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柯回到安景崎的宅子的時候,天已經微微的亮了,天空中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雪,整個地上面已經有了一層丹丹的白色。
安景崎穿著長款的呢子風衣,坐在花園旁邊的小圓桌子旁邊看書,雪從男人的身邊飄過,男人坐在那里,整個人有一種超然于物外的感覺。
“啪”一個雪球砸在了男人的頭發上面,然后頭上面帶著淡淡的雪絲,男人轉過頭來,如畫的眉眼帶著一股濕漉漉的氣息,好像剛才那個雪球沒有砸在他的頭上面,而是砸在了他那雙朦朧的雙眼之中。
“你回來了……夫人……”安景崎將書扣在了桌子上面,用手輕輕的將頭發上面的雪跡撥開,然后沖著顧君柯張開了雙臂。
顧君柯一怔,然后笑了,穿著白色羽絨服的女孩,像是一個小雪球一般一路小跑撲進了男人的懷里面。
安景崎穩穩的接住了跑過來的顧君柯,將顧君柯環在了自己的懷里面,微微用力,羽絨服被壓扁,女人的身軀在自己的懷里面越發的有實體感。
“我還以為夫人不敢和我回宗祠,逃跑了呢”安景崎笑著說道。
“怎么可能。”顧君柯將自己帶著絲絲雪花的頭在安景崎的懷里面蹭了蹭。
安景崎沒有問題顧君柯娶了那里,只是安靜的抱著顧君柯,顧君柯沉默了一會,輕聲的在男人的懷里面說道:“安景崎,有的時候,你真的,讓我,很心動……”
安景崎沒有說什么話,只是將顧君柯摟在自己的懷里面,而雪越下越大,這個女孩似乎完全沒有想要進到屋子里面的想法,男人便是一如既往的并不催促,只是用自己的身體,將女孩擋住,一片片雪花落在了安景崎的身上,漸漸的將安景崎的身上毛衣弄濕,安景崎看著在自己懷里面的女孩已經熟睡了,自己很勞累一般。
又看看女孩小小的臉上已經蹭上了自己毛衣上面的額水漬,便是沖旁邊一直站著的所染點了一下頭。
所染和周昂一直站在旁邊的大傘下面,所以身上并沒有淋濕,而這個時候,所染走了過去,在安景崎的示意下面,將已經有幾分熟睡的顧君柯抱了起來,離開了安景崎的半濕的懷抱,顧君柯因為這樣的交換動作,而有一些微微的睜開眼睛,看著抱著自己的人變成了所染,但是也沒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余光看著那個看著自己的男人,又往所染的懷里面蹭了蹭像是一只小貓一般的小聲的說道:“快走吧,所染,我好冷。”
“是,小姐。”
顧君柯和所染離開后,周昂連忙將一件大衣遞給了安景崎,臉色看著越走越遠的兩個女人,有些替自己家的老板委屈:“老板,你快點回去洗個澡,換個衣服吧。”
安景崎臉上的笑容,斂去搖搖頭。
“老板……”周昂沉默了一下說道,“夫人身上的血跡……”
“不是她的。”安景崎拿起旁邊的一杯茶,茶是周昂才倒得,上面冒著熱氣,一股淡淡的茶香味道,和這紛飛的大雪的味道融合在了一起,好像這雪本來就是為了作為這個男人的背景板而存在的一般。
周昂還想要說些什么,但是看著自家老板的表情,終究是咽了回去,他的目光看向了二樓夫人的房間,燈亮了起來,在這漸漸變成夜色的院子里面,似乎成為了唯一的光束。
這段日子,顧君柯一邊在安家伺機而動,一邊偶爾會去蘭斯古城的遺址,看看挖掘的進度。
然后,在百年難遇的一場大雪之后,到了十一月份,這一場大雪從某種程度上面來說甚至可以算的上是天災了,很多地方的電線都被大學壓塌,出現了短暫的停電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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