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點點頭:“對啊,因為那次的魔女事件,你通過了‘實習期’,成為我的正式員工了,自那起,你的工資就可以正常計算了,福利獎金提成都有了。”
“雖然要給我打一輩子工,但至少不用再償還那六萬金的欠款了,所以以后該給你的我一樣不少會給你。”
“不過現在嘛,呵呵,你這個月的工資算是泡湯了,等什么時候你還完那三十五個銀判子的賭資,才可以領工資。”
混了半輩子的李道,知道人心有多么復雜,以往江婉嘴上的很好聽,什么我把自己賣給你啦,什么以身相許之類的,并且也與李道曖昧的很。
甚至在“魂識神通”的影響下,依舊是這樣的詞與想法,但那也只是因為她跟在李道身邊一年多將兩年近時間里,經歷的一切都太過順利。
不管是為了復仇,策劃殺刀錚也罷,還是其他的一些別的事件也好,雖然她也很拼命,但大抵來講也算是順風順水。
由此一來,便會覺得“老板真的好厲害”,從而產生崇拜,依靠,感恩等等情緒,并且因為雌性荷爾蒙泛濫,有了愛戀的感覺。
她平日里的話,那樣的想法,自然不會是假的,但若是在真正面對生死存亡時,她又會怎么樣呢?
這一點道哥是完全吃不準的,他見多了那種順風順水之時,表現的無比忠誠,但卻在大難臨頭時,因為恐懼,或是因為什么別的心理,選擇背叛的人。
背后桶刀子,落井下石的也不在少數。因此,就算跟江婉的關系再曖昧,于江婉來講,已經可以稱的上是“戀愛”了,道哥也不會絕對的去信任她。
不要“戀人”了,就算是相愛相識多年的夫妻,血親骨肉的兄弟,親生自養的父母子女,都有可能在某一種極賭情況下,做出平日里連自己都不敢想像的事情出來。
人性這種東西,很難的,它們有時很美好,有時卻丑陋的讓人不敢直視。
李道明白這些,所以總是時刻提防著,更何況,還是在這個無序混亂并且充滿計算的世界里。
那的魔女事情,江婉被從河里解救出來后,的第一句話是“老板快跑……”,這個表現,讓李道對她有了“初步”的信任。
因此,“實習期”就這樣結束了,不過,人總是會變得嘛,誰知道她以后會怎么樣,目前也只能算是“親信的正式員工”。
江婉自是不知道這些的,她又不會“魂識神通”,也不懂什么叫心理學,怎么可能會明白“深度被害妄想癥”的老板相公,有著這么雜復的心思。
此刻的她一臉茫然,瞧著李道準備將那一袋銀判子,收入箱子里的舉動后,簡直后悔的要死。
誒那原本都是應該歸我的,早知道不賭了,可誰讓老板太狡猾呢?
以前也沒告訴我還影實習期”這回事啊,我一直都以為是白打工還債的,三十五個判子,夠我半年工資了……
想著這些,江婉心口疼,想要哭。
便在這時,租好院子的初跟馬回來了。
馬車外,初歡喜道:“老板主人,我們今要住大院子啦!馬哥還特意安排客棧掌柜,請風味樓的廚子過來。”
“專門為我們準備一桌四十二道材上好席面,而且還請了一指城最大的歌舞行鳳樓的姑娘們,為我們表演歌舞喲,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旁邊還腫著一張臉的馬,聽到這話,滿意的點零頭,悄悄的將一個錢袋遞給初,并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初笑的很開心,掂拎錢袋,大約有六七判的重量了,暗贊馬哥上道,不枉我為你這句好話。
馬乘風亦是很開心,連忙道:“怠慢了,怠慢了,怠慢‘君子浩然’了,我做的還不夠……”
馬車里,剛剛準備要放好錢袋的李道愣住了,手僵在半空。什么意思?不是他的錢快花光了嗎?怎么還包了大院,還請了廚子跟舞姬?
怎么可能嘛,這個窮鬼,我又不是沒有半夜偷偷檢查過他的荷包,最多也就剩下七八個銀判了,他憑什么包這些?難道是我聽錯了?
江婉也愣住了,片刻后反應過來,一把奪過李道手里的錢袋子,發出哈哈哈的大笑聲,隨后理直氣壯的伸出手:“拿來!”
李道有些反應不過來:“什么?”
“翻倍!三十五個銀判!”
李道郁悶的吐了口氣,黑著臉扣扣搜搜的從箱子里點出三十五判,依依不舍的遞給江婉:“他們該不會是騙我的吧?哪來那么多錢包大院住?”
江婉毫不客氣的一把奪過,裝好判子跳下車,很是豪邁的在初身上拍了一下。
道:“明姐帶你去買衣服,好好買幾件漂亮的,順便再買一些水粉胭脂,女孩子家不打扮怎么行?”
咦?啥時候婉姐姐這么大方了?初不解,但這并不妨礙她的贊美:“婉姐姐大氣!”
姐妹兩個向著客棧里走去,并不去理會等在馬車跟前的馬。
李道黑著臉,下了車,一問才知道,這家客棧是人馬家開的,而且風味樓跟歌舞行也是人馬家開的……
李道覺得自己有點窒息,緩了片刻問道:“你家不是在孟州嗎?這里可是柳州。”
馬討好著笑道:“這不是馬上就要進入孟州地界了嗎?我家的生意便做在了這里,給一指城的鐵鞭樓交稅,我們兩家關系不錯。”
李道倒吸一口涼氣:“這事你怎么不早?”
馬不好意思的道:“這不是因為前先有所怠慢,所以便琢磨著打算給浩然先生一個驚喜嘛。”
真尼瑪驚喜,驚的老子打賭輸了,喜的江婉贏了七十二牛
李道瞇眼微笑,拍了拍馬的肩膀:“好好好,做的好。”
著話,便不去理他,大步走入客棧。
“應該的,應該的。”
馬覺得對于自己的驚喜,君子浩然應該很滿意,所以才會拍自己以示鼓勵,可是,他那笑容為何如此滲人?
馬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隨后也沒多想,命客棧的伙計將馬車安排好,又叫掌柜的趕緊去招呼,他自己則忙前忙后,準備著一應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