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相比于明堂這個龐然大物,名門正派則是一個剛剛興起,并且正處于上升期的“企業”,有很多機會等著她。
李道相信,以洪勝男的非凡的智慧,成熟的心智,肯定已然聽懂了他的話外音,自然不可能真的誤會成自己想要追求她什么的。
如果真的想要泡對方的話,李道覺得話應該說得委婉一些,而并非這樣大明大放的講出來。
他覺得,他們之間有這份默契,朋友之間的默契。
而旁邊的洪七在聽到李道的那些話之后,徹底的呆住了,他覺得自己以前被老板騙了,誰說老板不會泡妞來著?
這不是很在行么,沒見五姐嘴角帶著微笑,眼神有些飄忽,略略的低了低頭,還用手指挽了挽自己耳邊的發絲。
這很明顯就是羞澀中帶著一絲竊喜的模樣嘛,善于觀察的洪阿七,發現自己的五姐心動了。
心中暗暗嘆息:老板你不地道啊,你自己泡妞的時候手段這么厲害,而幫我泡的時候,卻盡出瞎主意。
嗯,話說,五姐早已過了婚配的年紀,若是能跟老板湊一對,倒也是挺好的,到時候老板變老板姐夫,想想還是挺帶勁的。
就是不知老板娘樂意不樂意,應該是樂意的,老板娘很大度……
也就是洪阿七心思寬厚,若擱那些心胸狹隘之非,指不定會胡思亂想。
李道瞎出主意的幫他泡殷素顏回回失敗,說不定就是故意的,之所以會這樣,那是因為李道對殷素顏有想法,等等這些……
此時,“母狼”洪胭脂,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陣腳大亂,不知所措,連忙向眾半山解釋著什么。
而其他的面具鬼,也是十分被動,搞得這場面好像是二十多個半山門下,把他們四百多名八九品高手給包圍了一般。
打殘,處決一兩名半山門下,甚至讓某個半山門下“隱秘的失蹤”,對于類似明堂這般龐然大物來講,并不是什么難事。
可二十多名半山門下“神秘失蹤”的話,這放在中土的任何地方,那都是大案要案。..m..
其他半山門下有什么反應且不說,便是大正山那邊的一萬五千名自認有資格成為“劍主侍從”的半山門下,也不會輕輕將此事放下。
屆時,別說她區區“母狼”了,怕是整個明堂都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一個應對不小心,說不定存世近兩百年的明堂便會崩潰。
然而,在面對眾半山的咄咄逼人,洪胭脂已是方寸大亂之下,徹底被充昏了頭腦,打算孤注一擲,利令智昏的搏上一把。
一咬牙,目中泛起殺意,瞧向胡真意,項元山等人,聽著他們的謾罵與嘲諷,沉默著一不發。
等到他們罵夠了,聲音漸漸平靜下來后,帶著面具的洪胭脂卻是呵的笑了一聲,緩聲說道:“誰,告訴你們,我們是明堂的人?”
項元山哼的冷笑:“我記得你剛才說什么四房、魔徒什么的,你們不是明堂,又是什么?”
洪胭脂道:“可這并不能證明我們來自明堂,因為,我們從來沒有親口承認過,不是么?”
落下,洪胭脂輕輕一揮手:“殺了他們……不,打殘他們,挖眼割舌!過后找一個三品的半山門下,把他們全部弄死!”
這話一出,眾人齊齊變色。
如此匪夷所思的命令,不光眾半山大驚,即便是面具鬼們的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一時間,竟是沒人敢上前。
某一位黃袍面具鬼,猶豫的了一下,飛到“女鬼”的身邊,小聲說了幾句,隱隱聽到“大正山,調查”什么的。
卻聽“女鬼”寒聲道:“屆時用錢擺平,每來一個過來調查,老娘便給他一百萬金,堵住他們的嘴,來多少人就給多少次,兩千萬金夠不夠!?”
她這也算是準備傾家蕩產了,當然,只是第八房的傾家蕩產。
可即便如此,也沒有人敢真的動手。
“女鬼”見得這般,寒聲道:“都在一條繩子上了,你們還等什么?若是讓李浩然他們回去的話,想想你們的下場!”
“今日但凡動手者,本座每人與他三十萬金作為酬勞,事情過后,你們大可帶著這筆錢離開,哪怕去任何地方也能逍遙快活!”
她這話說完,有不少人開始動意,嗖忽之間,有近三百人將眾半山圍住,剩下的人同樣也在掙扎。
眾半山立時色變。
沒辦法,財帛動人心吶。
洪勝男見得這一幕,不由得笑了,說道:“母狼這是真的失心瘋了,她難道以為,這樣做真的可以把事情就此抹除掉?”
“且不說,如此混戰之下,以你我二人的速度,他們阻不阻的住,難道她就想不明白,以你的智謀,又怎會不留一個后手?”
“難道,云溪城只有這些半山門下?呵,我是不信的,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會被抹除?”
“但認真說起來,雖然沒有了狽,可母狼還是很果決的,不錯,很是不錯,即便這樣的果決十分愚蠢,卻也讓人贊賞。”
她這話是說給所有人聽的,一時間眾“面具鬼”又開始猶豫了。
而半山眾卻開始得意了,頗有種:“來啊,有種你們殺了我,看大師兄將來怎么拉清單!”的感覺。
叫囂聲不絕于耳。
母狼叫道:“別聽她的,大不了今夜將整個云溪城屠了,這樣城中便沒有半山門下了,區區云溪城,我有能力抹平!”
這一下子,半山門下又開始緊張了,一些面具鬼們躍躍欲試。
李道嘆息一聲,輕笑搖頭,道:“鈔能力,真是個好東西,只可惜,她用錯了地方,兩千金擺平大正山,嘖嘖,好大的手筆。”
“她就沒有想過,把這兩千金,哪怕拿出百萬金,收買我這些“師弟”,一同來圍攻我們,也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嗎?我相信,很多人會選擇投靠她的。”
他這話說完,場中為之一靜。
“……”洪勝男沉默一陣,問道:“你到底站哪邊的?”
李道聳聳肩,道:“我只是實事求是。”
而那母狼聽到這話后,也是一陣愕然,心說,太他媽有道理了,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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