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三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柔聲道:“獲得我的友誼,再造一個九鷹探爪門,我以我個人的名義投資殷姐姐,好不好?”
聽到這話,殷素顏起先心動,隨后想到“再造”二字,驚駭叫道:“本門……”
“在你踏足云州之時,九鷹探爪門已經被滅了,這不關我們六房的事……”
殷素顏呆了半晌,隨后神精質的笑了起來。
笑了片晌,她咬牙說道:“三姐,這一場亂局,不管你們明堂要搞什么把戲,這些,我都不想知道,但我希望,你能夠信守承諾!”
粉三姐也不廢話,拿出一塊玉牌,遞給了她:“這是我的承諾,就算你死了,九鷹探爪門的傳承也不會滅……你兄長的那個孩子,在慘禍發生時,我的人極時趕到,暗中將他救了下來。”
殷素顏點點頭,拿起玉牌:“走了……”
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粉三姐瞧著她離去的背影,許久沒有出聲。
過了片刻,她起身,來到山谷之中的一處小溪邊,褪下鞋襪,將雙足放在冰冷的溪水里,輕輕的哼著歌謠。
一邊哼,一邊流淚,悲傷到了極處。
“小七啊,姐姐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她這般想著,原本便柔弱的她,在某一刻突然壓抑不住自己的情張,放聲大哭了起來。
撕心裂肺的哭了許久,她將目光轉向了西邊,緊緊的攥住拳頭,躍躍欲試。
不多時,她站起身來,白嫩的赤足踏在清冷的石頭上,一團火在她心里燃燒。
卻在這時,一個身影自空中閃了幾下,灰白的長袍子,左手拿著佛珠的男子,出現在她的面前。
大公子皺了皺眉,問道:“你做的?”
他突然間的到來,一下子將粉三姐心里的那團火焰給踏滅了,沉默著將臉轉到別處,不敢面對他。
大公子和風細雨的點了點頭,輕輕揮了揮手,四名血衣人得到這樣的指令,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飛天而起,趕緊離開這方山谷。
大公子長嘆一聲,瞧著眼前畏畏縮縮的粉三,溫和的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突兀的問道:“你很怕我?”
粉三沒有回答,只是將眼神移到了別處。
“啪”的一聲,一記耳光狠狠的抽在了三姐粉嫩的臉上,打的她頭昏腦脹,差點暈了過去。
粉三嬌嫩的小臉霎時腫了起來,但她卻沒說什么,也沒有哭。
“疼嗎?委屈嗎?”
和風細雨的大公子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臉,不帶半點煙火氣。
“三妹啊,你要知道,大哥我比你心里更痛,四妹與六弟,是我親手廢的……呵,我不希望你是下一個被廢的妹妹,你這樣的小手段……”
“那你殺了我啊!四妹六弟他們被你廢了,五妹被你嚇傻了,當年是其他房暗算我們的,因為爹爹是老祖最后一個兒子……”
粉三大叫,狠狠的瞪著大公子,咬牙道:“因為我們是老祖的嫡脈,所以就要處處讓著其他房,被別人欺負了,也只能忍讓!”
“明堂十八房,房房有家長,跟隨老祖當年一起拼殺的十八位兄弟,他們早已經死了啊!老祖他在乎名聲,我不在乎!”
“他們這些年來,暗算六房還少么?老祖有十個兒子,二十個女兒啊兄長,但卻獨獨留下爹爹一個人,我就不信,這里面沒有他們的暗算!”
“老祖他心腸鐵硬,就要成神了……我知道大局,我也知道兄長你的謀算,我知道,救了殷素顏后,其他房必定有疑。”s..sm..
“這對大兄你的布局產生了漏洞,他們會借著這個漏洞而想到其他,可是……可是大兄,我不能看著小七死而無動于衷!”
“我想幫他,讓他活著回來,他是我弟弟,他出門邊歷練時,我可以不管他,因為這是家里的規矩,但現在,我要護著他!”
洪有容抬著,倔強的看著他,語氣前所未的的堅定。
大公子笑了笑,臉上淡然的表情始終沒有變過,神態卻更加溫和了,摸了摸粉三姐腫脹起來的嫩臉,又問了一聲:“痛嗎?”
他的目光在這一刻徹底柔和了起來,粉三感覺到了這些,仿佛想起那個在童年時,抱著自己,牽著二姐,給她們講故事的那個大孩子。
而不是這些年來,表面和風細雨,內里卻陰狠毒辣的大兄。
“嗯疼!”
粉三姐點點頭,流著眼淚,輕輕的抱了抱自己的兄長,這個寵他們,愛他們的兄長。
“你在這里做的事情,即便十分隱秘,沒有留下什么根腳,但難免會讓他們有所警覺,要是他們就此縮起來的話,以后要對付他們,可就更麻煩了。”
大公子輕輕拍了拍粉三姐的脊背,溫說道:“不過這些漏洞,我會幫你補上的,但下不為例,因為我的精力也有限,不可能一直注視著這邊。”
“殷素顏的到來,在我的預料之外,這對我們來說,算是好事,他們為了殺掉殷素顏,雖然只是動用了一些邊沿人物,但總也留下了調動這些人的痕跡。”
“這樣一來,找出他們便增多了一份把握,你帶著四名紅鬼救下殷素顏說不上是好事,也說不上是壞事。”
“如果小七能夠活著回來,并且殷素顏也能隨他一起活著,那么,他們同姓相殘的罪名便多了一份證劇,但有沒有這份證劇,其實無關大局。”
“不過總得來說,多一個殷素顏在,小七也多了一份活命的機會,于私來講,這是好事,可于公而,總還是帶來了一些麻煩。”
說到這里,大公子溫和的面孔上帶出了一絲無奈。
粉三姐輕聲說道:“兄長,我錯了,不知道兄長準備怎么修補這個漏洞?需要我做什么?”
大公子輕嘆搖頭道:“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做的越多,反而會讓他們有所察覺,殷素顏跑了,這十幾個七品黑衣人死了。”
“那么,我們就必須借用外人來給這件事情弄一個合理的解釋,一個能騙過他們的合理解釋。”
粉三姐疑惑的看向他,問道:“什么樣的外人適合來背這口鍋,而又不顯得突兀?”
“李公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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