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看到的只是趙軒然在趕路,趕路,枯燥的趕路,間或還有對他這個“未婚夫”的抱怨,以及方才趙將軍府眾人開會時情形。
等等這些,接著便什么都沒有了。
唔……她好像沒有什么更多的目的,該怎么辦呢?
這一個月沒有,但不代表一個月前沒有,至少自己還不知道那“大將軍”是個樣子,想來應該是個胸毛凜凜的大漢吧。
再想想,傳聞中自己那英俊的不像話的“親哥”,兩個人在一起時……咦!好惡心吶!
沒有看到什么具體陰謀的李道,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接著指了指眉心處的第三只眼,問道:“這東西,怎么取下來?我可不想當二郎神?”
趙軒然卻愣了,她搞不明白為何自己拿到這顆“神眼”時,長在了后頸處,而李浩然卻在眉心,這太奇怪了。
思緒紛亂時,聽到了對方的問話,下意識的開口道:“二郎神是哪一尊神祇?”
“……臥尼瑪,現在不是關注這個的時候好不好,你能聽懂人話嗎?重點在于,這東西怎么拿下來!”
李道有些氣急敗壞,眉心處頂著一個眼晴,他媽的就是一個怪胎啊,那自己以后如何套娃?s..sm..
“唔,這有什么難的,你把它抓下來不就得了?”
聽趙軒然這樣說,李道想了想,覺得應該就是這樣了,畢竟趙軒然就是這樣隨手拿下來,放在他面前的。
很有道理。
于是伸手便向眉心抓去。
“嗖!”
第三只眼閉合,逃也似的讓開了抓來的手掌,稀里糊涂的在李道體內亂竄,霎時間定格在衣服下面那一身不知什么顏色的玄甲當中。
而后隱沒,再不見其蹤,李道的雙眼也恢復了正常。
李道伸向眉心的手僵住了。
趙軒然也愣了。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那個,其實我是打算還給你的,可不知道為什么,它卻自己跑了,我現在也找不到它在哪里……”
“唔,那本來就是我的嫁妝,你拿去也是應該的,那么從今往后,你便是我夫君了。”
瞧著波濤少女開心的樣子,由于第三只眼的原因,李道也基本明白她所謂的“倒果推因”是個什么情況。
說白了,就是“外掛”罷了。
而具體的情況,她卻是不知道的,這個聰明的女人,只是順著單柔沙這條線,想明白了自己計劃當中的一部份,而并非全部。
那么,只要控制的好,自己目前就不算暴露。
“唔,那個,跟你說個事哈,大家第一次見面,也不熟悉,這一切都是我兄長與你家大將軍的安排。”
“嗯啊,就是這樣,你想說什么?”
“我的意思是說,包辦婚因是封建糟粕,我覺得我們兩個結合在一起,以后肯定不會幸福,所以……”
“可我覺得你很好啊,大將軍說讓我嫁給你,我必須嫁給你。”
“呃……但我不愛你,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是不幸福的,而且我有自己所愛的人,她是我的心頭肉,我愛她一萬年,與她……”
“那個叫江婉的女人?”
“嗯……”
“那就把她殺了吧,只有我才能成為你的妻子,這是大將軍的安排。”
少女理所當然的這么說著。
我尼瑪!婉兒,你快跑啊,這幫雜碎他媽的連你也不放過!他們盯上你啦……
李道緊張的全身發冷,但面上卻沒有帶出來,只是微笑著看著眼前明媚波濤的少女,目光漸漸變得有些冷。
隨后呵的笑出聲,說道:“你叫趙軒然是嗎?你在趙將軍府里領了一個監查將軍的銜職?然后,你過來跟我相親?”
少女疑惑,點點頭道:“是啊,有什么問題。”
李道微微點頭,淡然道:“你憑著那顆“神眼”,以果推因,察覺了我的目的,對不對?”
“你到底要說什么?那顆“眼睛”已經被你拿去了,那是我的嫁妝。”
少女依舊很不解的看著他。
“我現在給你一個了解我的機會。”
李道拿起杯壺,給她倒了一杯,溫和的笑道:“我這人啊,這輩子的追求其實很簡單,只是想與家人團聚。”
“一家人合合美美,快快樂樂的在一起,在這個世界里,我是孤獨的……我說這些,你懂嗎?”
李道左手拿著茶杯,手肘輕撐在石案上,目光定定的瞧著眼前的少女。
趙軒然搖搖頭道:“搞不懂你在說什么。”
“聽不明白?那好,我給你解釋一下,我在邊陲收了幾個伙計,有一個叫梁鎮南的死掉了……”
吧啦吧啦,啰里啰嗦,廢話連篇,搞的趙軒然更迷糊了。
“呵,你可能聽不懂我在說什么,其實小妹妹啊,我想要說的是,我真的很在乎自己的家人,不管是婉兒,還是小初,他們都是我在這個世界的家人。”
說到這里,李道停了一下,接著抄起石桌,摟頭蓋頂的砸向趙軒然的頭頂。
“我去你媽的!趙將軍府很了不起嗎……”
趙軒然自不想被他砸重,飛身就退,想要遠遠的躲開,然而一條“劍絲”纏繞在她的小腰上,將她又拉了回來。
轟然一聲響,石桌狠狠的砸在她的頭上,碎了開去。
李道上前一步,嗖然間掐住她的脖子,瞪目咬牙道:“你他媽的敢用婉兒來威脅我?老子不管你們他媽的有什么陰謀詭計,敢動婉兒,那就去給我死!”
“……不,不是……不……”
趙軒然被他的劍網罩住,脫不開身,又被他狠狠的掐著脖子,窒息的感覺隨之而來。
“你知不知道你很蠢?你有沒有算過大中州距離這里有多遠?我他媽真的以為你算無遺策呢,原來只是憑著一顆眼晴?你說,你不死誰死?”
趙軒然被他掐著,舉高高,雙腿亂踢。
“你不……不能殺我,我是你的未婚妻,大將軍……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以后不敢了……”
趙軒然已經開始翻白眼,用盡全力說著這些哀求的話,對于死亡的恐懼已經將她整個大腦占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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