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勤溫柔的笑了。
“因為我愛了她兩輩子。”
直到蘇唐的意識回到白色空間里，她還是覺得頭皮發麻，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還沒有消呢。
愛情真的有這么厲害？
蘇唐搖了搖頭，她不知道愛情厲不厲害，但是她知道愛情挺滲人的。
蘇唐問了許知勤很多關于“許黎”的事情，但是對方也說自己并不太了解后來出現的許黎。那個許黎，總是神出鬼沒，經常不在公司也不在住處，仿佛人間蒸發一樣。只不過是偶爾的。
他也是在金予變了個人之后，猛然發現，那個許黎在這個世界出現的時間也變久了。
許知勤向蘇唐保證一定會挖出林泰參與這場車禍的力證，順便拔了林氏的根。有了許知勤的保證，蘇唐就安心的準備回到現實世界。
“人心好恐怖。”
秩序的聲音準時在蘇唐的身邊飄起，它心有余悸的說：“果然我們智能縱使發展了好幾萬年，還是無法達到你們人類的地步。我他娘的都被這個許知勤給騙了，以為他是個渣渣青銅，誰知道他奶奶的居然是個王者！”
秩序一連飆了好幾個臟話，讓蘇唐有些驚訝。人工智能也會罵人？這情緒是植入進去，然后對周邊環境給于它的刺激，從而做出的反應？
這也太高能了吧。
“我沒想到你做第一次任務，就碰上一個執行者，一個重生者。這運氣太歐皇了。”
“所以話說回來，許知勤那小子是個獵人，不是狼人啊。”
“你為什么不說話？”秩序問道。
在他的程序里，計算出蘇唐并不是一個安靜的人。他剛才說了那么多，蘇唐都沒有說一句，它覺得這違背了常規。
所以它問了，蘇唐想了想，她應該說什么呢？然后她想到這次任務，便問秩序：“這次任務算是完成了嗎？”
為了迎合蘇唐的節奏，秩序也想了一下，說：“一半一半吧。”
“什么是一半一半？”
“就是說可以當作是你完成了，也可以當作沒有完成。”秩序說，“當時我用你的眼睛去掃描那個石頭，并且記錄下了形態，后面拿這個形態去分析的時候發現，這塊石頭被人調包了。”
秩序陳述的時候沒有任何語氣，但是蘇唐卻驚掉下巴。
“不要問我被誰調包了，我也不知道。”秩序為了不讓自己尷尬，所以主動承認了它不知道這件事的黑手。“所以說結果糾結的地方就在，最后你確實是把這個東西拿給我看了。但這東西是假的，可你又不知道這東西是真是假。處于人文關懷，我個人決定你這次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蘇唐不知為什么，突然松了口氣。
“那我謝謝您嘞。”
“不客氣。”之家
“許黎”的身份到底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就連之前秩序答應蘇唐可以有三個提問的機會，蘇唐都沒心思問，只說把機會留到下一次見面的時候。蘇唐都這么說了，秩序也就不再固執什么，把蘇唐送回了現實世界中。
蘇唐從賓館里醒來的時候看了眼時間。她請了兩天假，現在還是第一天的晚上六點多。蘇唐決定先回學校，在賓館里住一晚上還要花錢呢。這不該花的錢，蘇唐不想花一分。
她現在回學校正好能吃個晚飯，上晚自習。至于老鮑那里，不用多解釋。一直都是請假的時候想萬般理由，自己假期還沒用完就回來上課，他不可能還逮著你問，為什么提前回來上課。
蘇唐完全沒壓力。
只不過她一到學校就遇到事了。蘇唐總覺得是自己進校門的時候姿勢不對，為什么每次她一出去，然后再回來的時候就有事情發生了。
如果之前吳妹父親出事、王老師何帆出事，蘇唐都還覺得自己的心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下，那這一次她好像沒法心情管理了。
因為出事的人是陳慕。
聽吳妹的意思好像是今天高二零班跟十八班籃球比賽，打球的時候十八班有人出黑手，趁著陳慕注意力全在進攻上籃的時候，突然沖出來一把用胳膊肘用力的撞了陳慕的鼻子。
這一撞陳慕的眼鏡當場就碎了。碎裂的鏡片割到了他的眼睛，流了很多血。加上鼻梁骨受到重擊，腦子都是懵了。那個時候他又正處于高速運動狀態下，被這么撞了一下，整個人重心不穩，視線又模糊，便重重地摔倒了地上。
當時在外場休息的言津瞬間就不淡定了，沖上場就去揍人，如果不是人拉著，那個黑手估計今天會被言津踢進ICU。
“那陳慕呢？他，現在怎么樣？”
蘇唐手有點抖，她覺得這是冷的，現在天氣慢慢變涼，冷的。
一定是這樣。
吳妹沒發現她手抖，只覺得她說話的音有點顫。
“我不知道啊，當場陳慕就被送到醫務室了，但是吳醫生不敢收，然后說是送到縣醫院吧。”吳妹的語氣也很擔憂，她說，“后來我又聽同學說，陳慕被送到縣醫院后，查了一下不知道查到什么，總之陳慕最后被送到申城大醫院了。”
“申城？大醫院？”蘇唐差點叫出了海豚音，“不是只被撞了一下嗎？怎么這么嚴重要去大醫院？這人是撞人，還是要弄死人啊。”
蘇唐蹭的一身從位置上起來，這動作吸引了教室里還沒有去吃飯的學生，他們紛紛看向蘇唐，但是沒有一個敢問她怎么。
瞎子都能感受到蘇唐身上的火氣，現在貿然去搭話，會被燒死的。
“那家伙十幾班的？哦，對，你剛剛說是十八班。”
蘇唐把椅子往后一蹬，出了教室，直往高二的教學樓奔。吳妹意識到她要去干什么，連忙去喊她。可是現在的蘇唐正在氣頭上，哪是吳妹能叫得住的。
吳妹從來沒覺得蘇唐走路快，可現在光是下個樓，就跟不上蘇唐了。
“你不要這么沖動好不好。你現在去能干嘛？我就問你。”
吳妹現在急的話都說不利索，直接來了個倒裝句。
“你回去，你別管。”蘇唐三個字三個字往外冒，步子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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