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
“叮鈴”
商隊為首的馬車的馬脖子上,掛著一個朱紅的鈴鐺,一路上不斷發出脆響。
這是一個規模算中等的富豪商隊,商人加上護衛,約莫四五十人,后面的五輛馬車,拉著各式各樣的貨物,看樣子,不像是玄武國的商隊。
為首的馬匹,全身毛發通紅,馬身后的車廂,也是涂滿了紅色的顏料,如果觀察仔細的話,還能在上面看見一只正在展翅的火鳳凰!
馬夫駕馭著紅馬,身著一身火紅色的武者服,眼神不住觀察著四方。
馬車的車廂上的紅色珠簾被一只白皙玉手掀開,露出一名身著火紅色的魔法師長袍的少女。
一襲火紅色的魔法師長袍上,還印著一只和馬車車廂上,一模一樣的火鳳。
少女約莫二八年華,皮膚很白,在火紅色的魔法師長袍的映襯下,臉頰上的一抹腮紅,如剛出水的蘋果,好一個明眸皓齒的女子!
那位妙齡少女紅唇輕啟,對著正在駕駛著馬車的車夫說道:“明叔,我們這是到哪兒了?”
那個叫明叔的車夫,放慢了速度,回道:“公主,按照地圖,我們已經到達風宗鎮的最后一處關卡,一線關!”
“一線關?”那個身著火紅色魔法師長袍的少女說道。
“可是那個風云寨的地盤?”
“是的,公主,我們的目的地快到了。”那個馬夫說道。
那個少女聽后,放下手中的珠簾,隨即車廂內傳出聲音:“現在起,我只是一名來此經商的富家小姐,你,是我的管事!繼續出發吧,遇到土耗子,盡量給錢平息,不要惹事生非,先到達風宗鎮再說。”
“是”
馬夫輕揮手中的馬鞭,車隊再次提速,馬脖子上的鈴鐺發出脆響,身后的守衛和載著貨物的馬車,陸陸續續跟隨。
“車隊!車隊!在哪兒!”
而此刻,安平瑞正在另一頭,手中挾持著鐵劍,焦急的往前不斷找尋著鈴鐺的方向。
身上的衣服布滿灰塵和土耗子的血漬,因為太過于焦急,所以整個人十分狼狽,猶如一個四處流浪的小乞丐。
“怎么還沒來?”安平瑞望著前方的轉角處,站立在馬路中間,活生生就像是一個剛殺完人的土耗子一般。
“叮鈴”
又是一聲清脆的鈴鐺聲傳來。
“不管了!待會兒先搶完水再說!”安平瑞苦笑一聲,現在無異于和死神賽跑,別人當土耗子為財,安平瑞當土耗子,為水
安平瑞是一個堅定的人性本惡主義者,看待一切都猶如利益,這也是生于貴族門下天生自帶的有色眼鏡。
至少,安平瑞還沒有發現,誰,甘愿犧牲自己的利益,去救一個人,哪怕,索取的只是一杯水而已,冷眼旁觀者,太多了,尤其是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普通人,是沒有地位的。
“叮鈴”
聲音越來越近了!
轉角處,一個紅色的馬頭,逐漸顯現在安平瑞的眼里。
“來了!!!”
安平瑞緊捏手中的鐵劍,鐵劍上還殘留著血腥的氣味,普通鐵劍就是這樣,要是青影在這里,哪怕在血海里泡上幾個月,也絲毫不會沾上一丁點兒血氣。
安平瑞看著那個車隊,六匹馬!
為首的馬匹全身通紅的毛發,拉著一個火紅色的車廂,后面的馬車上,還載著許許多多的貨物。
這是一個富豪商隊!!!
而且,很可能不是來自玄武國,看這個圖案,更像是
這是安平瑞對這個車隊的第一印象。
隨著車隊的靠近,躲在一旁巨石后面的安平瑞,腳下踏風,躥了出去。
“站住!留下水壺!!!”
安平瑞右手持著鐵劍,指向前方的車隊。
“停!”那個身著火紅色武者服的馬夫,朝后面喊叫一聲,車隊接到命令,瞬間停了下來。
那個馬夫怪異的眼神看著一身灰塵,說不出有多狼狽的安平瑞,隨之,一股血腥味傳來。
這個少年剛殺過人!!!
馬夫驚訝的看著這眼前不過十一二歲的少年,心中疑惑:“這就是風云寨的土耗子?怎么只有一個如此稚嫩的少年?”
而車隊的數十個大漢護衛,聞聲,帶著兵器,趕忙將安平瑞包圍起來。
紛紛打量著眼前這個十一二歲的少年,最為震驚的就是,少年身上的血氣!
那個馬夫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打算用錢或者珠寶,打發掉這個土耗子。
安平瑞無視了那一群包圍上來的護衛,依舊冷眼看著那個馬夫,和車廂里面的人,緊咬著牙關說道:“我再說一遍,留下水,否則,死”
我沒聽錯吧!
馬夫揉了揉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再次問道:“在下是董家商行的管事,小兄弟,你確定要的是水?我這里區區一千金幣不成敬意,還望諸位,放我們前往風宗鎮!”
那個馬夫對著底下的安平瑞拱了拱手,說完,從腰間取下一個金幣袋子,扔給了安平瑞。
那可是足足一千金幣!!!
這個車隊還真是豪啊,豪擲千金,原來還真有這種冤大頭!
金幣掉在地上,嘩啦作響。
而那個馬夫認為,安平瑞是風云寨的土耗子,身后必定還有很多埋伏的同伙,索性大方一點兒,一千金幣,價值可不菲了。
安平瑞望著腳下的金幣,搖了搖頭,眼神中爆發出一股殺機,一股武意氣勢,從丹田處噴發。
高級武士境!!!
這個少年竟然是高級武士境的強者!!!
包圍住安平瑞的護衛們,紛紛慌亂了起來,誰知道這個不起眼的少年,實力竟然如此強悍。
就連馬夫也不太相信,這樣一位少年強者,居然是一名土耗子?而且看著年紀,這境界竟然比公主貌似,還要妖孽!
“他M的,你們是聽不懂人話嗎?什么董家,管家,老!子!要!水!”
安平瑞痛罵一聲,看著眼前真把他當做搶劫的土耗子,心中的耐心早就磨完了,后面的阿強和阿飛哥他們岌岌可危。
老子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水啊!
瞥眼一看,一旁護衛的腰間,正好別著一個水壺。
先搶了再說!
“踏前斬!”
安平瑞調轉起丹田處的武意能量和剛剛結束冷卻的踏前斬,身后留下一道殘影,飛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