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川也不在意,就算白圣飛知道自己調戲他女兒又如何?說不得今天晚上就會巴巴的把女兒送到自己床上,這就是公侯府的威風。
相反,那些被李浩然扇動起來的賤民才該死,他們憑什么這么做,難道不應該伸長脖子讓自己殺嗎?
如此這般,便見白圣飛從辦公室里出來,正好看到走廊上的李平川,微微一怔,拱手笑道:“伯爺,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李平川亦還禮道:“白樓主客氣,我們里面說話。”
接著,兩人再度進入辦公室,相對落坐,不多時有仆人進來將茶點放下。
白圣飛首先開口問道:“伯爺此來,所謂何事?”
李平川從懷中拿出寫好的字條遞給他,緩聲道:“讓你手下的編緝撰文,把這兩個消息放出去。”
白圣飛接過看去,先是一驚,繼而微微皺起眉頭,問道:“那老伯,竟然是‘俠宗主’李浩然?侯爺是從何處得來的消息?”
李平川笑道:“侯爺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此次到中都,也是沖著他來的。”
白圣飛恍然,點點頭道:“原來如此,今日梅鳳娟等人行為著實嚇到我了,未曾想這李浩然竟然還藏著這么一手。”
李平川道:“這沒什么出奇,侯爺早就知道,那會所影院是李浩然的產業,用那種能投射人影聲音的機關做事,很正常。”
白圣飛疑問道:“既然如此,侯爺為何不事先下令將影院封了,把那種機關銷毀,或是奪取過來?”
李平川輕輕抿了口茶,道:“那種機關的制造使用方法掌握在李浩然手里,我們搶來也不會用,他想造多少就造多少,銷毀又如何?搶過來又怎樣?”
“也對。”
白圣飛點頭,認可了他的說法,心中卻在暗笑,果然不愧是門閥出生,眼高于頂慣了,不懂得什么是精打細算。
以那影音機關的精妙程度來說,造價必定是非常昂貴的,損毀一臺就少一臺,李浩然想要重新再造,那又得損耗多少錢財,又需要多少時間?
不過這話我沒必要告訴你,畢竟我不是你爹,沒必要教你變聰明。
“后面那個消息還倒罷了,以金錢來收買中都武者,可以有效的制衡李浩然今日之舉動,畢竟財帛動人心嘛,很少有人不受利誘,可前面這一條……”
白圣飛沉默了片刻,接著又道:“如今中都俠義的盛行,西北傳來的俠義思潮也隨之高漲,很多武者見面客氣時,都說的是某某大俠,亦或原來是某某俠之類的。”
“每每都以俠士自居,足可見其思潮之洶涌,白某著實想不通,侯爺這般做法,是為何啊?若是曝光出去,不是平白給李浩然漲威望嗎?”
李平川吹了吹杯中茶水,笑道:“侯爺智慧如海,他的想法,豈是我等凡俗可以猜度?白樓主只管如實報道出去便好。”
呵,怕不是覺得,就算你們這邊不報道,人家那邊也會報道吧……白圣飛心中冷笑,接著便輕嗯一聲,道:
“也對,侯爺之智慧,我等凡俗著實難猜,伯爺在此等侯片刻,白某這便著人去撰文,保證今日傍晚時分,便將《日報》發行全中都。”
“行,去吧,撰好的稿子,記得拿來我看……哦,對了,忘了說,白家大姐方才與本伯同乘,將帶與白樓主的食盒落在了本伯的車架上,本伯順手為白樓主帶過來了。”
“哦,那便多謝伯爺了……”
白圣飛起身,告辭離去,出得辦公室時,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寫好的稿件幾次拿過來讓李平川審核,忙忙碌碌的一直到晌午時分,才算排版完成。
李平川帶著保鏢,在白圣飛的陪同下,一起去往《日報》的印刷場子,親自盯著一批批報紙被印好,送去各個中都不同的售賣點,這才算略略松了口氣。
接著,便邀請白圣飛去往鷺兒島的某處酒樓飲宴,白圣飛忙了一天,午飯都沒來得急吃,早已饑腸轆轆。
估計是因為老婆做的飯太難吃,因此也就不去理會那個放在辦公室里的食盒,欣然接受了李平川的邀請。
兩人推杯換盞,說著一些諸如“那會所關門了,倒是少了個雅趣的去處,只得到這般的酒樓里來消遣……”之類的話,也是頗為投機。
直到申時三刻,有仆從自外間賣回一份《日報》,交給李平川,并告知《日報》已經全面開始在中都發售,他才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白圣飛微微皺眉,似是頗為不滿,問道:“伯爺這是何意?”
李平川笑了笑,沒有接話,反而說道:“白樓主,白家大姐姿容頗為艷麗,三姐亦是嬌俏可人,聽聞二姐也是個美人。”
“本伯在這里想跟白樓主提個親,將她三姊妹一同嫁與本伯,以做‘常妾’,如何?”
白圣飛眼晴微瞇,面色瞬間沉了下來。
另一邊,白菲紅在離開《日報》編緝部后,便火速趕往家中,徑自去往后院母親姜幽竹的房內,母親正在逗弄乳名‘平安兒’的幼弟。
二妹白蕓紅,三妹白幼紅也在,同樣哄逗在床上亂爬的弟弟,見她進來,四人立刻停止了玩鬧,安靜下來齊齊看向她。
白菲紅自懷中拿出繪滿符紋的小口袋,輕輕點頭。
姜幽竹長長松了口氣,將兒子抱在懷里,面色肅然,道:“可算是結束了,我們這一家是造了什么孽,你們父女幾個,輪番的變成‘魔傀儡’。”
“也幸得遇了貴人,若無那‘俠宗主’李浩然,這個家指不定怎么樣呢,倒是要好好謝謝他的。”
二妹白蕓紅道:“還好,俠宗主幾日前傳來消息,說血侯近來必定有所動靜,讓我們做好準備。”
“果不其然,今日那李平川就找上門來,對了,大姐,可探知李平川找父親為了什么事嗎?”
三妹白幼紅氣道:“二姐你是不知道,那李平川就是個下流胚子,平日里看大姐的時候,總是一副色迷迷的樣子,今日見我時,也是那個瞇瞇眼,惡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