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士們畢竟是參與過實際陣戰的,在這方面有著一定的經驗,可以讓他們成為臨時戰斗指揮員,讓烏合之眾們,也能夠形成一定的戰力,勝男你覺得呢?”
洪勝男卻搖頭笑道:“我覺得珠兒妹妹的提義就很好,浩然你這般的舉措,反而有欠考慮。”
“我記得浩然你曾經說過一句話,慈不掌兵,義不掌財,這句話很道理,但浩然你如今卻想要護著這些壇壇罐罐又為哪般?”
“這已經很好了,不管大戰發生在玄武道還是白虎道,至少沒有波及整個中都,我們原本最壞的打算,難道不是整個中都都被打爛嗎?”
“如今正是集中力量辦大事的時候,已然將十幾萬武者得的心緒調動起來了,他們都在為抵抗血侯而戰,這個時候將戰術指導再散出去有什么意義?”
“玄武道被的爛又如何?死更多人又怎樣?若是我們敗了,若是真被血侯主動發起進攻,打進了玄武道,你覺得又會死多人少?”
“本門的戰術指導又會死多少?不管是掌兵還是掌財,在我想來,都不過就是一筆生意,以浩然的想法來做,這筆生意我們是虧了的。”
“就算把玄武道都打爛又如何?至少比把整個中都都打爛要強吧?只要我們能勝了血侯,中都就是我們的了。”
“到時候多花些時間,慢慢建設就好,而且還能再造一個比以往繁華無數倍,安寧無數倍的中都。”
“如今這般的區區損失,又算什么?所以我覺得珠兒的想法很好,戰術指導員們的回歸,可以有效提高我方戰力,維穩所那邊的壓力也會小很多。”
李道沉默片刻,輕輕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那便招回所有指戰員,配合維維所行事。”
洪勝男輕輕松了口氣,繼而又笑道:“浩然,我固然欣賞你有人性的一面,不似我家大兄那樣做事出于利益考慮,可以犧牲掉讓何人的行為。”
“但也不得不說,你近來似乎有些優柔寡斷了,有些時侯做事,沒有把自己的位子擺正,不似以往那般的殺伐果決。”
李道微皺眉頭:“有嗎?”
洪勝男毫不客氣的說道:“有!這世道,心太軟,干不成事的。”
這話仿佛點醒了李道,他愕然片刻后,皺起了眉頭,確實啊,自己近來好像太過在意“人命”二字了。
在卷沙鎮時,自己可以鼓動人心,讓所有人為了自己的目的,而卷入那場毫無希望的撕殺當中。
他可以漠視阿吉夫妻,與他們剛出生三個月大的孩子被殺,并且與刀錚談笑風生。
在大麓山,他帶著某些功利之心,一路走來也殺了不少人,不問對錯的左右橫跳,最終促使明門正派的成立。
帶著洪七穿越外八州,其中的意向就更明顯了,即便這里面有與洪七的情份在,但最終的目的,卻也是希望借到明堂的勢
,以及得到他們的投資。
從月鏡湖一路到大中州,再到中都,血蟬,五大幫……一路上基本也都是類似的想法,人命什么的,他完全不在乎。
因為于他本來的想法當中,死再多人,那也是“外人”,即便是存在物傷其類的悲憫,但他自己終歸與這個世界是隔離的,他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浪子。
而現在,他卻開始在乎“人命”這種事了,不得不說,這是一件非常諷刺的事情。
而如今,接收了劍域的“歷史遺產”后,他自不免想要守住中都這些“壇壇罐罐”,生怕被打碎了。
如今在洪勝男的提醒下,李道也覺得自己的思想確實有問題,他不應該以決策者的身份,把自己當個小兵來看待問題。
如此這般的,又說了一陣,戰術指導員回歸的事情便就這樣定下了。
漸漸的,夜也深了,遞過來需要批改的文件也少了許多。
洪勝男在對某個文件認真批改時,順口說道:“白天的時候就見浩然你昏昏欲睡,在桌子上爬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然后又驚醒了過來。”
“想必是很累了,過去后屋睡一會兒,接下來的事情也不算太多,我來解決便好,你去休息吧。”
感覺確實沒什么大問題了,李道長長松了口氣,自打月前“五姓聯盟”敗北,初五與血侯的一場大戰,到如今已是十二月十一,他還沒好好睡過一覺呢。
這其間又是按排這,安排那,每一步都精打細算,相當消耗精神,這個時候著實有些疲憊。
基本上已經完成了布置,剩下的就是開打的部分,倒也是頗為松快,是時侯養足精神了。
看向那邊正在批改文件的洪勝男,笑道:“勝男,你也好多天沒休息了。”
洪勝男專注著看著文件報告,并沒有理他,只是言道:“今日去找二姐時,在那里休息了一個時辰,睡的很足,不礙事的。”
李道輕一揮手,書房門被“啪”的關上:“我的意思是說,我們該雙修了。”天才一秒鐘就記住:.
洪勝男愕然,繼而皺眉:“別鬧,如今大戰在即,沒那個心情,說不得,血侯馬上就要打過來的。”
李道幽幽道:“沒有你的陪伴,我覺得心里空蕩蕩,睡也睡不好。”
“呵……這樣的情話,留給我三姐說吧,她最喜歡聽了。”
“……我想干你,干完你我才能睡得著。”
“呵,挑釁是吧?誰干誰還不一定呢,李浩然,你給我躺好,支棱起來,我要在上面……”
如此這般的,洪勝男終于不堪李道的騷擾,開始反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