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湄嘆息道:“浩然以蓮花比君子,著實也是讓人耳目為新,浩然先生自覺不敢當君子,卻是太過謙虛了。”
如此說著,她已坐在了李道身邊,繼而又道:“若是浩然這般說法,這世間,能稱之‘君子’者,怕是無有了。”
“誒切不可如此說法,劍主不就是一位君子嗎?他剛直不阿,扶危濟困,品行端正,與魔徒勢不兩立,因此我覺得,劍主才是真正的‘君子劍’!”
這個鍋必須甩出去,扣在顧傾山頭上就很合適。
眾人聽得此番言語,頓時恍然,原來在半山浩心中,只有劍主才是這世間唯一的“君子”,可見其對劍主的崇拜之情,皆是嘆服。
林秋更是美目連連,琢磨著以后在半山浩然跟前,一定要把劍主他老人家吹上天……嗯,想來今日我在浩然面前,對于劍主的說詞有些低了,應該更肉麻一些才好。
黎不明向李道投去了一個不怎么屑的目光,心說,你現在慫了,當初在我面前自稱“劍主師兄”的時候,怎么就那么得意呢?
如此這般,大家心里的想法皆有不同。
有人在想,原來即便是背后有明堂當靠山“銷金窟”,也是畏懼那些“半山瘋狗”的,因此才把酒端給了李浩然與他的婢女。
只不過為柳如湄為了顯示自己的清高,以及明堂的地位,首先選擇的是那婢女罷了。
自然也有齷齪之人想著,柳如湄端了兩杯酒,那豈不是說今晚……嘶!真他娘的刺激!
——向李道投去了羨慕而又嫉妒的目光。
其后,宴會繼續進行,說書的,耍把戲的,講笑話的,唱大戲的,一個一個上來,總也能迎得滿堂和彩。
坐在李道身邊的柳如湄,在聽過一個小笑話時,優雅的將團扇掩在嘴邊,遮住了笑容,隨后問道:“聽聞浩然先生自邊陲回來?”
李道嗯了一聲,道:“是啊,回來差不多半年了。”
柳如湄道:“妾想與浩然打聽一人,此人名叫花嬌瓏,聽說此人亦在邊陲,浩然可曾聽說過?”
李道笑著搖搖頭,摸了摸小胡子,道:“不曾聽說過,萬里邊陲,集鎮無數,這姓花的誰知道在哪里……哦,對了,黎大哥,你在邊陲的日子可比我久,聽說過花嬌瓏這個名字嗎?”
正在看戲的黎不明,聽到這話,思了片晌,輕輕搖頭:“未曾聽說過。”
李道點點頭,道:“柳姑娘,其實我在邊陲也很有實力的,你要想找人,不防將她的樣子畫下來,說不定就能找到呢。”
柳如湄輕輕搖頭,嘆道:“還是算了,或許她已經死在了邊陲大漠。”
“你與她有仇?”
“無仇,不過就是一些本門內部瑣事罷了。”
“這樣啊,我還以為我能幫的上你呢。”
李道也沒有細問,聽到場間說書人講的精彩,哈哈的笑了起來,這事就也這么過去了。
鐵島,夜市,叫買叫賣之聲不絕。
夜幕下,兩個美麗的姑娘,剛剛從一家成衣鋪子里出來,并排而行。
其中一個綠衣女子道:“喜歡就買嘛,看來看去的有什么意思?我覺得那套云綿的繡紅衣,跟江婉姐你很配,嘿嘿,老板哥哥看見,豈不是更加喜歡你了?”
但是沒錢啊……
江婉有種想要吐血的感覺,假笑著道:“老板相公他不喜歡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我們在去別處看看。”
“唔,話說,江婉姐,你的衣服真有些舊了,邊角都開線了。”
“是嗎?我都沒注意,呵呵,呵呵,衣服什么的,無所謂啦,老板相公又不會在意這些的……”
“喂,婉姐,老板哥哥該不會扣門的連衣服都不會給你買吧?”
曾經的“白駝山莊”第一富婆,如今潦倒不堪的江婉,聽到這話,心口像是被人扎了一刀,想要大哭一場。
“才不是哩!老板相公對我好著呢,大方的不得了,時時的給我買衣服,還有胭脂水粉。”
“你是不知道,我那箱子里,不知有多少名貴的衣衫(那是曾經),相公對我實在太好了,我不忍他辛苦,掙錢不容易,因此為相公他節省咯。”
“相公他恨不得把我寵死,胭脂水粉都挑最貴的買,只是我顧家罷了,畢竟開銷這么大,小初又能吃……”
嗚嗚嗚實在是輸慘了,不然我何至于如此落魄?
白珠點了點下巴,恍然道:“這樣啊,江婉姐真是賢良淑德,嗯話說,江婉姐,你不介意老板哥哥身邊‘多個人’吧?”
老板娘大方的摟住她的肩膀,笑道:“咱們姐妹誰跟誰?有本事的男人就應該這樣,我又不是小氣的人,不過嘛,咴咴……你要努力!”
江婉自然不會告訴她,自己到現在還沒成功,至于你,也就是個“努力”了。
白珠微羞,靠在她的肩頭:“姐”
江婉微笑著拍了拍她的香膀,兩人一起路過一家胭脂行。
老板娘停下腳步,仿佛想起了什么,道:“哦,對了,老板相公他喜歡一種妝容,小白你不妨打扮打扮,今晚給他的驚喜。”
白珠一聽,自是心花怒放,于是便隨江婉一起進入胭脂鋪子。
“這個妝艷了,太濃……這個妝淺了,太素,你這樣是不行的……”
如此這般,白珠終于在江婉的折騰下,畫了一個完美的妝容,并且購買了很多胭脂水粉。
然而她此時心不所屬,那些價值三百多銀判的化妝品,不知不覺間,被“窮兇極餓”的江婉給私吞了去。
其后,兩人又來到了一間成衣鋪子,江婉殷勤的幫白珠挑衣服,白珠買了七套衣服,最后莫名其妙的結了賬。
而在討價還價的過程里,這七件衣服里,除了那一件穿在白珠身上的,如新娘初嫁的衣服外,其他的都被江婉收了。
“不要害羞,老板相公他不喜歡害羞的女孩子,小白,你應該拿出當初在卷沙鎮的豪邁勁兒來,大大方方的。”
“可是,我很緊張啊,畢竟是第一次呢。”
“嗨誰沒有第一次呢?想當初我也是‘第一次’,慢慢就懂了,把個老板相公迷的五迷三道,就是離不開我,呵呵,哈哈……你聽我的,準沒錯。”
白珠咬了咬牙,用力點頭:“嗯!聽姐姐的!”
兩人橘里橘氣的隨意說笑,不多時,來到“銷金窟”前,便見有一男子從樓內出來。
江婉遠遠的看著,微一皺眉:“那個人,瞧著好像是‘沉鐵使’沈文錯?”
白珠微微點頭,說道:“我見過他的,應該是沒錯了,他不應該是在神造府那邊嗎?怎會在這里……”
彼此對視一眼,但卻并未多說什么,只是同時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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