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欣慰的點了點頭,道:“孺子可教,所以,以后就不要再勾引我了好不好?”
“嗯!婉兒知道了,只要老板心里有婉兒便好。”江婉用力點頭,隨后又問道:“那老板你的功法,還需要多久才能練成?”
李道隨口敷衍:“快了快了,也許三五年……”
江婉松了口氣,三五年,可以等,隨后嬌羞的低下了頭。
“也可能是十來年。”
“……”
沉默片刻后,江婉道:“婉兒等老板!”
語氣頗為決然。
李道笑了笑,道:“其實,你沒必要等我的,雖說你是我的伙計,但我一直把你當朋友,這天下的好男人有很多,你將來若是遇見自己喜歡的,大可以隨他去了,老板會祝福你的。”
江婉眼目泛紅,搖了搖頭道:“這天下間,哪里還有比老板更好的男人?遇見老板,別的男人婉兒便再也瞧不上了……老板,抱抱我。”
“男女授受不親,還是不要了。”
“就抱一下,輕輕抱一下就好,婉兒不會有其他動作的。”
“這樣啊,那……那……那就一下下哦。”
便在這時,外面傳來小初疑惑而又不解的聲音:“……經脈盡斷,爆體而亡……這話聽著好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怎么就想不起來了呢?”
車廂里,剛剛準備跟江婉抱一下的李道,聽到這話之后,陡然瞳孔一縮,暗道:“不妙!”
江婉也是愣了愣,隨后想起,前段時間小初來月事的時候,自己可不就是用類似的言語嚇唬她的嗎?
一下子怒了:“老板,你唬我!”
言落下,直接撲到李道懷里。
李道大驚:“我沒有,我說的是真的……喂,你別這樣,別撕衣服,光天化日,還有孩子呢……”
“我不管,我不管,騙的我差點信了你的鬼話,今日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葉小初!扣你這個月工資!”
車廂里傳來惱羞成怒的吼叫,外邊正在趕車的小初嘴角帶出一抹得意的微笑,然后裝做驚恐的說道:“老板,為什么要扣工資啊,好多錢的……箛塵又沒做錯什么。”
婉姐姐喜歡老板,她自是知道的,她又不是小孩子,已經成大姑娘了,月事都來了,豈會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雖然很多事情如今還不懂,但簡單的喜好她卻是懂的,老板便像是她的哥哥一般,一直呵護著她,婉姐姐又那么喜歡老板,她也把婉姐姐當成自己的親人。
她覺得,他們在一起就是一家人,就如同爹娘還在的時候那般,讓她安心。那么讓江婉姐姐跟老板哥哥成為一對,自己當個小妹妹,這樣豈不是更好?
小初雖然沒見過世面,是個土包子,但她又不是傻子,而且老板又教了她那么多東西,很快就從老板的言語當中找到了漏洞。
裝作無意的隨口說了那么一句,給江婉姐姐擔個醒,不然的話,她指不定會被老板糊弄多久呢。
無辜的說了一句“為什么要扣工資”之后,她便不去理會車廂里那些亂七八糟的動靜,滿意的笑了笑,酷酷的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墨鏡,繼而用力揮舞馬鞭。
“駕!”
寬曠的道路上,四馬奔騰,卷起陣陣塵土。
……
這一天的傍晚,馬車駛進了問劍城,這里是屬于千劍派的地盤。
凌州這地方挺有意思,屬于呂氏統治的地方,城池一般都會以數字來表示,諸如一山城,二山城,四山城,九山城這樣。
到得千劍門的勢力范圍,則會以‘劍’字來對一座城池進行命名,類似問劍城,扣劍城,以及千劍總壇劍鋒城那樣的。
整個凌州有八十一城,呂氏與千劍各自鼎力,雖說也有其他一些小門派,但卻皆臣服兩家之下。
來到中土之后的這段日子里,李道也總結出了一個道理,這些門派家族,用一個比較通俗一點的方法來理解的話,其實說白了就是割據一方的“軍閥”。
各自劃分一塊勢力范圍,在這個范圍內進行統治,收稅,維持地方安定,然后彼此征伐。
一城一地,可能過幾年就會換個統治者,小軍閥要看大軍閥的臉色,大軍閥要看更大軍閥的臉色,一級壓一壓。
雖然很亂,斗爭不止,但卻又有一種讓人感到怪異而又畸形的和平,戰亂隨時都會發生,也隨時都在發生,可卻極為別扭的保持著一種讓人看不懂的繁華。
當了解了這些東西之后,李道怎么瞧這個世界怎么別扭,不過這些跟他沒有多大關系,他對自己的定義就是一個“過客”,終究是要“回家”的。
來到問劍城,“吁~!”的一聲,小初將馬車停在了一家客棧門前。
李道頗為不悅的從馬車上下來,狠狠的拍了一下小初的腦門,說道:“你這個月工資沒了。”
小初不解:“老板,為什么要扣我工資啊,我又沒做錯什么。”
李道氣哼哼的向客棧大堂走去,隨口說了句:“我去開房,你等在這里不要亂跑。”
然后便不理她了。
小初疑惑,怎么婉姐姐沒出來,于是揭開了車簾看去,然后便見江婉被四馬倒攛蹄的捆綁起來,嘴巴上還被勒了一根布條,灰頭土臉的杵著袋腦。
小初愣了愣,連忙上去幫她解開,問道:“怎么會這樣?”
江婉恨恨將身上的布條扔掉,氣急敗壞的道:“眼看就要得手了,可我……打不過他!”
小初做了一個努力的手勢,道:“婉姐姐加油!我看好你,一次不行,再來一次,不屈不撓!”
……
走入客棧的李道“嘖”的一笑,想瞎了你的心思,還敢對本老板我用強?怎么想的?不過那手感著實也是……咳,不提這些。
誒~原本已經把婉兒給糊弄住了,以為可以安穩了,卻不想一語被小初這丫頭道破天機,功虧一簣。
看來以后的日子里,還是沒法子平靜啊……嗯,話說,我是不是應該考慮“裁員”的問題了?
如此想著,他來到了客棧大堂的柜臺前,問道:“還有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