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關在水房洗完臉,想好了借口,準備去教室。
忽然聽到樓道內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埃叻根的聲音:“他在哪間宿舍?”
東門有福的聲音:“這邊,尊貴的讀言人,他現在要么還睡著,要么就在蹲坑,不會在其他地方了。”
在他們兩人身后,還跟著兩個學生,都是主動表態要歸順的。
埃叻根:“你別想騙我,否則先拿你開刀!”
東門有福裝出既害怕又巴結的樣子:“怎么會呢,我們都是一心想歸順卜幾奈威族的呀。”
秦關壓根不知道操場上的事情,他聽著對話聲,心想,難道是發現自己沒去上課,讀言人就直接跑到宿舍來揪人了?這么較真的嗎?”
哐當一聲,宿舍門被大力推開。
原本被東門有福和薛巍義湊合著修好的門板,又轟然倒下了。
東門有福在埃叻根身后捂著腦門,心說,唉,這倒霉的門板也不知道招誰惹誰了,幾天之內被撞壞兩次,還真是和眼下的狀況一樣,禍不單行啊……
但他立即小跑兩步上前,趕到埃叻根身邊,滿臉堆著諂媚和無比崇拜的笑容,奉承道:“我的天哪,尊敬的讀言人,您真的是力大無窮,輕輕一推就把門推倒了!您看,門框都炸開了!”
埃叻根:“……”
自己只是稍微用力推了一下,這門也太不結實了吧?
難道自己的力道又增加了?
門板倒下,門外的四人同時看到了秦關,他正拿起語言輔助學習器,準備出門呢,看到門被撞壞,他愣了一下。
只是遲到而已,讀言人居然生這么大的氣?
不對,好像有殺氣!
不至于吧!在這地方逃課遲到的后果這么嚴重的么?
門外,東門有福幾乎破音叫道:“秦關!”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但眼神中滿是驚喜和詢問。
你特么跑哪去了?現在才回來?你不知道小薛昨晚又搞出事情了?現在所有人都在操場上集合呢,要再次清查臥底!
這些話他都沒說出口,只喊了一聲秦關,就立即又轉成了恭維的笑臉,對著埃叻根說:“尊敬的讀言人,您看嘛,秦關他真的在,他就是昨天吃壞肚子了,今天一早就拉肚子……”
說著,他又看向秦關,使勁擠眉弄眼:“秦關你這是剛拉完,還是正準備去拉?”
他使勁給秦關遞話,生怕秦關穿幫。
秦關:“……”
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順著東門有福的話,假裝有氣無力地說:“我剛拉完,感覺好多了,正準備去上課,你們也真是的,不等等我?還麻煩我們的讀言人親自來宿舍一趟?”
埃叻根冷聲道:“上課?你剛才沒聽到廣播通知在操場集合嗎?上什么課?你還拿了學習器?”
東門有福頓時哭喪著臉:罷,真餡了,口供還是沒對上……
秦關愣了一下:“哦,操場集合完不是還要去上課嗎?”
“上課?”埃叻根厲聲問:“你昨晚去干什么了?”
秦關:“哪兒也沒去,鬧肚子呢。”
埃叻根冷笑一聲:“五百多學生,只有你看起來最健康!別人都不鬧肚子,唯獨你病了?那三個讀言人就是你殺的吧!”
秦關:“什么?我沒殺人!”
這話是真的,昨晚他去干別的事情了!殺人的事情他真不知道,與他無關!
埃叻根:“嘴倒挺快,不承認是嗎?就先把你的腿打斷,帶到操場上,稍后等長生者達其勒大人來了,把你的腦子挖出來,看看你究竟是不是擊星委派來的!”
秦關心里一驚,上課遲到的代價這么大?居然要把腿打斷,把腦子挖出來?
埃叻根已經踏過門板,闖進宿舍,伸手就來揪秦關的衣領,右手已經握拳,直擊秦關的太陽穴!
秦關心里一激靈,這是想直接把人打死?
他頓時把辯解的心思拋到了九霄云外,條件反射式地退開半步,抬臂格擋。
“果然有功夫,前兩天就該先試你!”埃叻根眼前一亮,揪出這個臥底,自己肯定有功,還能得到長生者賞賜的獎勵!
他的勢頭頓時更加兇猛,使出全力,想先把秦關打殘再說!
秦關沉著應對,此時也顧不了那么多了,拳中透出元力,每拳也皆是勁招!
“元力!你果然不簡單!長生者大人看走眼,但你別想逃出我的手心!”埃叻根暴吼一聲,步步緊逼!
東門有福在門口著急,心說:我的天,人設要徹底倒了!瞞不下去了!
罷,罷,看來我也得實施第二套應急方案了。
他心中想著,轉身已經將身后的一個同學拍暈。
另外一個同學頓時懵了,讀言人“文武雙全”出手狠辣他們已經見識過了,秦關看上去身體就很健壯,能打幾下也不意外,但沒想到,虛胖的小胖子手上也有功夫?一掌能把人拍暈?
他站在原地,想拔腿跑,反應卻慢了半拍,東門有福出手極快,身形忽然快如風卷云動,不輕不重的一掌,將懵呆的第二個同學也拍暈。
和此事無關的人,就別摻和了!
等東門有福把兩個無關的同學放倒在樓道的地板上,再抬起頭時,看到秦關忽然消失了片刻,再現身的時候,手中多了一柄角兵隨身常佩的制式輕刀!
刀鋒疾如殘影,透出幾分元力,幾秒的工夫,就在讀言人埃叻根身上砍出了七八道致命傷。
埃叻根圓睜著雙眼,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手用捂著噴血的脖頸倒下。
東門有福愣了一下:“前輩,你的刀……”
秦關:“剛從基地偷來的,借來使使。”
他現在還沒有開始淬骨,拳上的力道可能不足以在幾拳之內將體內有些微元力的讀言人打死,但他想速戰速決,草廬倉庫內有武器,當然就拿出來用上了。
東門有福心中再次生疑,一個會空間術的“前輩”,難道不能憑拳力將區區一個讀言人打死?
但他沒問出口,只是愣了一下,就改口開始著急:“現在可怎么辦,只怕要徹底穿幫了,操場那邊沒辦法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