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等到他們撐不下去了,李道覺得才是自己出手的時機,當然,如果他們能撐的過去,順便把這些人解決在這里,那就再好不過。
自己也就沒必要趟這趟渾水,惹得一身騷,這樣多好。看完熱鬧之后,拍拍屁股走人。
反正他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該試探的也都試探過了,留在這里只是耽誤功夫。
離開后先去明堂拉關系,交朋友,做生意,換取“墟荒地理圖”,順便委托明堂留意一下有關于“門”的事情。
然后再去大中州,找王思閑討債,估計那個時候他已經回去了吧。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繼續找門,妥了。
但是這個時候,李道卻是有點看不下去了,畢竟論起來也算是“自己人”嘛,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黃筱文被活生生打死吧?
他要是死了,這邊的實力就有所損傷,讓鄭大槍得了勢,那對于自己準備退身步的“大開發計劃”也是十分不利嘛。
想了想,將江婉招呼過來,指著那邊的戰場道:
“去,幫幫黃峰主,要是這個時候咱們再不出手,那就太不講究了,再說,童大錘你也跟他交過手,如果能把他弄死,那就再好不過了。”
江婉應了一聲,抽劍,迅速去了那邊。她雖然不會飛,可她會“蹦”啊,就是李道刺飛龍的時候,用的那個方法。
“白駝身法之月步”,說起來不如真正會飛那邊圓潤自如靈便,但高空作戰是沒有問題的,有黃筱文配合,弄死童大錘應該不是很難。
見江婉加入后,已經穩定的戰局,李道點點頭,便不去關心了。接著又將目光移向了段唐那邊,一瞧,樂了。
近六十人圍著人家三兄弟狂虐,還不讓人家飛,胡氏三刀被砍的傷痕累累勉力支撐,嘴里大罵著“卑鄙,有種單挑”之類的。
段唐毫不在意,明明可以將三人分割開來,逐一絞殺,這樣也能更快的結束戰斗,可他卻并沒有這樣做,就是想讓他們多活一陣。
還十分陰險的說著什么:“想要活命的話,把你們的‘刀經’交出來,本座自會放你等離開。”
三兄弟自然是不肯,嘴里大罵,奮力撕殺。
段唐也不著急,能得到他們的“刀經”那是再好不過,說不定再撕殺一陣,他們眼看性命不保,怕了以后就會老實的交代出來。
得不到也無所謂,《萬刀刀經》本就有完整的傳承,有他們三兄弟的“刀經”做為補充,算是錦上添花,沒有的話亦無傷大雅。
看到段唐這種行為,同為七俠鎮“七俠”之一,人稱“浩然正氣劍”的李道,很是鄙夷。
琢磨著,以前竟然沒發現,段唐這不要臉的勁兒,跟封別離有的一拼了,只不過相比于封別離的欺軟怕硬,偷奸耍滑,他更狠,更陰,更果決。
見段唐這邊已經沒什么大問題,李道悄悄罵了句“羞與爾這等敗類為伍”,便不再去理會,好像他自己個兒是什么正人君子似的。
然后便又看向黎不明那邊的戰場。
黎不明有傷在身,發揮出的實力不足原本的六成,但對付秦丑漢跟單偽娘還是沒有問題的。
雖然有些吃力,可加上姘頭周小曼在旁協助,算是補全了他剩下的四成戰力。
這對奸夫配合默契,越打越順手,黎不明周身熾白烈焰騰空,時而運轉烈火‘傳送門’,閃到秦丑漢身后,猝不及防的來那么一下子。
時而又正面硬憾單偽娘那詭異莫測的十三節蛇骨單鞭,烈焰過后,將單偽娘那一身雪白衣袍燒了個干凈。
然后單偽娘就只能光著腚跟他打了,李道很懷疑,老黎這是故意的,就是想瞧瞧那家伙到底是男是女,現在瞧出來了,沒有錯,是個男的。
如果黎不明知道他的想法的話,估計會很郁悶,只是自身功法的問題,那單柔沙的衣服又不經燒,像他這么正經的人,怎么會有如此齷齪的想法?
黎不明身邊,更有顯出造機功琉璃寶體,在熾白烈焰的照耀下,如同透明人一般的周小曼,時不時的對丑漢與偽娘來個偷襲,將兩人逼的幾次險死還生。
嗯周小曼的衣服似乎是為了戰斗方便,也被燒光了,只是正處于“透明人”的她,此刻也看不出什么來……
然而讓李道覺得很奇怪的是,面對如此不利的局面,秦寶祿與單柔沙竟然沒有絲毫慌亂,反而顯得很淡然。
給人一種,仿佛他們根本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亦或是,他們才是勝券在握的一方,因此并不著急。
這就奇怪了。
李道對這兩個怪人的行為有點想不明白,因此格外留意丑漢與偽娘,想瞧瞧是不是還有什么底牌后手。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萬一老黎中了暗,自己也好及時將他救下,這算是一個應急的措施。
當然,沒有最好,也許他們真的就是那種不把命當回事的家伙,類似于“死士”一類的也說不定,無關緊要。
然而,就在李道時刻關注黎不明戰場的時候,卻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陣驚呼。
“不好掌門小心……”
“掌門!”
卻是那已然受傷的“大竹”峰主吳青蓮,與一眾瓊華真傳。
更有一直關注孟晚晴的白瓊駭然驚叫:“老板哥,救救我師尊!”
李道抬目看去,便見半空中鄭源風,槍桿上并發出一道巨大的閃電,狠狠打在孟晚晴的胸口上,孟晚晴口吐鮮血,迅速掉落下來。
而她手中那柄隨手拿自白珠的配劍,應該在不久前碎了,只握著劍柄,頭上的桂冠也不知掉到了哪里。
隨著她的下落,鄭源風臉上露出了更為猙獰癲狂的笑容,手握沉黑鐵槍,就勢而下,帶著電光,釘向孟晚晴額頭。
先前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道因為在關注黎不明那邊的動向,并不知情,但此刻再瞧那鄭源風的勢頭,分明便有著九品的階位。
難怪孟晚晴會敗的這么快,別說她傷勢未愈,便是全盛時期,也不可能是其對手。
便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李道隨手一招,一直被小初抱在懷中的傘內玄厄出鞘,飛入他手中。
施展“白駝身法”,宛如一道光線般的極速沖天而起。
在那槍尖距離孟晚晴的額頭不到一寸,即將釘入的時候,“叮!”玄厄劍擊飛槍尖。
一這劍極是巧妙,力度,精準,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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