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聯想到,黎定安白還觸過的兩家三派的主事人,那么由此可以判斷出,那顆“分離出去的種子”,很可能就是被他們給帶走了。
由此一來,李道就很有理由懷疑,馮千愁那個魔徒要搞事情,或者,那顆他留下來的“種子”要搞事情。
魔徒的想法,根本不是平常人可以猜度的,他們更像是一群看起來很正常的神精病,仿佛就是為了制造混亂,以達到自我畸形滿足而生的一幫人。
馮千躍這個魔徒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肯定是不在這里的,那么他留下的這顆“種子”是不是也有類似的特點?
很可能這種“特點”完全是出自“種子”的本能,與馮千躍無關。
基于這樣的判斷,李道有了一個不好的聯想。
于是在昨吃過晚飯回來后,李道看似無意的了一句“要是黎定安死在選妻大會上,會怎么樣?”
會怎樣?答案可想而知,神造少主死了,而且還是死在選妻大會上,死于兩家三派的刺殺,那么接下來,孟州這地方就要面臨神造門瘋狂的報復。
并且在這一報復的過程當中,為了三州聯媚大局著想,瓊華與萬刀兩方是不能也不會插手的。
到時候,不管是馬家,曲家,還是鐵拳派,奇技門,二指刀都得灰飛煙滅,神造門才不管他們是不是無辜的。
還有什么混亂,比這個更有意思呢?或許,這便是“種子”想要看到的,雖然這個想法很簡單,但卻是出于它的“本能”。
到時候,黎定安身死,種子便會自動離開他,也許會附身于令輕言亦或是洛文宣這些饒身上,繼續等待被魔徒馮千躍喚醒。
而暫時來,以李道目前的手段,還沒有辦法安全的將這顆“種子”拔除,因此只能讓它繼續留在黎定安身上。
更不敢將此事告訴黎定安,因為黎定安知道了,便等于“種子”也就知道了,到時候啪的一下“自爆”,大侄子不是立馬死掉,就是變成白癡或是植物人。
然后,李道就莫名奇妙的,成了謀害神造少主的兇手,徹底跟神造門決裂。
這種事情還解釋不清楚,就算你的花亂墜,誰信?我們少主好好的跟你話,然后啪嚓一下死掉了,不是你殺的是誰殺的?
而且,更不能將“種子”的事情告訴令輕言或是洛文宣。
洛文宣自是不用的,一個沒有什么心機,什么事情都掛在臉上,喜歡帥哥的老女人,萬一她一不心漏了嘴……“啪!”種子爆了,大侄子死了。
至于令輕言,老謀深算,要是被他知道的話,指不定心里會打什么九九。所以,這事只能見到黎不明之后再。
昨晚上,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想,李道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再次潛入了三樓,對黎定安又施展了“魂識神通”,才算是真正確認那顆種子確實“變弱”了。
得到這一結果之后,李道便開始排兵布陣……雖然他只有兩個兵,而且還是女兵。
因為不確定分離出去的“種子”目的是什么,被兩家三派的誰給帶走了,最后又落到了誰的身上。
所以,先前李道離開時,對江婉與初做了一番囑咐。
具體的情況是這樣的。
李道:“我覺得今晚上可能要出事,但只是可能,也許是我猜錯了吧,誰知道呢?不過應有的警惕還是必要的,等會兒,你們兩個不必跟著我去一起了,我要你們……”
江婉幽怨的打斷道:“老板相公,你該不會是打算支開我們,去看光屁股女人跳舞吧?”
“怎么可能,老板我這么正經的一個人,再了,那是藝術,藝術你懂不懂?”
心虛的李道很是不耐煩的了這么一句,接著又道:“好了,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我們回正題。”
江婉聲的了一句:“我也可以藝術……”
李道沒去理她,繼續道:“老板我呢,察覺到贏魔徒’在附近,可能會搞事情,但這個魔徒的階位并不高,為了以防萬一,需要你們幫忙仔細排查。”
聽到“魔徒”二字,江婉與初皆是一驚,心頭悚然,腦海中立時回憶起,在那片山谷中,遭遇魔女的事情。
江婉差點被溺死在水里,初更是在完全沒有半點感覺的情況下,便被對方輕易控制,若非老板,她們兩個只怕早就死翹翹了。
那還是她們第一次遭遇魔徒,其詭異神秘著實令權寒,如今想來都是心有余悸。
此時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便不再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了,認真的聽著李道的安排。
“……我希望這是我多想了,但必要的準備還是要有的,魔徒,不是開玩笑,如果真出了事情話,想必大家都會很難堪。”
“所以,務必謹慎一些,你們兩個,負責對外面的排查,一旦遇到,格殺勿論,而我則去選妻大會那邊,因為那里人最多,如此雙管其下……”
吧啦吧啦的了一通,見江婉與初聽明白后,李道便自離開了。
他倒是并不擔心兩人再次被控制,因為在經歷了“魔女事件”之后,李道便將同屬精神類功法的“魂識神通”教給了她們。
江婉本身六品中的修為在那里,自身武道意志堅定,因幢初那魔女沒辦法對她進行徹底催眠。
只能選擇窺探她的表意識,制造幻覺,以詭異的“替身之法”代替她,從而將她溺死在河里。
而今學了“魂識神通”的法門,江婉自身精神力有了長足的進步,就算再次面對魔女,那樣的情況也是不可能再發生的了。
除非那魔女真身過來,的“殘魂”,對于江婉來,倒是不足為懼。
初雖然品階低了些,但是面對“精神類功法”的攻擊時,自保是沒有問題的,更何況,那只是區區一顆馮千愁留下的“種子”,而且,還是被分裂出去的“種子”。
自打教給她們“魂識神通”這一法門,唯一的弊端就是,李道便沒法子再窺探她們心里的想法了。
不過這無所謂,她們心里什么想法,李道不用催眠也知道,無非就是一個只想對自己發春,便沒有其他念頭了,另一個除了吃之外,其他的無關緊要。
道哥早就看透了她們的心肝脾肺腎……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兩人靜心調息完畢。
江婉打開窗戶,向下面看去,見得已然只有幾個零零散散的雜役,再沒有其他人了,便沖著初點點頭。
初嗯了一聲,順著窗戶跳下去,距離地面六丈高的距離,下落時將她的夜行衣吹的“嘩啦啦”作響,落地時,竟是悄然無聲。
亦在同一時間,江婉緊隨其后,跳了出去,凌空中腳尖一點,發出輕微的空氣摩擦聲,向上而去,輕飄飄的落在樓頂,用的卻是“白駝身法”當中的“月步”。
繼而提劍,環顧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