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上所述,可以得出這么一個概念,《晨報》的幕后之人是趙軒然的這個概率,只有百分之二十。”
“這百分之二十的概率,還是建立在那個神秘的‘思道居’上,因為那里是將軍府的貴人的所在。”
“更大的概率,則是有某位聰明的貴姓家,想要借這個熱點搞事情,也不一定是完全針對我們,可能還有別的原因。”
“目前的中都,正處于敏感階段,或許就有些人想利用這件事情,給自己弄點‘政治資本’等等,總之小心提防就是了。”
出于女人的莫名的敏感,江婉卻有不同看法,說道:“相公,我覺得《晨報》的幕后之人有七成,不,八成五的可能,是趙軒然。”
李道疑惑,問道:“為什么?”
江婉連忙道:“思道居誒!‘思道,思道……’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李道愣了一下,擺手道:“別鬧,這太曖昧了,我跟她又沒什么,而且還打了她,就算‘斯德哥爾摩綜合癥’也沒這么快不是?”
江婉否定道:“萬一呢?萬一她就是個賤痞子,覺的被相公打,是一件很有快感的事情呢?”
“再說了,就算不是這樣,‘思道’二字,說不定就是她正恨著相公呢,時時刻刻準備報復相公也說不定呀。”
李道想了想,搖頭道:“首先第一點,在我們來中都之前,‘思道居’里的那位將軍府貴人,早已經到了。”
“按照你的說法,若她是趙軒然的話,感覺她就是在這里‘等著’我們一樣,這就有點說不通了,她憑什么能夠提前預知?”
“大中州這么大,萬一我們去下都,上都,或是其他地方呢?而且她憑什么判斷,我會舍下北大環那‘不穩定’基業不要,跑來大中州?”
“第二,就算以上種種都以‘巧合’來看,事情就是這么巧了,我們趕上了,還是先前那個問題,她要是知道我們在中都,不是早過來把我們弄死了嗎?又何必等到現在出招。”
“第三,就算她真的是個抖M,被我們打了之后很快樂,一下子便傾心于我,可問題是,她上面還在龍大與大將軍的謀算。”
“相比于‘疼痛的快感’來說,性命才是第一位的,想必龍大與大將軍在知道我拒絕成為他們的‘棋子’后,一定會很憤怒。”
“她為了彌補過錯,這個時候怕是恨不得殺了我,又怎會……”
李道說到這里,突然間說不下去了,因為這種假設有太多的不確定性與矛盾性,讓他陷入了思維的怪圈。
沉默片刻后,道:“可能是趙軒然的概率,提高到百分之五十,以此為基礎,用最好的結果來分析。”
“她知道我們來到了中都,但卻不知道我們在哪里,所以便以‘神眼’二字來試探,希望能勾出我們。”
“以最壞的結果來分析,她已經知道了我的所作所為,并且還知道了我們在什么地方,是什么身份。”
“之所以不對我們動手,是因為龍大與大將軍有更深層次的謀化,她,只是在向我證明,她就在這里,看著我!”
“這就……太可怕了!當然,前提是,《晨報》背后確實是趙軒然……洪五姐說,我總是想的太多,這樣不好,但愿如此吧。”
“不過,該有的后手還是要有的,血蟬覆滅在即,這個時候即便真的是趙軒然,也改變不多少血蟬最終的結局。”
“于我們目前的局面來說,影響不大,我更擔心的是以后的布局,最近一段時間,盯著點思道居,我們總要留個應對的后手不是?”
江婉點點頭,道:“我會注意的。”
李道嘆息:“大戰再即,現在最要緊的是查出那‘金蟬’的真實身份,其他的,只能暫時先放一放了,五姐那邊有什么消息?”
江婉搖頭,道:“洪家姐姐正盯著陰寶寶,希望能順著她找到‘金蟬’,目前還沒什么有用的消息。”
李道點頭,這倒是不急的,殺手,刺客,最會隱藏,想在六百萬人口當中,找到他們,著實相當困難。
不過面對如此重大的損失,那“金蟬”也是時候腳出馬腳了。
血蟬的刺殺,一般都在晚上,正所謂風高月黑殺人夜,大白天的要是戴著一張面具出現在某個地方,人多眼雜,就算手段再高明,也難免被人看到。
到時候,一見有個戴著古怪面具的人出現,中都城還不得人人喊打?
是夜晚間,在‘金蟬’沈沁準備一舉滅了飛船幫與黑拳幫后,再集中兵力,滅掉快活林時。
卻不想,那“一打就退”的青竹會,突然間便硬扛了起來,并且還開始援助飛船與黑拳二幫。
這一番操作,打的她有點措手不及,甚至有點懵,那群乞丐雖然死了很多,可是青竹會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同樣也讓血蟬這邊損失慘重。
這一戰過后,青竹會死的死,逃的逃,已然處于崩潰,只需要輕輕一推,玄武道上便沒有這個幫會了。
而飛船與黑拳,也因此得以茍延殘喘。
當天夜里,沈沁只能憤憤收兵,琢磨著,接下來就該輪到你們了,明晚,走著瞧!
同樣是當天夜里的后半夜。
快活林酒樓,二樓的密室當中。
“我這邊已經兌現了,在這個敏感的時刻,一番威逼之下,律問平恨不得甩掉青竹會這個包袱,嘖嘖,戰果斐然吶。”
李道笑吟吟的看向楊、汪二人,接著又道:“但二位,卻不怎么給力呀,若是此戰有粉衣樓參與,你們覺得,我們是不是能夠做到白家那樣的戰績?”
汪海權與楊童對視一眼,皆無奈一嘆。
楊童道:“我們有什么法子,‘悶三兒’那個婊子,我送了拜帖,都沒見到她的面,這怎么談?”
汪海權道:“汪某倒是見到了她,不過她帶著斗笠面紗,瞧不見她的樣子,看來傳聞她練功出了差子,毀容是真的。”
“我與她說了很多,她卻不為所動,還指責楊兄此前躥騰著大家一起對付粉衣樓,想要吞掉她的事情,她不肯見楊兄也是應該。”
楊童愕然道:“這事誰泄漏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