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卜幾奈威長生者回到種植園的建筑內,立即與他們的艦長塔星勒聯系。
納苜積:“……我們看清了,千真萬確,人族真能穿梭空間!”
“那個瘦小的黑衣人類悄無聲息地出現,被我們圍住之后,他無法逃脫,就原地消失了!”
“艦長大人,我們不騙你!”
“大人,我們不是膽小……我們是謹慎……”
納苜積等六個長生者很努力地解釋著。
“……是的大人,我們都怕死!大家都是出來經商的,不至于莽撞到把命搭上吧?”
“有命在,可以慢慢賺取利潤,沒命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大人,我們絕不會騙你,跟了你這么多年,彼此都很了解的。你難道還信不過我們?”
“我們如果也被人族抓了,星艦還沒拿到手,對您有什么好處呢?”
艦長塔星勒聽著六個長生者手下的講述,先是惱怒,然后很快冷靜下來。
六個手下跟隨他很多年了,倫莫納手下的話可以不信,但自己手下說的話,他沒有十分懷疑的理由。
掂量片刻后,他緩緩地說:“這些年,都是倫莫納在和人族扯皮,我們確實不太了解情況。”
納苜積:“是啊是啊大人,人族的技術和認知或許進步了,如今深不可測!
“倫莫納太蠢,或許被人族蒙蔽了。
“但我們不能再犯同樣的錯,我們不能過于輕視人族……”
“嗯。”塔星勒仍然緩緩地說:“有道理,倫莫納手下所說的話不足全信,我收回早上的一部分指令,你們隨機應變,探查清楚再行動。
“我立即派倫莫納手下的長生者積米曄過去,讓他帶領蘭驀城現存的角骨族傭兵,與你們會合。
“今晚的行動計劃改變,先讓角兵攻打防線,你們試清人族的整體實力,然后再商量下一步的行動策略。”
納苜積:“好的大人,大人英明,您是整個艦隊中最睿智的艦長!”
塔星勒:“星艦早晚是我們的,多拖一兩天也不怕。現在,你們原地等待積米曄帶角兵過去,你們都是我最得力的助手,記著,別把自己搭進去。”
陽關草廬世界內。
薛巍義焦灼地說:“必須趕緊上報情報,六個長生者雖然都只有五級,但我們不能放松警惕。”
藏弓:“對。”
薛巍義:“師父,麻煩你去向羅統帥他們報告情況,我暫時去不了,只能呆在這兒。”
藏弓不明白:“為什么?”
秦關解釋:“小薛是從幾公里外的鐵葉草種植園進入這個空間世界的,他現在退出,只能退回到種植園那邊;
“而東線營地內沒有我們的傳送點,所以,小薛到不了東線營地。”
“哦哦。”藏弓還是有些糊涂,她覺得這個空間世界各種強大,唯獨進入和退出、還有傳送點限制得太死,每次退出只能退回到進入點,這就很不方便了。
東門有福想了一下,卻說:“不行,藏弓不能替小薛去報告情報,會引人懷疑的。”
薛巍義:“為什么?那你去?”
東門有福:“你們捋一下嘛,剛才是小薛在羅統帥和宗師們面前領的任務,我們三人可都沒在場,現在小薛消失不見了,甚至沒辦法現身,卻換了藏弓姐過去報告,這說不通嘛。”
“有道理哦。”
秦關琢磨道:“還有一個辦法,我先把小薛踢出這個空間世界,這樣他就會和我一起回到辦公樓大廳,也就是我的進入點,然后,等小薛報告完,我再把小薛拉回來。”
“這樣也行?”
秦關:“好像可以的。”
薛巍義:“但我不想失憶,而且我失憶了,怎么去報告情報?”
秦關三人:“……”
薛巍義又問:“失去的只是這一段記憶嗎?”
秦關:“是的。”
東門有福:“等你被踢出去之后,讓秦關把情報給你講一遍,你原封不動地去報告就行了。”
薛巍義斷然搖頭:“不行,我疑心重,如果失去了一小段記憶,我一定會首先懷疑秦關有問題,甚至會打他,我很了解自己。”
秦關:“……”
為啥要打我嘛?打我干啥?
對了,記得在種植學校宿舍的時候,這貨二話不說就和自己動過手!
薛巍義:“對了,有辦法,你們給我錄一段視頻,我把這些事情簡單錄下來,然后請師父第一時間放給我看,我就不會十分懷疑了。”
東門有福:“為啥必須是藏弓?秦關很像壞人嗎?”
薛巍義:“因為師父教我兩年多,我認識你倆才多久?失去記憶肯定只記得從前的人和事,當然信師父不信你了。”
藏弓:“好辦法,來,我給你錄視頻。”
薛巍義拿出隨身的諜報相機,調到錄像模式,交給藏弓,然后他站在鏡頭前,給幾分鐘后的自己說了一段話。
“好,可以了。”
然后他看著秦關:“踢我吧。”
秦關抬腿踢了薛巍義一腳。
薛巍義臉都黑了:“……”
沒等薛巍義開口說話,秦關快速隔空點下了個人面板上薛巍義名字旁邊的閃電圖標。
只有秦關有權限執行這個操作。
屏幕上彈出了清除隊友,電擊遺忘的提示。
你將抹除薛巍義的相關記憶,并將他驅逐。他的隊友鑰匙將被收回。再次獲得新隊友許可之前,薛巍義無法再進入此空間世界。
只見薛巍義身上隱隱閃過一道藍光,隨即消失,被踢出去了。
東門有福和藏弓臉上的表情有點凌亂。
秦關這小子太壞了,在清除薛巍義的記憶之前,趁機狠狠踢了他一腳!
難怪薛巍義想打他!
秦關咧嘴一笑:“放心,我不會這樣對藏弓姐的。”
東門有福:“那我呢?”
秦關:“別問了,快出去看小薛!別讓他站在大廳內發傻!”
三人退出草廬世界,回到了軍務辦公樓大廳中。
大廳內此時空蕩蕩的沒有人,但門口站著兩名筆挺的哨兵。
而薛巍義一臉茫然,站在原地微微顫抖著發懵。我從哪來?發生了什么?這是不是在做夢?
看到藏弓忽然憑空出現,薛巍義驚訝道:“師父,你怎么在?我是不是在做夢?師父你怎么和這兩個家伙在一起?”
東門有福幸災樂禍:“好嘛,小薛這小子傻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