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崎。如果我醒不來了。你會陪我去死,對嗎?”
安景崎突然一把將顧君柯抓進自己的懷里輕聲的說道:“你已經醒來了。還活著,就不要再說這些了。已經沒有意義了,不是嗎。君君。”
“安景崎。你。”顧君柯想說什么卻欲言又止。
她想說我死了你沒有必要跟我一起死。
她想說其實你這些東西不給我我也無所謂,我活著,想要的話,我會通通拿過來,我死了這些東西對我來說已然沒有意義。
可是,顧君柯什么都沒有說,她趴在安景崎的懷里,聽著男人心臟強有力的跳動。突然覺得在這一刻說什么都變得沒有意義了。
所染看著顧君柯在安景崎的懷里,什么都沒有說。
她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這個房間,而這個時候安景崎開口:“所染,周昂在外面你和他交接一下。君君母親。遺體安葬的事情吧。”
顧君柯突然渾身一凌:“安景崎。”
自從醒來之后顧君柯沒有問過自己母親的事情。她一直避而不談,這件事,因為夏芳茸的事情實在太敏感,薄仲景做了這么多事情,不過都為了夏芳茸。若是知道。夏芳茸的尸體還在。這必然不得安寧。
顧君柯沒有辦法。讓母親死后不得安寧。以母親的尸體為賭注。
顧君柯的頭埋在了安景崎懷里。她說:“所染,不用了。”
顧君柯輕聲的說道:“安景崎,你能否幫我一個忙。”
“你說。”
“將我母親。火化了吧。她本就應該早早離開這個世間。本就應該早早解脫了的。他她不應該。死了,以后依舊被薄仲景纏繞和困擾著。”
“你當真。”
“是。我不想看到。我母親被火化。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我母親可能還活著。結果卻發現自己和薄仲景一樣自欺欺人,這么多年。有些事情是該做個了斷了。我母親和你母親的事情應該在上一輩就結束了。這一切早就應該了斷了。薄仲景執著于此,不肯放手。我不應該和他一樣。這是他的弱點,而不應該成為我的弱點。”
“好。”
所染將門關上,她出來的時候周昂正靠在墻邊。
周昂的胳膊為所染受了重傷,如今慢慢恢復卻已經不能像以前那般靈活。
所染走上前。她看著周昂的胳膊上依舊纏著繃帶,看起來還在恢復中。
她張了張嘴,最后卻什么話都沒有說出來。
倒是周昂先開口:“我沒事不疼。你不用擔心。”
男人的話音剛落。所染的眼角突然流出一滴眼淚。
周昂立刻慌了:“所染我真的不疼你看。”周昂晃了晃自己的胳膊,“真的沒有使只是不能提重物。會慢慢恢復的。你就算不相信我應該相信戴東升啊,他可是你們家小姐一手培養起來的。名醫啊。他一定能醫好我的。”
所染好像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她快速將一滴眼淚抹去說到,“誰擔心你了,誰在哭了,好好說話。”
“是是是沒有擔心我,沒有哭。所以里面那兩位是沒事兒了嗎。你們家小姐身體已經恢復了嗎。”
“嗯,小姐看起來沒有什么事情了。我們準備收拾一下吧。回國之后還有場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