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欣見李小斐沖鋒在前,一時輪不到自己上場,干脆端起兩扎啤酒放到旁邊,做出一副隨時都在準備的模樣。
齊慕瑤可不像她們兩個這么亢奮,她小口小口的吃著東西,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可沒過多久面前就堆了老大一堆竹簽。
等到吃個七八分飽,她擦了擦小嘴四下看了看,沒去管兩個幫林放擋酒擋的很亢奮的小姐妹,拿了一瓶礦泉水坐到林放身邊,小聲問道:“你還好嗎?要不要喝點水?”
林放身體很燙,眼睛有點睜不開,神志卻還很清醒。
才喝半杯,壓根就還沒到量。
“我沒事。”
林放感覺自己吐字很清晰,可聽在齊慕瑤耳朵里,卻是咕嚕咕嚕,含糊不清。
她索性也就不再考慮林放的意思,擰開瓶蓋,扶著林放,就給他喂水。
“我不想……咕嘟……喝……咕嘟……”
泥煤!
我都說了我不想喝水!
林放見說不通,干脆握住瓶口,把礦泉水瓶給挪開。
“呀!”
齊慕瑤的手背林放連同礦泉水瓶一起握住,擠壓之下微微有點疼痛,她輕叫一聲,抽了一下,卻沒能抽出來。
林放的手像是一只鐵鉗,牢牢的把她的小手鉗住,動彈不得。
說了不想喝,非要喂我喝!
能不能行?
林放把礦泉水瓶重重的放在桌上,冷不防,小手被他一起捉住的齊慕瑤被拉了一個踉蹌,好懸另一只手撐在了桌子上,她被捉住的手也被松開,一起扶牢,這才沒被拉倒在地。
齊慕瑤弓著腰,兩手扶著桌面,背對著林放,這一切只是為了保持平衡的巧合,可落在別人眼里,卻是她打算坐進林放懷里。
第一個發現的是田欣,她回頭正好看個正著。
齊慕瑤身材最好,威脅最大,可不能讓她占了先手!
“好啊!瑤瑤,嘴上說不要,身體卻發騷!你給我過來吧你!”
田欣很是果斷的出手,把齊慕瑤拉到自己身邊,端起一杯酒放在她手里,盯著她道:“什么都別說了,趕緊喝!喝了我就原諒你!”
“???”
齊慕瑤滿腦門都是問號,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被拉過來喝酒。
算了,喝酒喝,誰怕誰?
呼……
林放長長的松了口氣,剛剛齊慕瑤弓著腰站在他面前,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他必須要盡力讓自己的身體后傾,才不會和對方有什么身體接觸。
不知道是喝了礦泉水的關系,還是因為剛剛的刺激,林放感覺酒精帶給自己的麻痹效果,似乎被驅散了不少,身體發癢、發燙的感覺在緩解,眼睛也變的沒有那么酸澀。
趁著這個機會,林放趕緊起身,問清楚洗手間在哪里,跑去上了一下廁所。
剛剛在小便池前擺好姿勢,正要開始,一個身影跟著進來,他站在林放身邊,同樣拉開拉鏈,準備釋放。
對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林放,收回眼神不知道想到什么,扭頭又看了一眼,這才慢慢收回,道:“小林,感覺怎么樣,律所的工作還適應嗎?”
林放正在釋放,聽到對方的話,下意識的轉身……
“別動!”
吳青松看到一股粗大的水線對著自己飄過來,顧不得繼續,嚇的往后退了一步,等林放回身,這才往前試圖繼續,可尿意被嚇回去,半天沒能再出貨。
當初迎風尿三里,如今順風尿濕鞋,稍微上點年紀就得補補身體,要是不補,還真不能跟年輕人比,上個廁所都這么尷尬,心累!
吳青松醞釀了半天,還是什么都沒有,干脆收拾好,假裝在等林放。
林放一直等到釋放完,打了個顫,這才對吳青松道:“吳律,不好意思,剛剛不知道是你。”
“不知者不罪,走吧,咱們出去聊聊。”
兩人走出去洗了個手,找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吳青松遞了一根煙過去,道:“來一根?”
林放接了煙,順手揣進兜里。
吳青松見狀知道他不抽,笑了笑,自顧點了吸一口,道:“你有沒有想過,我們鼎泰行為什么指名要你來實習?”
“不知道。”
林放大概能猜出一些,可具體因由,還是不得而已,與其裝明白,還不如裝糊涂。
“哈哈……”
吳青松笑道:“我還以為,你會說是因為你太優秀呢!”
“這種顯而易見的事,還用說嗎?”
“哈哈……咳咳……你小子!”
吳青松忍不住又笑了幾聲,卻被嗆了一下,緩了一會兒才道:“你確實優秀,不過不是因為你優秀,我們才要的你。你來我們律所實習,最初是由葉含笑女士提議的……”
他說著看了一眼林放,見他面無表情,微微點了點頭,繼續道:“經葉海棠女士首肯,我們綜合考慮之后,才決定通過錢教授的關系,聯系你。”
“原本以為需要耽擱一些時間,畢竟你已經大三,錢教授只帶研究生,偶爾教一下大二,沒想到你會去聽錢教授的大課……”
我撞槍口上了唄!
林放聳聳肩,道:“然后呢?”
“然后?”
吳青松微微一頓,眼睛瞇了一下,才笑道:“然后我們調查發現,你有一門很特別的本事,對付女孩子特別有辦法。我就想,能不能把你安排到曹遠飛身邊,讓他們內訌?”
“???”
林放看向吳青松的眼神變的有些不對,隱隱透著幾分危險。
你什么意思?
美男計?
我拒絕!
“咳咳……不是……我不是讓你對付曹遠飛!”
看到林放眼神有些不對,吳青松連忙解釋道:“我們懷疑,曹先生其實是有遺囑的,不過落在了曹遠飛手里!我在想,如果你去接近曹遠飛的情婦付好,我們可能會有突破性進展。據我所知,曹遠飛所有重要文件,幾乎都放在她那里。”
這不還是美男計?
勾引別人的情婦算怎么回事?
我拒絕!
再說……我也不會啊!
林放搖搖頭,感覺這和自己想的完全背道而馳。
他到鼎泰行是當實習律師的,又不是來當實習特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