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血泉作找到了神刀隱匿的方向。
看著下方那濃霧彌漫的島嶼,譏笑:“這小子還真會藏。”
二話不說,進入其中。
隨后,魔刀也跟了過來,剛準備入島時,卻生生的剎住了,面容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哪里還有以往的癲狂與混亂之色。
低頭看看島,抬頭瞧瞧天,接著又看了看島,又瞧了瞧天,輕聲自語道:
“晴天白日,周圍海波平靜,也無其他什么異像,而且還是正午,這島上怎么會有如此濃重的霧氣?詭掉的很吶。”
“……唔,也非沒有異像,瞧那霧氣,似乎隱含某種規則之力,感覺像是某位超品法相崩解狀態下的蔓延……霧真?嘿嘿,有意思了。”
魔刀展開眉頭,譏諷的笑了笑,暗忖,也就那老魔狗心智混亂,又急著殺李浩然“救命”,不然的話,鬼才會著了這道兒呢。
哼,以為老子會跟那老魔狗一樣傻,中了你們的算計,做夢去吧……不過說起來,李浩然這劍主,還是挺有兩把刷子的,以前倒是小瞧他了。
如此這般的想了一通,魔刀優哉游哉的離開了這片區域。
過不多久,一步虛空,來到了懸空大山層層累累,天空中烏云翻滾,電閃雷鳴,下方海水漆黑如墨的淵海領域。
時不時有電漿擊碎懸空山,浮空石四散,電漿亦或是打入海中,銀色電弧擴散出去,海中巨獸被電的全身顫抖,亂叫不停。
巨魚之類的尸體,在電漿過后沒多久便浮了出來,還有那百丈長的蛟龍飛離海面,專門沖著擊落下來的電漿,一頭撞了上去,以此淬煉體魄。
這些蛟,是真正的蛟龍,形似龍,有四爪,擁有磅礴的真龍血脈,與詭嶺的蛟類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但它們,唔……怎么說呢,挺傻的,除了肉身強悍,血脈厚重之外,智力與普通海獸一般無二,最多也就是更機靈一點。
可同樣,也很瘋狂,很暴躁,無人能夠駕馭,人類不行,鮫人也不行,它們是淵海最強大的存在,站在食物鏈的頂端。
電閃雷鳴,烏云翻滾,魔刀來到了一處漆黑的懸空山,長刀出鞘,然后入鞘。
簡單的一個動作后,他又揮了揮手,眼前一塊黑色的山石立時產生高溫,片刻后便被燒的通紅。
轟然一聲響,巨大的蛟龍尸體被豎著,整齊的一分為二,掉落在他面前,周身還有電光彌漫。
很顯然,這是剛剛被電漿打的無比舒暢,淬煉肉身的某頭蛟龍。
魔刀一把將滾燙發紅的巨石推倒,從包裹里拿出各處各樣的調味料,順便還用周圍的浮空石,做了一副烤架。
準備好這一切后,他又輕描淡寫的揮了揮手,巨大的蛟龍尸體浮了起來,被一種莫名奇妙的力量所操控。
一絲一絲的從皮到骨開始剝離,不多時,最鮮嫩可口的肉質被分離出來,依次落在烤架上,其他的“廢料”全部掉進海里。
魔刀一邊撒著佐料,一邊聞著烤肉所散發出的香味,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真香啊,有好肉,豈能無好酒?你這手藝,是從哪學來的?以前倒不曾知曉,你竟還精通烹飪。”
突兀間,一個聲音傳來。
便見,有一頭通體雪白的蛟龍飛到這片懸空大山處,蛟龍的頭頂,站著一個白衣書生。
書生纖塵不染,無垢無塵,面容俊朗,三縷墨髯在頜下無風自動,整個人都感覺會發光也似,一派仙人模樣。
他從雪白蛟龍頭上輕輕飄下,隨后在其巨大的眼目處拍了拍。
“哞嚎唔”
蛟龍嘶鳴一聲,很自然的飛身退去,潛入淵海,寵物也似。
白衣書生沒再理它,手中提著一壇酒,微笑著走向魔刀。
“嗬給顧傾山做了幾十年的仆人,在那劍島上,別的沒學會,做菜的手段倒是越發精熟了,特別是做蛟龍肉,他很喜歡吃一這口。”
魔刀無所謂的說了一句,繼續就著架子烘烤:“既然過來找你,自然要款待你一番了。”
“以前就沒見你這么客氣,都是到我這里蹭吃蹭喝的……”
白衣書生坐在他對順,拿出兩個杯子,將壇中酒倒入,順手抄起烤好的一塊蛟肉,放在嘴里,咀嚼的同時,滿意的點點頭。
“你過來找我,意思是說,我那‘師尊’快死了?”
“嗯,估計這次很難活下來,李浩然這個劍主很不一般,我觀之其手段,比顧傾山要厲害太多,到時侯你要做好準備。”
魔刀停了一下,繼而又道:“這句話我是認真的,別到時侯竹籃打水一場空。”
白衣書生輕笑:“我也是很認真的,顧傾山已經離開的幽冥,按時間算,應該回到了中土,就是不知如今在何處。”
“但不管那小劍主如何不凡,顧傾山的謀算又是怎樣,但想要真正‘殺死’我那師尊……呵呵,魏無崖都沒做到的事情,他們憑什么?”
魔刀點頭:“有道理,約定還算數嗎?”
書生哈哈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瞧你說得,我們兄弟一場,當哥哥的有好處,豈能忘了你?放心放心,屆時,那老家伙的無敵不滅神魂,咱們兄弟對半分。”
魔刀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果然好兄弟,我莫太歲沒看錯你……大哥,我覺得馭龍師的神魂,咱們也可以分一分,到時侯你我二人,便可雙雙證主了,魔門二主,豈不快哉。”
白衣書生驚奇道:“哦?你覺得那馭龍師也會死?”
魔刀冷哼:“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顧傾山,即便他舍去劍域氣運,也是獨一無二的‘主’,或者可以說,獨立于世。”
白衣書生問道:“何以見得?”
魔刀回答:“因為這么多年以來,我從未見過他展露法相,也從未在別處聽說過他展露法相,若我猜得不錯的話,他應該是‘沒有法相’的。”
“走了一條前人從未走過的路,以‘凡體’而入超品,收攏規則壓制自身,不讓法相表露出來,若非如此,他又怎能以那般‘渺小’的身軀,發揮出如此巨大的威能?”