯,都是一個好機會啊
“不好意思,我來遲了。”門口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來,所有的人都往門口看過去,只有那個坐在沙發上面玩魔方的女孩沒有抬頭,似乎依舊沉浸在魔方的世界里面。
門口的女人穿著一身叢林里面時常穿著的迷彩服,頭上面帶著帽子,后背背著一個巨大的背包,臉上面有些污跡,腳上面的鞋子沾滿了泥沙,看起來像是從什么鄉下來的似的。
她的頭發看起來有幾天沒有洗了,但是女人將它在帽子的后面挽成了起來,如果不仔細看的話,也是看不出來的。
她環視了一下四周,看著坐在沙發上面那個玩魔方的女孩子走過去,蹲在了女孩子的面前,輕聲地說道:“寒寒,你受傷了嗎?讓媽媽看看。”
許寒停止了手里面玩魔方的動作,但是依舊沒有抬頭。
“寒寒,你這樣很沒有禮貌的。”女人看著許寒的反應,扶了一下眼鏡,認真地說道。
但是玩魔方的少女,依舊沒有反應。
女人終于是放棄,轉過身來,看著周圍的人,說:“老師,請問哪位是哪位學生的家長?”
“你好。”顧君柯自覺的走上前一步,“我是瑤樂的姐姐。”
“你好,徐子雯,我是許寒的媽媽。”徐子雯伸出了手,但是看著自己滿是泥土的手,一瞬間一些猶豫想要將手伸回去,但是顧君柯卻是毫不介意的伸了過去手。
徐子雯看著面前的女孩被自己的手弄的全部都是泥土,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趕來的太急了,不好意思。”
顧君柯搖搖頭:“孩子們的事情,你這么快就趕過來了,也是很認真了。”
“那里,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也是從國外剛趕回來的。”徐子雯看著顧君柯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那姿勢和動作竟然和許堯有幾分的想象。
顧君柯將一張紙巾遞了過去。
徐子雯笑笑接過來擦擦自己的臉:“我一上飛機就睡覺了,都沒有注意過在這些,謝謝。”
“哎呀,兩位家張都這么明事理就好說多了。”老師一邊賠笑一邊說道,“是這樣的,安夫人,這個許寒的事情,一般都是直接聯系許行長的,但是這么巧,許行長最近不再國內,他的電話也打不通,看秘書的樣子說是他應該是在飛機上面,沒有辦法,我們就試著先給徐子雯小姐打了,辛虧徐子雯小姐在啊……”
“沒事的,不過是兩個小孩子玩鬧罷了。”徐子雯扶了一下眼鏡,笑了一下。
“玩鬧?”這個時候一直在玩魔方的許寒到時抬起了頭,“我都把人推到井里面,這算是玩鬧,那你們這些大人的玩鬧的范圍未免有些太大了吧。”
“寒寒!”徐子雯厲聲的說道。
“那么大聲干嘛,我又不是聾子。”許寒站了起來,走到了瑤樂的身邊,“我覺得這是事情挺公平的,我把你推到了井里面,不管原因是什么,你的人弄傷了我,這樣兩清了,用得著找家長嗎?好歹也是六年級了,明年就是初中生了吧?”
這個時候,顧君柯走上前,將瑤樂護在了身后,看著比自己低了許多但是其實上面一點都不弱的許寒,眸子微冷。
徐子雯撫撫眼鏡,似乎對于這件事情感到十分的抱歉,但是想要上前阻止自己的女兒,可是好像被女兒身上的那樣的寒冷的氣質莫名的沒有再往前走上一步。
許寒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抬起來,沒有好氣的說道:“讓開。”
“寒寒,你怎么這么沒有禮貌?!”徐子雯厲聲的說道。
“你這會知道管我了?!”許寒冷笑著說道,“舅舅呢,我要找舅舅!”
“你要知道,這并不公平。”顧君柯沒有理會眾人走到了許寒的面前,看著許寒冷笑著說道,“我們瑤樂可是放了你一馬呢”
“什么意思?”
“帶人排擠瑤樂,說瑤樂是孤兒院理出來的,找人打劫她?還搶她的東西?”顧君柯笑著說道。
“顧姐姐……”瑤樂在身后驚訝的說道,這些,他完全沒有和顧君柯提起過啊。
許寒的眸子愣了一下。
“什么,不可能,寒寒怎么可能會做這些事情?!”徐子雯一臉的不可知置信。
有什么不可能的,許堯交出來孩子,會是省油的燈嗎?
“那又怎么樣,我就是看不慣她。”許寒倒是完全沒有否認的模樣,手中最后一塊的魔方歸位,看著顧君柯,但是確實觸到了女人的眼眸中的寒意,莫名的往后退了一步。
“不錯,瑤樂的確是我從孤兒院領養回來的,但是那又怎么樣?”顧君柯半蹲了下來,和許寒平視,“我愿意給她這一切,和領養與否的并無關系系,而這也不是你帶頭傷害她的理由。如果再有下一次,可不是被刺傷這么簡單了。”
顧君柯站起來,看著徐子雯:“許小姐,如果再有下一次啊,我不會這么輕易和解了,你的孩子作為校霸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不是嗎?老師……”
“這,我們還需要了解一下具體的事情……”
“聽說,被欺負的人不是被許堯擺平了,就是不敢吭聲。”顧君柯輕聲地說道,“但是很可惜,我們不是許堯可以擺平的人,老師你叫我來,是因為以為今天來到的人會是許堯吧?”
“這,安夫人……”
顧君柯拉著瑤樂的手說道:“老師,如果你們所謂的貴族學校,是用貴族這兩個字來欺壓同學的,我覺得,我們也沒有有必要在這所學校里面讀下去了。”
“安夫人……”
但是顧君柯并沒有被老師攔住而是拉著瑤樂徑直地離開了辦公室。
“這,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許小姐。”老師連忙說道,“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沒事的,如果這些事情是真的。”徐子雯轉過身子來,看著一臉無所謂的許寒,“那的確是我們寒寒的錯……”
“我沒有錯。”許寒猛然抬起頭,看著徐子雯目光灼灼,“她一個孤兒院來的,憑什么來我們學校,舅舅說了,這所學校叫出來的都是精英,這種垃圾是不能被混進來的,我只是在替學校清除垃圾!”
“夠了!”徐子雯的聲音有些嚴厲,“不好意思老師,我可以單獨和她待一會嗎?”
“可以可以。”
老師離開后,徐子雯走到了許寒的身邊,將自己厚重的大背包放在了椅子旁邊,看著許寒說道:“寒寒,你說的話是不對的,這個世界上,人人都是平等的。”
“舅舅不是這么說的。”許寒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徐子雯,絲毫不退讓。
而另一方面,顧君柯拉著瑤樂除了教學樓,才將手松開,她沒有看瑤樂,而是直接說道:“瑤樂,領養的又怎么?你就是我顧君柯領養的,但是,我就是要給你公主一般的生活,這兩者有什么沖突嗎?你有什么覺得不好意思,和心虛的。”
“顧姐姐我……”
“如果,下次老師在給我打電話……”
“顧姐姐,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我希望那個欺負別人的人,是你。”
“顧姐姐……”
“你要知道瑤樂,我們可以不主動傷害別人,但是面對別人的傷害,絕對不能容忍。”顧君柯轉過身來,看著瑤樂,“尤其,不要用傷害自己的方法去報復別人,不值得。”
而這個時候,顧君柯的電話響了,顧君柯接起了電話,那邊是所染的額聲音:“小姐,白鸞今早在公寓里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