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面色一變,陡然間一柄長劍出現在他的手中,揮劍便斬,五條劍絲被他斬斷,緊接著,又是一劍刺向李道。
李道連忙閃身躲避,亦在同一時間,另外五女齊齊而動,一女使槍,一女使軟鞭,一女使鬼面冷鋒刀,一女雙手長出鋒利的黑色指甲,一女排山掌推出。
五女一男,齊齊攻向李道。
“你不是說你不會用劍嗎?那你手中的劍是哪來的……”
李道極速運轉“白舵追星趕月步”,在瞬間躲過了六人的合擊,便饒是如此,他還是被那使鬼面冷鋒刀的女子砍重了背后,鮮血淋漓。
下一個刻,在李道剛剛出現的瞬間,又被六人圍住,亦在這一刻,莫名顏色金屬組成的龍角龍鱗鎧甲,覆蓋了他的全身。
左肩巖漿低首龍,右肩熾白燥焰鳳,龍在低頭沉默,鳳在昂首嘶鳴,霎時間巖漿與白焰在碰撞間,產生了極度的高溫。
山洞的洞頂,在這一刻被烤赤紅,宛如謀炭一般的燃燒起來,洞內的牙床,桌案,衣柜等物,只是一個眨眼,便被燒成了灰燼。
六人亦在這一刻,被這突如其來的高溫烤的連連后退,身上輕薄的衣物,都被燒了個干干凈凈。
而那熾白火焰也對他們的視力產生的一定的影響,李道利用這個機會,又投擲了幾枚煙霧彈。
不大的山洞內,立時被煙塵霧氣所彌漫,讓人看不清事物,借著這一刻的遮掩,李道打出無數劍絲,去勾出傀儡們神識中的“種子”。
那使鬼面冷鋒刀的女子,雖被遮了眼目,但卻依舊揮動刀鋒,斬斷了李道的大部分劍絲。
那使軟鞭的女子,將手中的鞭子舞成一個螺旋,剎時颶風驟起,吹散了所有的煙霧。
亦在這一刻,使槍女子的槍尖破開神火與燥鳳的高溫,直刺向李道的胸膛,在龍角玄甲處遇到了些許阻隔。
另一名女子驚天一掌拍在李道背上,李道吐了口血,背后長長的槍尖借此機會,立時透體而過,洞穿了李道的肺部。
同樣也在這個瞬間,李道的劍絲,勾住了她們神識中的“種子”,扯了出來,二女雙目迷茫,緊接著身子發軟,掉了下去。
此時再看,場間只有三人,身著龍角鎧甲,左邊低巖漿低首龍,右邊熾焰嘶鳴鳳,胸口被長槍洞穿的李道。
剩下的,就是兩名女子,或者說,一個女人,一個女裝大佬,他們分別是使軟鞭的與使鬼面冷鋒刀的。
順便說一句,那使鬼面冷鋒刀的“女子”下身那物件兒,著實也是比較小巧可愛……沒辦法,誰讓他們的衣服都被燒了個干凈呢?所以也就瞧得清楚明白。
至于那男子,其他幾女,早已被李道早先散出的無數劍絲,勾出了“種子”,此刻正赤身裸體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李道咳了口血,眼向那“女裝大佬”,緩緩將胸口的長槍拔出來,說道:“寅山,你藏的挺深啊,不過,那又如何?還不是被我給找出來了。”
寅山此刻也顧不得自己的“小弟”被暴露的事情,而是陰著臉,沉聲問道:“你是怎么認出我的?”
李道笑著指了指自己眉心處的“神眼”,便不再多說什么。
寅山咬牙道:“不可能,即便你的眼晴能看出我是男兒身,但你也不可能認出我的本體來,難道就不許我喜歡女人,又好男風嗎?”
“問題是,這么多‘女傀儡’當中,突然出現一個化了女妝的‘男傀儡’,實在是讓人感到太突兀了啊。”
李道冷笑道:“這個就有點解釋不通了,就算你好男風,也沒必要把‘傀儡’打扮成女人啊,當然也可能這是你的癖好,可總是讓我起了疑心,不是嗎?更何況,呵呵,哈哈……”
更何況什么?李道沒有說下去,但他那怪異的笑聲,著實讓寅山覺得疑惑。
李道自然不會告訴他,那個“男傀儡”自己認識,而且印相深刻,因為他欠自己五萬金銖,還打了欠條的……
沒有錯,這男子正是出生萬世門閥外姓王府,聽說曾經很有潛力,或許將來可能成為王府的掌舵人,但后來因為遲遲不能晉升七品,從天才隕落為廢物。
在大麓山某地,拿著‘一道令’,遇到當代劍主,當代劍主輕輕一點撥,他便成為七品高手。
將顧傾山視為偶像,言說要進入墟荒重走“半山劍主”之路,人稱……或者說是他自稱“劍癡”的王動,王思閑。
印像實在太深刻了,他還欠李道五萬金銖呢,李道又怎么可能不記住他?
因此上,自打進入這山洞之后,李道就沒有把王思閑當做是魔徒,去偽存真的神目一掃,便看到了另一個帶把的……
不過讓他比較疑惑的是,王思閑怎么比自己升級還快,這才不到一年時間呢,他就從一個剛剛邁入七品的倒霉蛋,變成了九品的倒霉蛋。
或許應該有別的奇遇吧,李道暫時是顧不上想這些的。
“話說,你們魔徒看起來真不怎么聰明的樣子,是因為混亂的思維,響影了你們的智力嗎?冷宮月如此,你也是如此。”
李道如此說著,那使軟鞭的女子,突兀間雙眼一翻,倒了下去。
卻是李道暗中放出一條隱秘的劍絲,將她意識中的“種子”勾了出來,而這一切,魔徒寅山竟是毫無察覺。
寅山面色肅然,問道:“你的劍……你精通神識功法?想來是這樣了,那么由此可以推斷,冷宮月是你親手俘虜的?”
“雖不中,亦不遠矣。”
“你是一位九品上,一直在壓制自己的實力?”
“你,可以這么想。”
“……其實,說起來,我們沒有太多的過節,不如就此罷手如何?你看你,都受傷了,再打下去,我還是占優勢的,對不對?”
“好有道理。”
“所以,就這樣吧,你的佛珠又不在身邊,你也拿我沒辦法,大家各走各路。”
李道沉思良久,點頭道:“你說得很有道理。”
隨后讓開洞口,任由寅山離開,而他自己則對七名妖嬈女子赤裸的身軀,露出了貪婪的神色,順便還將昏迷的王思閑踢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